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可要護著徒兒呀。”風蕭瑟抓緊白束的衣袖,可憐巴巴的哀求道。
白束無奈搖頭,輕笑出聲:“放心好了,最多也就是被你叔叔罵一頓,不礙事。”
當眾被罵也很丟臉的好不好!
風蕭瑟瘋狂搖頭表示拒絕,“師父父,徒弟弟要波動動了啦!”
白束嫌棄的甩開衣袖,低喝:“滾遠點!”
少在這給她丟人現眼。
“師父父”風蕭瑟委屈巴巴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不搭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沒敢再開口。
“噗!”身旁傳來輕笑聲,風蕭瑟扭頭望去,就見銀蕊姬正捂著嘴在偷笑,猛然發現他轉過頭來,立馬憋住,漲得小臉通紅。
風蕭瑟瞪眼,但又忽然松懈下來,視線偏移,目視大海,耳尖微紅。
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卻在瘋狂咆哮:蒼天吶!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咳咳!”冷冷的低咳聲傳入耳中,希望他能收斂一下。
風蕭瑟暗自咽了口口水,一邊扭頭沖白束討好的笑,一邊努力平靜自己激烈跳動的小心臟。
嬉鬧著,漁家開口,“幾位客人,客棧到了。”
白束聞言抬頭望去,一條懸空石階出現在船前,順著石階往上,一艘通體漆黑的巨**露在視線之中。
船之大,一雙眼睛裝不下。
左右巡視,這才能看清全貌。
寬大的夾板,不比石頭城外的碼頭小,巨大的船體承載著數不清的屋舍,正中間五面巨帆迎風鼓動,卻沒被海風吹走。
“好大啊!”銀蕊姬驚呼出聲,“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船,就像是一座城。”
“那可不,也不看看這是那界的船!你那什么銀花國又怎么會有?”風蕭瑟一臉的與有榮焉。
“唉”白束搖了搖頭,對徒弟這種直男行為感到無奈。
“上船吧。”她輕聲道。
幾人頷首,抬步踏上懸空石階,一步步遠離海面,來到巨大的夾板上。
喧鬧的人聲突然涌入耳中,熱鬧得如同集市。
“白姑娘。”風息衍只身迎上前來,拱手鞠了一禮,“辛苦了。”
辛苦了?
白束戲謔的看了身后鵪鶉一樣乖巧的某徒兒,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客氣,我家這徒弟還算省心。”
聽見師父這么夸自己,風蕭瑟提著的心立馬落下大半。
有師父這句話在,他家叔叔定不敢打他!
然而,才剛這么想,勁風忽然襲來,風蕭瑟驚愕抬頭,便見到了一只無比熟悉的手掌。
那手掌上的掌紋他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出來它的主人是誰。
“叔叔饒命啊!”
情急之下,風蕭瑟大喊出聲,同時猛的往后退去,想要避開這來勢洶洶的一巴掌。
“風蕭瑟你小心!”銀蕊姬的低呼在耳畔回蕩,風蕭瑟只覺得腳下落空,心暮然提起......他居然踩空了!
“嘖!”不知是誰鄙夷了一下,同時有手伸出,將他拉了起來。
風蕭瑟急忙觀看左右,這才發現原來是碧池救的自己。
來不及說感謝,叔叔的巴掌又揮了上來。
這次他學乖了,直接抬手抱頭,不敢抵抗。
這是從小到大經常被揍之后形成的身體下意識自然反應,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
“風息衍,你別太放肆。”白束揮袖打開風息衍的手掌,負手立在徒弟身前,黑眸一瞇,暗藏警告。
風息衍一怔,盯了她身后那慫貨三秒,復而失笑,那可真是如冰山消融般,暖得令人心中蕩漾。
“咳咳!”白束握拳捂嘴不自在的低咳兩聲,壓下心中蕩漾,這才示意身后正在樂呵的徒弟別太得意忘形。
風蕭瑟收斂笑容直起身來,正兒八經給叔叔見禮,而后學著銀蕊姬的乖巧,站在白束身后,充當隱形人。
“白姑娘,你太慣著他了。”風息衍無奈嘆道。
白束一本正經的反問:“這難道不好嗎?”
“這.......”他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不過看他家那小子修為長進得這么快,想來應該是好的吧。
如果那性子再能收斂些,將整個風家交到他手上他和大哥也就能放心了。
搖搖頭,驅散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風息衍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
“白姑娘也收到了密函?”
“沒錯。”白束點頭,看著周圍這些身著門派弟子服的年輕人們,眼有疑惑:“封印深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些人來做什么?”
知道白束嫌棄,風息衍無奈輕笑,“到底是次歷練的機會,各大宗門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白姑娘放心,各大門派化神老祖定會準時趕到,倒是白姑娘你居然會應承此事,讓風某有些吃驚。”
“是嗎?”白束挑眉,“那你可會錯意了,我是來看好戲的。”
風息衍:“.......”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罷了罷了,她只要能到場對各大門派弟子來說便已經是極大的鼓舞,封印之事沒她也能繼續下去。
這么一想,風息衍這才覺得心里堵著的氣順了。
“白姑娘,想來你是隨性而來,還未曾定房,剛好風蕭瑟這小子他爹也來了,不如與我等同住?”
進入客棧大門前,風息衍提出邀請。
白束還沒開口,風蕭瑟便立即開口拒絕:“不用!我師父喜靜,不愛人多,叔叔你快回去吧。”
沒想到爹也來了,這要是送上門去,那豈不是兄弟混合雙打?
他腦子秀逗了他也不去!
白束禮貌微笑,“那就算了吧,替我向風老爺問聲好。”
風息衍見她不愿,也不勉強,不過并沒有把話說死,而是委婉提醒,“這幾日上船的人多,客房怕是已經滿了,白姑娘可先在城內逛逛,若是沒找到合適的住處,再來尋風某便是。”
說完,將一塊門牌一樣的金屬牌子遞給碧蓮,拱拱手,轉身先行離去。
見他走遠,佯裝鎮定的風蕭瑟頓時便炸了。
“師父!我爹也來了,怎么辦怎么辦?叔叔肯定不會向他隱瞞我的行蹤,一會兒定有人來叫我過去,我要是去了,定要吃些苦頭,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