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許堯堯之后,白慧珍眼睛一轉,就出門往許家去了。
她要找許家那些黑心的人問問,到底跟許堯堯說了什么,要攪合得她家不得安寧!
此時許堯堯正在許家。
許堯堯手里拎著一袋子水果上門時,許家爺爺和奶奶大吃一驚,吃驚過后立刻故作熱情地把許堯堯給讓了進來。
自從大兒子走后,白慧珍那個女人就跟家里斷了來往,不僅她不來,兩個孩子也看得死死的,不讓跟他們來往。
好歹是許家的兩個孫女,人越老就越是注重親情。
往常在路上見了就躲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上門了,而且手里還拿著水果,驚喜的同事又忍不住有些思量。
這孩子突然上門到底什么目的?
“堯堯,我記得你一直都是長頭發,跟你妹妹一樣,什么時候剪的頭發啊?”許奶奶看著許堯堯的一頭短發笑著說道。
許堯堯答道:“開學的時候。”
雖然是祖孫,但好幾年沒有來往說話了,氣氛稍微有些尷尬和僵硬。
許堯堯將兩個老人眼里的猜測和思量看在眼里。
她今天來也不是續情的,略坐了坐,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見許堯堯主動說明來意,兩個老人互相看了一眼,許家奶奶便道:“你說,只要我們知道,一準而告訴你。”
“我想問問當年我媽生我和許甜甜時候的情景。”許堯堯注意著兩個老人的表情問道。
一聽是這個問題,兩個老人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又是不解。
許堯堯繼續問道:“我和許甜甜出生的時候,是在哪個醫院?你們在場嗎?”
這時兩個老人反應了過來,許奶奶看了一眼老頭,沒得到什么提示,便帶著不解地說道:“當年你媽生你們的時候,不是在臨江市,你們快滿月的時候你爸媽才抱著你們兩個回來。”
聽了這個答復,許堯堯的眉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
不在臨江市?
“那我和許甜甜出生的時候,除了我爸媽還有其他人嗎?”
許奶奶一攤手:“當時都快生了,你爸非要帶著你媽去外地,說是要去廟里祈福,所以到底是在哪里生的你們,我們也不太清楚。”
這時一直沉默的許爺爺突然出聲:“堯堯,你問這個做什么?”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突然上門問這個,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許堯堯也沒打算隱瞞什么,而且剛剛聽了許奶奶說的,她更加懷疑她的身世,便平靜道:“我可能不是我媽親生的。”
啊?!
這話一出,許家爺爺奶奶立刻瞪圓了眼睛。
許堯堯泰然處之地看著他們,注意到兩個老人震驚之后的一絲恍然。
看來他們也覺得曾經某些事情不通的事一下子有了說法了吧。
正在這時,許家的門被人“啪啪啪——”地敲響了,力道還不小。
屋里的人嚇了一跳。
許奶奶和許爺爺互相看了一眼,想要問是誰,咋這么大力道砸門。
許爺爺抬了抬下巴,許奶奶正要張口問是誰,門外就響起了白慧珍尖利的聲音。
“開門!給我開門!別裝死,我知道有人!”
一聽這話,兩個老人臉色就變了,他們呼出一口氣,然后齊齊看向許堯堯。
許堯堯淡淡一笑:“我已經從家里搬出去了,她不知道我來這里。”
意思是白慧珍來這里跟她沒關。
她也有些好奇白慧珍來這里干什么。
扭頭看了眼,許堯堯站起來,在兩個老人家的注意下,拎起茶幾上自己帶來的水果,直接進了一間無人的臥室,然后將門關上。
許奶奶和許爺爺有些目瞪口呆。
許爺爺皺眉搖搖頭,道:“你去開門吧。”
許奶奶便沉著臉去開門了,一開門看到來勢洶洶的白慧珍便沒好氣道:“來干什么,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
白慧珍哼了一聲,撞開許奶奶就走了進來。
許奶奶在后面直咬牙,緩了緩才把門閉上跟了進去。
白慧珍站在客廳中央便責罵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到底跟許堯堯胡說八道了什么?你們是不是看不得我們娘三兒好啊!”
被白慧珍無端指責,許爺爺和許奶奶愣了下,二人均想到了剛剛許堯堯的話,然后又都齊齊黑了臉。
許爺爺直接氣得指著門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許奶奶也罵:“我們許家當初瞎了眼找了你這么黑心肝的,害死了慶華不夠,看我們一般年紀又來糟蹋誣陷我們。”
白慧珍呸了一聲:“我才瞎了眼,找了許慶華這么個短命鬼,不僅短命還是個王八蛋!”
許奶奶氣得差點兒紅了眼睛:“是你害死了慶華,你還我兒子來!你還好意思上門來。”
提起許慶華,白慧珍只覺得那個王八蛋死的晚,更是罵道:“他自己找死,你要王八蛋去找外面那些賤女人要去!”
“我警告你們,離我們家遠一點兒,離許堯堯和甜甜遠一些,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不安好心去攛掇許堯堯,我絕對跟你們沒完!”
甩下一堆難聽的話后,白慧珍才盛氣凌人地離開。
客廳里許奶奶氣得直抹眼淚,許爺爺黑著臉道:“別哭了。”
屋子里還有一個人呢。
許奶奶想起躲起來的許堯堯,終于找到了發泄口,便道:“我看這母女兩個根本就是商量好了來找事的,看不得我們安生!”
她幾步走到那個臥室門口,一把推開了門,里面卻是空空如也,那袋子水果還放在桌子上,而后窗子是開著的。
她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出去趕緊跟老頭子說了。
老頭子皺眉一會兒才道:“估計是從窗子跳出去了,別管她們了。”
他們家雖然是平房,但那后窗子足有一人高,翻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許堯堯這個孩子有些不一樣了。
許家一行,許堯堯基本確定了自己不是白慧珍生的。
但聽得出來,當年她和許甜甜出生的時候,許慶華在其中使了手段,可惜許慶華已經死了。
可惜臨江市是個小地方,做不了檢測,即便是檢測也得一筆錢。
許堯堯想著心事,一路回了自己的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