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小跟班

第一百章 偷親一口

漆黑的房間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房間里散發著一股霉味,這種沒有陽光關顧的地方,像悲觀的人生,總透著失落。

想到童佳冰冷地躺在停尸房,那種沒有一絲溫暖的地方,即使注入全部的愛也無法捂熱的冷庫,康奕煩躁地抓緊自己的頭發,頭皮被提起地疼痛著。

只有這份疼痛感,才讓他真實覺得童佳已經離開,而且走得很冤枉,或者說很慘。

慘,對于幸福的人來說,割破手指,流出丁點血,都是慘!

童佳可以說是冤死,也可以說是意外,是逃亡過程中的不幸身亡,人死了,確實夠慘!

相比寧冰兒的上一世,在腐臭發霉,鞭打凌辱隨時發生的處境里,童佳算幸福的!

所以才有一句話: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康奕,別離開我。”背后傳來寧冰兒害怕的祈求聲。

康奕從痛苦的沉思中反應過來,轉過身,看著那雙白皙的小手胡亂抓著,嘴里碎碎叨叨地念著剛剛的話。

額頭上滲出一些細碎的汗珠,門頭散亂的劉海被汗水浸濕,敷在臉上,很頑強,而小臉因為掙扎而變得通紅。

由于太過緊張,不斷搖擺著腦袋,那頭烏黑柔順的秀發不斷拍打著臉頰,左眼那顆眼淚痣清晰的應在康奕心口。

這種苦命得讓人心疼的痣,上一世一定是被情傷得很透,才會長出這么讓人疼惜的痣?

那雙湛黑地眼眸眨巴一下,疼惜地握緊那雙高舉的小手,緊緊抓著,空閑的左手輕輕幫她擦拭干凈額頭的汗水,最后把手貼在她的小臉上,輕輕哼唧著一曲柔和的小調。

聽著輕柔地小調,冰兒情緒穩定很多,很快又陷入熟睡中。

只有冰兒知道,夢里除了怕再次失去康奕,還有上一世黑暗組織里受到的冷酷摧殘,這些折磨和傷害,像傷疤,久經愈合,總在不經意的用力后,傷口依然扯著疼痛。

看著冰兒熟睡的迷人小臉,康奕困頓得沒法掙扎,也顧不了名譽,安然地躺下,挨著女人淺淺睡去。

寂寥的村落又一次被太陽輪回召喚,它慢慢從沉睡中蘇醒,一聲接一聲的公雞鳴叫聲打破清晨的寧靜。

洪亮的公雞鳴叫聲,隨著第一縷暖陽徹底拉開一天的忙碌。

清淺警惕入睡的男人,輕輕起身,從冰兒頭下抽出那只大手,甩甩酸麻的手臂,一臉滿足地看著身旁的女人。

抬起那只大手輕輕摸摸她的額頭,燒也退下,小臉恢復昔日清秀的健康膚色,膚白如雪,細嫩光滑,精致立體的五官甚是好看迷人!

康奕情不自禁輕輕俯下身,蜻蜓點水般淺嘗一口,好甜,好香!

偷親完立馬起身,立正坐好,像偷吃鄰居家桃子的小孩,心慌意亂的握緊雙拳。

骨節分明的大手被捏得咯咯響!

“早!”冰兒慵懶的睜開眼,不好意思地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小臉帶著惺忪地睡意,昨夜莫名睡得很踏實,神清氣爽,很滿足。

剛剛做了虧心事,嚇了一跳,轉過身,驚恐的看著冰兒那一臉呆萌樣。

怕什么?我又沒干嘛?

不就親了一口嗎?

對,我就是只親了一口!

大不了我負責好了!

康奕快速調整心態,很快鎮定下來,高冷平靜的看著冰兒,可惜神并沒心理恢復迅猛,還有些羞澀的呆楞著。

“康奕,你一晚沒睡!就這樣坐著?”寧冰兒擔心的問道!

他知道康奕的為人,不會強人所難,更不會乘人之危!

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迷離地看著康奕,心疼的關心著!

“早!沒有!我也剛醒一會!”康奕微微轉過身,淺淡地笑笑,很欣慰,也很滿足。

愛一個人,或者就是這樣,看著她,就覺得擁有整個世界,很滿足,很富有!

從見到寧冰兒那一刻開始,她給他的感覺就是:她倔強剛強的性格讓他看一眼,就再沒能忘記她的容顏。

總在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能再相見,從此他抗拒或者順從,都處于孤單思念之中。

“睡得好嗎?”康奕柔聲問道,深邃眼眸里透著一股淺淡的愛意。

轉身溫柔地看著她,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頭,那種愛戀的滋味在心口涌動著,懸在空中的手發現不對,木訥得有些傻愣。

冰兒慢慢起身,翻騰起的小動作像只靈活的小松鼠,咕嚕爬起,一臉呆萌可愛地看著康奕。

眨巴著那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撲哧著,疑惑地盯著傻愣的康奕。

這男人怎么了?

怎么定在這了?

我臉上有東西?

冰兒擔心地瞪大雙眼,摸出手機看看是不是沒洗臉,妝花了。

手機藍色關亮照著她白皙漂亮的小臉,一臉疑惑地盯著屏幕上的自己傻看,才發現自己完全素顏,沒有化妝。

那康奕傻愣著干嘛?

屋外一陣農具搬動的聲音,打擾互相的注視。

聽到聲響,康奕踱步走到窗戶邊,從木質的窗檐上向外觀看,那雙如鷹般敏銳的眼眸快速捕捉外面每一個動作傳遞的信號。

只見王明拿著一把鋤頭,端起,使勁對著地面悄悄,以慣性之力讓鋤頭更穩固一些,敲完傻愣半秒,又放下,再拿起邊上的犁具,擦拭擦拭,細心的摩擦幾遍,又放下。

每一件農具都認真拿起,擦拭干凈,最后都是不舍地放下。

看著窗戶邊依靠著的男人,一身挺拔帥氣的英姿,還有那張帥氣得讓人想犯罪的英俊側臉,冰兒一臉幸福地拖著下巴,認真的享受這場視覺盛宴。

寧冰兒相信,他們前世邀約今生,是種莫大榮幸,今生的續緣三世繼續延續。

如果康奕沒有發現自己對他的愛,她寧愿用一世相隨,一世不夠,來世在陪。

“老王,吃飯了。”一個女人撕扯著嗓門吼道,似乎這種粗野的交流方式很正常,甚至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不妥。

王明不舍地放下農具,惆悵轉身,走向那個狹仄的廚房。

農民離不開黃土地,就像魚離不開水,這是一種相依相扶的依托。

王明為何這般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