這不是害慘她了嗎?!
她喜歡就在心里喜歡,咋還涂涂寫寫的,現在怎么辦?
宋懷安瞧著盛衿微妙的神色,怎么看都覺得這人誤會了什么……
“不是……”
宋懷安有些慌張,萬一被誤會成對人家家主有所圖謀豈不是冤枉啊。
“這個,這個其實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誰的?
金寶啊,可是宋懷安肯定不能把她的名字暴露出來。
她偷偷打量盛衿的神色,只見這人看起來完全沒什么情緒,反而端起放在溫泉旁的酒杯小酌起來。
越是沒情緒越是有情緒。
宋懷安才不會這么輕易上當,她想著反正自己也要被趕走了,與其暴露金寶,倒不如她來惡心一下盛衿。
“沒錯,這就是我的,上面的字也是我寫的,不可以啊?”
宋懷安梗著脖子說完,臉就紅了起來。
她是想惡心別人,無奈她臉皮不夠厚。
“告,告辭——”
宋懷安說完就跑了,不敢回頭的那種。倒不是怕什么,就是覺得怪羞恥的,這簡直就是告白了啊。
雖然是假的。
宋懷安回到隨心居之后,便抱著頭一頓后悔,心里把金寶那丫頭狠狠的錘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知道我為了保你這丫頭都付出了什么?
她的一世清白啊!
這和在破廟的時候給傻子洗澡不一樣啊,她這一認不相當于直接對盛衿說我窺覷你嗎?
宋懷安躲在屋里糾結了許久,最后……打個哈欠補午覺去了。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籠統也是要被攆走,管他怎么想,只要不存在什么打擊報復就行了。
來了盛府之后,她幾乎每日都在來回奔波實在勞累的緊,能休息的時候當然是要好好休息,宋懷安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她看著雕花的屋頂,又開始思考被趕出盛家以后的出路。
她素來沒什么追求,也沒什么理想,凡事得過且過,能混則混。
所以真的認真思索什么的時候,大腦卻是一片空,于是宋懷安再一次放棄了。
不想了,等真的被攆走的時候再想也不遲。
到時候她一定會因為無事可做有大把的時間思索。
宋懷安在屋里睡著的時候,盛玄也在與狐朋狗友浪蕩夠了之后,優哉游哉的回了盛府,他前腳踏入隨心居,后腳便察覺考艾幽靈一樣尾隨在他身后。
“看來艾管家是有事情要說?”
盛玄搖著折扇敲著后頸,等著老艾匯報,不過老艾開口之前,盛玄就猜估計是他的小徒弟又發生了什么。
“二公子,是這樣的……”
老艾把白天宋懷安因為救人誤事而被摑掌的事情告知了盛玄,不過老艾自然是隱沒了后來宋懷安挑釁宋懷心的話。
“二公子你看,其實也不是大事,那位宋掌柜是否有些小題大做,而且你看著這好好的小姑娘,白白凈凈的臉上被指甲劃了一道口子,若是留了疤多不好……”
盛玄倒是沒有想到,不過短短幾日,老艾竟愿意如此維護宋懷安,不過再想也是,他小徒弟平日里乖巧懂事,惹人喜歡也是應該的。
而且他還聽說晚娘昨日讓宋懷安留宿在了百盛苑。
要知道晚娘一向討厭外人打擾,認識這么多年,就連他沒有正事都不能去隨意去百盛苑打擾,而宋懷安居然第一天跟著晚娘就能留宿整晚,可也算得上是寵愛了。
盛玄思及此有些淡淡傷感,不過他很快整頓了心神。
“我小徒弟呢,女子傷了臉可是大事,我去看看。”
昨日被靜王言語調戲兩句就哇哇大哭呢,這臉破了,指不定又在哪里哭死過去。
說來,靜王殿下對小徒弟的態度也有些曖昧,萬一真的是看上了,他卻沒有護好,到時候指不定要跟他翻臉。
唉,當個師父好為難。
宋懷安若是知道盛玄此時的心思,一定會和當場斷絕關系,可惜她現在不知道,而且正在屋中熟睡,聽到有人敲門,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看門一見是盛玄便揉了揉雙眼。
“師父找我?”
盛玄一看那臉上果然被劃了一道口子,長長細細的一條,深的地方滲出的血絲已經凝了疤貼在臉上,他折扇一收,神色也凝重幾分。
本來聽老艾說還以為是小傷口,這樣看,那宋懷心出手是有些重了。
“上藥了嗎?”
宋懷安這會剛睡醒,腦子還不太清醒,乍一聽有些茫然。
“上什么藥?”
她又沒受傷。
眼見著這丫頭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盛玄無奈的搖頭。
“誰家姑娘不是把臉蛋當金子一樣寶貝著,你這丫頭居然這么不上心,等以后留疤了有你哭的。”
老艾站在一旁聽著也跟著直點頭。
“二公子說的對,我這就去喚許藥師喚來”
宋懷安瞧著老艾走掉,終于緩過神,明白過來盛玄說得是她的臉,她下意識的便抬手輕輕摸了下,此時不碰那傷口已經不會覺得痛了,她輕輕摸了下感覺到傷口已經結痂了,便笑了笑回道。
“這點哪算是傷啊,師父放心,過兩天痂掉了就好了。”
又不是什么多矜貴的人,她這樣的小角色傷了碰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再說也確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傷口,最多恢復時間會長一些,或者會留一道很淺的痕跡。
宋懷安倒是不在意。
“今日誤事是我不對,但是我覺得宋懷心就這么動手也不對,于是我便和她言語沖撞了兩句,老艾說,大公子對宋懷心一向青睞有加,若是知道了這事,會不會把我攆走啊?”
對于宋懷心,盛玄其實是不太了解的,只是知道盛衿一直有幫助這個人,且那個女子在經商上面似乎也確實有幾分本事,與她合作的掌柜也都是贊不絕口。
“放心吧,不會的,有師傅在呢,師父不行你還有晚娘呢,大哥趕不走你,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趕走你。”
最多就是教訓教訓而已。
宋懷安看著盛玄輕搖折扇成竹在胸的樣子,一時有些不解。
“晚娘她不是借住在盛家的人嗎?怎么聽起來比師父面子還大?”
盛玄搖扇耍帥的手一頓。
“她連這都告訴你了?”
宋懷安點頭,聽著盛玄的意思,感情晚娘的身份有幾分不可告人的意思。
她正想再問,此時老艾已經拉著許藥師趕來了,一瞧見宋懷安便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
“多大的人了,受了傷連抹藥都不知道,還有老頭子給你跑上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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