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陳元良從ICU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他的狀態還不錯,心情也很好,大家看到陳元良的狀態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氣,陳家孩子基本都在西城,二哥陳子建擔負起了照顧倆個老人的責任,其余都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代涼一家也要告別陳元良回杭州了。
代涼心生不舍,她找了一生的哥哥,見面了還是在病房里,人生啊,有那么多的無奈和困苦,她多么想在和哥哥多呆一段時間,但是陳元良生病了,她不能陪他多說話,不能陪他多走動,這一段時間陳子霖就照顧他們一家人,她在西城還是陳子霖的負擔。。
“哥,我要回家了,等你身體好了,我來接你去杭州看看,看看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去我的家里住上一段時間。”代涼站在陳元良的病床前。
“走吧,等我好了我就去你哪里散散心,回家注意身體!”陳元良手術后沒有幾天身體還是比較虛弱的。
陳子昂將代涼一家送到機場,臨走之時,陳子昂對代涼開玩笑說:“姑姑,你要保重,放假了可以回來看看爸爸和媽媽,他們是你娘家人,你現在是有娘家讓你的人了。安男和我姑父要是不聽話了,你就回娘家。”
“你們聽見了沒有,我是有娘家人的人。”代涼含著淚笑著說,陳家的孩子個頂個,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可是都溫文有禮,家庭和睦,看到這樣的娘家人,代涼也是欣慰的。
“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不敢惹你生氣,要不然娘家人打上門我們是吃不消的。”安林曦笑著替代涼擦去臉上的淚水。
“安男姐姐,來,擁抱一下。”陳子昂張開雙臂,將安男抱在懷里,低聲對安男說:
“大哥將會卷入一場漩渦里,你切記要用你聰明和智慧保護好自己,也一定要相信你的親人們!一定要用心去感受,就算的眼前所見你也要用心去判斷對錯。”
“子昂!”安男心里一驚,
“好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我們后會有期!一路平安!”陳子昂拍拍安男的脊背,看著代涼一家三口一步三回頭的過了安檢,才轉手離開。
她回去再陪父親呆上一晚上,她就要踏上新的征程。
在回程的路上,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看了是陌生電話便掛掉了,可是電話鍥而不舍,陳子昂將電話接起來:“你好,你是?”
“陳子昂,我是許弋澄。”許弋澄問易傾秋要到了陳子昂的電話。
陳子昂沒有想到許弋澄會給她打電話,易傾秋說了夏顏拉攏的人中就有許弋澄,而且許弋澄和夏顏之前還有那么一層關系,她已經將許弋澄和夏顏劃在一條線上了。
“你好,許弋澄。”
“陳子昂,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學術方面的。”許弋澄知道陳子昂在西城。
“什么時間?我明天就要回北京。”陳子昂邊開車邊說,她晚上要陪爸爸。
“晚上一起吃飯可好?”許弋澄試探著問。
“不,晚上我想陪陪我爸爸。”陳子昂并沒有覺得許弋澄能重要到讓她放棄陪父親的時間。
“那下午呢?我去你公司拜訪你?你下午在公司嗎?”許弋澄不想放棄。
“行,四點半你到我公司。”陳子昂看了一下時間,從機場回去需要四十分鐘。
“好,一會見!”許弋澄放下電話,松了一口氣,這是從高中到現在他第一次鼓足了勇氣主動找陳子昂。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延一和延二的資料,想拿去讓陳子昂看看,給他一個建議,或者看看能不能合作。
陳子昂回到公司的時候,許弋澄已經在她公司的會客廳等著了。
這是他們高中畢業之后第一次見面,陳子昂在高中的時候經常給許弋澄和夏顏放風,他們倆個人卿卿我我,陳子昂就離他們遠一點的地方走來走去背著單詞或者是課文。
夏天還好一些,河邊涼風習習,就是蚊子很多,陳子昂只能走來走去,冬天太冷,陳子昂也只能走來走去,陳子昂經常想,戀愛中的人真的是好厲害,不怕酷暑不怕嚴寒。
想到這里陳子昂笑了,眼前的許弋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小男孩了,許弋澄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清清瘦瘦的,國字型的臉上棱角分明,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白襯衣領口上系著灰色的領帶,外搭灰色長款大衣,顯得精神而干練。
“許弋澄,好久不見。”陳子昂笑著說。
“是,是好久不見。”許弋澄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陳子昂似乎沒有變,又似乎變了很多,唯一讓許弋澄覺得暖心的還是陳子昂的笑,她的笑還是那么甜美,能一直甜到人的心里。
“來我辦公室吧。”陳子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會客室也是可以談事情的,但是看樣子許弋澄是找她有事情。
辦公室里的小姑娘為陳子昂和許弋澄沏好茶,便悄悄的退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許總,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陳子昂公事公辦,她和許弋澄沒有那么多的交情,也沒有必要去回憶往事。
“是這樣的,我最近有兩個項目,延一和延二,說實話這兩個單位都很大,我自己手頭上代理的軟件我覺得對于這兩個單位后期的發展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桎梏,我想請你幫我看看。”許弋澄拿出了一沓資料遞給陳子昂。
陳子昂看了一眼笑著說:“你給我這么多資料,是讓我幾分鐘之內看完?你就說說你的狀況吧。”
“我是想看看我們能不能合作,我的技術其實還不算成熟,你有很多個案例了,我想借鑒你的經驗。”許弋澄期許的看著陳子昂。
“就這事情?”陳子昂覺得很好笑,這件事情許弋澄找易傾秋就可以了,何必大費周折的找她?
“就這事情。”許弋澄也微微一笑。
陳子昂拿起辦公室上的電話,打了內線叫來了易傾秋。
“傾秋,許總這里有項目,你可以看情況,看看能不能合作,如果能夠合作,盡量技術支持。”陳子昂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易傾秋。
“許總,以后西城所有的項目和事務有我和陳子霖負責,希望以后能和許總長期合作。”易傾秋看著許弋澄,今天打電話給她問她要陳子昂的電話,原來是想合作。
“明白,那,陳總,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和易總討論一下。”許弋澄站起來準備和易傾秋一起走。
“好的,期待能夠和許總一起奮斗。”陳子昂客氣而禮貌的一笑。
許弋澄走出門突然有折回身:“子昂,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陳子昂看著去而復返的許弋澄。
“你有收到過我的信件嗎?”許弋澄問。
“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信件。”陳子昂覺得很奇怪,她和許弋澄沒有來往,許弋澄會給她寫信?
“我在高中給你寫了很多信。”許弋澄苦笑一下。
“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你的任何信件呀。”陳子昂有些驚訝。
“原來你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寫給你的信,原來你一直不認識我。”許弋澄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也不是不認識你,我給你們放風都不知道放過多少次呢。”陳子昂開了個玩笑。
“是啊,你經常給我們放風,實在是太抱歉了,真的是污了你的眼,我為我年少的荒唐向你道歉。”許弋澄心里已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此刻心里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誰還沒有年輕過呢,過去了就過去了啊,況且,人都是在改變的。”陳子昂站起來,她得準備去陪陪她的父親了。
許弋澄按捺下心里的憤怒和易傾秋將合作談成了,他本來就是抱著尋求幫助的心里,再加上問了陳子昂的那幾句話,他就更想和陳子昂他們合作了。
望著陳子昂離去的背影,許弋澄在心里暗罵自己瞎眼和荒唐,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對陳子昂耿耿入懷,原來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
許弋澄啊許弋澄,你的喜歡其實都是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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