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小跟班

第十一章 我不想當孤兒

一個人想讓你亡,你覺得你存活的幾率會有多大?

一個明,一個暗,貓捉老鼠的游戲一直很乏味,但是卻一直很樂此不疲的持續著。

最終稚嫩的她還是奇怪地被大貨車撞死,花樣年華就這樣落敗了。

今生有機會再活一次,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策劃和謀害自己的幕后黑手,親自問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現在能夠安靜地陪在父親身邊,她覺得很欣慰,很幸福!

寧冰兒緊緊握著父親那雙干枯的大手,仔細端詳父親的容顏,濃黑茂密的眉毛隱約有些花白,上眼皮疏松的橫躺著幾條明顯的紋理,魚尾紋更是夸張地隨時掛著,雖然圓胖的大臉看著像一張大餅,可惜已經沒有多少彈性,松垮了。

寧冰兒從沒認真看過一眼父親,自從母親去世,心里的恨意從不掩飾的對著父親干,這么多年,父親到底經歷了什么?

一個不算寬厚的臂膀扛起這么多責任和壓力,冰兒心疼地輕撫父親的額頭,悄悄把頭靠在他的胸口。

她一直強迫自己與父親的呼吸節奏同步,一分鐘的忍受讓她差點窒息。

父親真的老了,呼吸節奏也減慢了,再沒年輕時的那股沖動和強勁!

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回到兒時,父親開心地抱著自己,舉得高高地,他們其樂融融,笑得非常開心。

“老寧,快歇會,來喝口水。”母親一臉幸福地看著寧國偉寵溺女兒。

“她是我的小情人,再堅持一個小時都不累?”寧國偉把冰兒拋起很高,準確接住。

“哈哈哈哈……”

整個廣場上都是冰兒幸福而甜美的笑聲。

畫風突變

書房的門虛掩著,地上隨意丟棄著資料和書籍,而母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哭成淚人,不停的喊著:“老寧,你怎么舍得拋下我們母女倆?”

“你這么多年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父親切斯底里的控訴著,眼睛通紅,像著了火一般,嘴唇顫抖著。

“我不是為了公司嗎?我為了你啊!老寧……”母親已經趴在地上,頭發蓬松的散亂塌拉著,眼淚像決堤的江河,不停往下流。

“為了公司?你背著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公司?這理由真好聽,我都快感動哭了,我太感謝你了!”父親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沖著母親狂吼,左手用力的抬起下巴,露出那張精致的模樣。

“老寧,真的,我真的是為了公司的發展,你聽我解釋。”母親害怕地睜大眼睛,整個身子也被微微提起,漂亮的臉蛋逼得通紅。

“別說了,我怕臟了我的耳朵。”父親用力一甩,母親也被甩遠。

嗦地爬起來,害怕地看看身邊熟睡的父親,寧冰兒深呼吸一口,內心卻洶涌澎湃。

這個夢冰兒常做,即使清醒時也會想,母親當年做了什么?為什么父親這么生氣?

寧冰兒溫柔地捏捏這張陌生的老臉,面皮松垮垮的、油膩膩的,嘟起小嘴嘀咕道:“糟老頭,要不是你躺在這,我們還不一定說上話吧?”

寧冰兒享受地把頭靠在他的胸上,聽著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聲,興奮地嘀咕道:“生病還這么倔強。”

寧冰兒紅著眼圈,溫柔地看一眼父親,眼底的柔情就像小溪中清澈的河水,透著沙子和青草。

“爸,你快好起來吧,我不想當孤兒,我一定會聽話,再以不對著你干了,爸……”寧冰兒滿心的委屈在這一刻,像開閘的黃河,壓力無邊、一瀉千里。

寧冰兒怕自己吵著父親休息,決絕地沖出病房,丟下一臉茫然的陳秘書。

剛剛驚醒的陳秘書疑惑地看著小姐沖出去,猛地站起身,搖晃幾下,差點沒站穩,擔心地過去查看寧總的情況。

寧冰兒把車停靠在路邊,第一次放聲地痛哭起來,徹徹底底把心里的苦悶全部揮灑出來,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一頓痛哭,似乎整個人清爽很多。

下了車,沖著美麗的天橋吼道:“爸,愿你健康長壽!”

清脆悅耳的吶喊聲,像一道驚雷,響徹云霄,打破清晨的寧靜。

東方露出魚肚白,繁華的都市即將拉開一天的忙碌。

寧冰兒開著車,猶豫再三還是想去警局外面碰碰運氣,能否看到康奕筆挺的背影,她不敢保證!

她太懷念在她背上撒嬌耍橫的日子,那種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是她重生后的終結目標。

一場人生一場夢,睜眼閉眼晃一世。

寧冰兒不知不覺停在警局對面的街道上,搖下窗子,瞪大眼睛地等著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才一分鐘的等待,寧冰兒覺得世界靜止一般煎熬,她想到自己如此陰狠毒辣,根本不配擁有康奕,最終還是灰溜溜的消失在車流中。

康奕剛從警局出來,敏銳地感覺對面有道光注視著自己,他四處張望尋找,卻沒發現,莫名有些失落。

最后總結道:夜班真熬人,熬得頭昏眼花。

他冷笑一聲,走到車庫,開著那輛破舊的二手桑塔納回家。

所有人都想不到這個普通的小隊長竟然與都城經濟帝國的康氏集團聯系到一起,畢竟康奕太低調,太親和。

每一次出警都是沖在最前面,不怕死的橫樣總讓人后背發涼。

寧冰兒算算時間,上一世的今天已經淪陷在男人的溫柔鄉里,被他的甜言蜜語徹底征服,多年缺失的父愛就像上天賞賜般,統統回到身邊。

寧冰兒相信了那些哄鬼的話,也信了他海誓山盟的誓言,她天真的以為這樣可以過上簡單幸福的生活,才發現這才是她噩夢的開始。

“玫瑰,花帶刺,就不知道人是不是也帶刺!”寧冰兒眼底透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嘴角左邊上揚的弧度帶著一絲邪惡的氣息。

寧冰兒并沒有打電話給男人,幫她安排見面,只是把車遠遠停靠在那個大門緊鎖的夜總會對面,看著那扇帶著風騷氣息,還有一個風塵浪蕩味的紅艷鐵門發呆,再次低頭看一眼時間,離營業還有八個小時。

寧冰兒又開到心魔開始的地方,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她隱約中記得,那是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銀灰色面包車,車上已經捆著一個女人,今天是否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