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這一跑,她們又得去尋,鬼知道她們家大人到底死哪兒去了啊!
三千界那么大,再找一次不得要了她們的小命嘛.......
嗚嗚嗚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這才停下,最后沒辦法,姐妹倆一合計,這事兒不能泄露,白束這個人還得繼續存在,不然就要亂套。
于是,二人將白束這具早在幾年前就該入土的尸體縫成完整的,挖個坑就地掩埋。
怕被人給挖出來,還把墳包踩得平平的,讓人直接忽略這又坐墳。
緊接著二人編了個由頭,對外就說自家主子偶遇故人,興致大發,突然受邀一起云游去了。
還別說,真講得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兒,連白靜和后來回村的白青山夫妻倆都給騙了過去。
但是!
蹲在香爐里的白家二老根本就不相信!
因為那日他飄出香爐跑到后院打盹時,看到了遠處傳來的聲勢。
那陣仗,一看他就知道自家大孫女在里邊。
托了這丫頭的福,他吃了養魂丹后,魂魄已經能離開香爐一些距離,這還想著再走遠些,沒成想,人給他整沒了。
是的,白老爺子很肯定,人沒了,是真的沒了。
因為他親眼看到了白束的魂魄一分為八,全部被卷進暴虐的時空通道里攪得粉碎。
只是,眼睜睜看著碧蓮碧池姐妹倆編瞎話欺騙大家伙,他是有口難言,講話誰也聽不見,他難啊,他太難了!
隨后,碧蓮姐妹倆找了個要去伺候主子的借口,偷摸著開始了第二次苦逼的尋人之路。
這廂兩個丫鬟再次苦哈哈的踏上尋主之路,那廂,清醒過來的白束卻望著頭頂這漏風的天花板發愣。
莫約過去三分鐘,目光這才轉變為清明,垂在身側的手猛的一錘身下土炕,“靠”的罵了一句!
“嘶”土坑結實,手還疼了。
白束皺緊眉頭,看看眼前這間堆放了一堆雜物的簡陋房間,又看看自己錘出紅痕的手,心情越發不好,雙眼冒火,喘氣都粗。
她竟然尋了個傻子的身體,年紀十四五,小些便小些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完全沒有在這具身體里得到殘留記憶,這可不好辦!
眼下神魂讓她分成八份封印在各處,免得句芷那死魔頭又尋來,當下體內只剩下八分之一魂力,須彌空間竟都只能打開一角。
還正正好是她放艦船的那一角,要法器法器沒有,要功法功法沒有,要符箓符箓沒有,要靈石靈石也沒有,這日子得咋過!
白束現在是恨句芷恨得想要將他生抽活剝了,她萬萬沒想到就在她以為二人關系能緩和時,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不就是被她坑了一下嗎?
又不致命,神殿內還好吃好喝伺候著,就是失去了點自由罷了,至于這么大火氣?
怎么不至于!
堂堂魔界魔君受此屈辱,他能忍下就怪了!
“呼”白束長嘆了一口氣,試圖調動體內靈力......“草!這丫頭居然是個沒靈根的!”
這還讓不讓上神活了?
她可是靈修啊!
這才當真是慌不擇路,只顧著避開句芷那魔頭,完全忘了細瞧肉身,只見是個咽氣咽了半個小時的,她就進來占著了。
這下可好,再去尋一肉身也不可能,魂力就這么多了,還有位面法則壓制,得尋到封印的其他神魂才行。
“嘶”想到這,白束便覺得腦門痛,抬手扶額,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血糊糊一片,她腦袋居然被砸了好大個豁口。
這傻子怕不是就是被這豁口弄死的吧?
誰這么缺德連傻子也打?
帶著三分疑惑,七分怒意,白束起身穿上床邊那雙破了頭的布鞋,打開了房門。
搖搖欲墜的房門讓她推得晃了三晃,給白束嚇得,只以為它要倒下去,抬手虛扶著,直到它頑強挺住,這才長舒一口氣。
寒意鋪面而來,冷風吹啊吹,吹得院子里兩棵不知是什么的大樹葉片都掉光了。
青石板地面上全是落葉,也沒人打掃,不知積攢了多久,早已經是厚厚一層。
除此之外,院里什么也沒有。
這小院呈口字形,左右側是走廊,前方是扇木門,身后便是這房子,房子背后也不知是什么,神識被壓制,她也沒法打探,只能從身后那安靜的情況猜測,屋后不是主道。
攏了攏身上這身單薄的衣裳,白束瞇著眼睛抬頭望天,風實在是大,堂堂上神竟然淪落到被寒風欺凌的地步。
看著那灰撲撲的天空,白束苦中作樂的想:那魔頭要是知道她現在是這種情況,怕是殺她都舍不得,定要留著她多吃些苦頭,好平衡他心里的扭曲。
“呼”吐出一口氣,白煙一圈圈從嘴邊散去,白束竟還笑了起來。
還在小辰界,那她便放心了。
她感應到最近一道封印的魂力便離此處不遠,既來之則安之,只要無大礙,她且尋到這份魂力在這漫漫等碧蓮碧池找來便是。
然后再指示二人去將余下魂力尋回,以她二人之力,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只一樣,她那神體,可得好好想想辦法,怎么才能讓句芷那魔頭松手給她還回來。
神體得到那日,她定將這死魔頭大卸八塊以平心頭之恨!
讓他好好享受享受這人間疾苦。
“呵呵呵”院內突然傳來少女古怪的笑聲,正巧門口路過幾位小廝打扮的人,聽了個正著,頓時面面相窺,邪笑著停了下來。
“傻子又在傻笑呢?”門外探了個腦袋進來,白束立馬收起笑容,暗自打量。
“快來看,小傻子瞅咱呢!”那小廝迅速招手示意小伙伴快來看稀奇。
幾人一次進來,好家伙,這傻子還真在瞅他們,那大眼珠子烏溜溜的,傻氣得不行。
“哈哈哈”有人笑出聲來,抬手指著她額頭上的血糊糊的豁口,樂道:“你們快瞧,都被砸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死,看來允子哥您之前還是下手輕了啊。”
被叫到的允子哥從幾人身后走了出來,身上的衣衫和幾人一樣是深藍色,但腰帶卻不是他們那般的純黑色,而是藍色腰封,頭上帶的也不是方巾,而是一根黑色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