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穿。”白束說完便拿著防護服繞到神像后面,速度極快的給自己換上。
黑色貼身的防護服穿在里面,外面套上原本的衣裳,根本看不出來她里面穿了什么。
而且這里的裙子里面沒有內褲,穿了防護服她反倒覺得有安全感,至少不是掛空擋,風吹屁屁涼。
拿著多余的白松外衫走出來,衣服給他,可他還在專研如何穿上防護服,白束只得耐著信子告訴他這衣服面前有隱形的磁條拉鏈,拉開穿上就行了。
半信半疑中,白松拿著衣服去神像后面換上,折騰許久,這才渾身不自在的走出來。
哪怕身上套了外衣和長褲,白束還是能夠看出來他不自在的走姿。
“怎么了?不合身?”這不應該啊,防護服彈性很好。
白松尷尬的笑了笑,應聲說沒事,挺暖和的,真擋風。
只是在草堆上坐下時,白束能夠看見他很不自然的伸手悄悄扯了扯大腿。
莫不是卡襠?
眼睛瞄到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長褲遮擋,她也看不出來。
不過相對于寬松的短褲,這防護服是有點緊了。
她穿著也不覺得舒服,但是真保暖,也真的能夠隱匿氣息,功能勝過舒適度,沒空管那么多。
誰讓她現在這具肉身這么弱呢!
看破不說破,白束略過白松那不自在的小動作,拿起剛剛拿出來的營養液長管,看著上面的中文說明打開,自己先嘗了嘗,味道有點像是米糊糊,但一口下去,就很有飽腹感。
說明上說這營養液一管能頂兩天,看來是真的。
又喝了兩口,饑餓感徹底消失后,白束把剩余的遞給白松,“這是可以吃的東西,喝了不會餓。”
白松還在適應那卡襠的防護服呢,冷不丁見妹妹望過來,趕忙停下小動作,接過這根白色的長管。
居然是軟的管子,好神奇。
“這是什么?”他驚奇問道。
白束一邊整理身前這對東西,一邊頭也不抬的答道:“營養液,喝了能頂餓。”
“那位高人告訴你的嗎?”白松看著這白花花細細一條的東西,滿眼都是不相信。
他不覺得這么點東西喝下去就能頂餓。
但妹妹這么肯定,應該不會有假吧?
帶著好奇,白松一口氣干掉了剩下的半管營養液,一入口,他就后悔了。
因為這些東西在他嘴里膨脹,順著食道一路流入胃里,一直膨脹,很快干癟的肚子便鼓了起來,他還沒忍住在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哥哥,這要一小口一小口吞的。”白束忍著笑提醒道。
當然,吃了吃了,現在提醒也沒用。
白松一手舉著空蕩蕩的軟管,一手撫摸肚子,飽,是真頂餓!
“果然高人留下的東西就是不凡。”他低嘆道,隨手把軟管遞給白束,“這東西也要藏好,雖然空了,也不能讓人發現,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快放回去,得空再處理掉。”
白束頷首,把空管收回空間,而后把剛剛收拾好的物資分配了一下。
“這是棍子,哥哥一根我一根,拿著防身,對了,旁邊有個按鈕,可以調節長短。”
“還有這個打火機,你有打火石我就自己收了,剩下的這些都是我們能用到的東西,我裝在這包里,哥哥你背好,省得暴露了我的秘密。”
聽著她這些有條理的話,白松心情說不出的復雜,說他不高興吧,他其實挺高興。
就是這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妹妹一夜之間長大,自己要被拋棄了的感覺。
惆悵啊。
突然,正在分配東西的白束動作頓了頓,猛的抬起頭來,看向神廟外。
本還在惆悵的白松頓時緊張起來,他沒忘記之前就是妹妹先發現的黑焰鐵騎,可見那高人不止是給她留下這些古怪東西,還讓她耳目變得更厲害了。
“聽見了什么?”白松壓低聲音問道。同時抬腳撲滅了火堆。
天色已晚,太陽早已經落了下去,暮色中,神廟內只有從門外透進來的微弱光線。
車馬奔走的聲音傳入耳中,越來越近,還不止是一架。
“有很多人過來了,相隔不遠。”白束說完,即刻便把整理出來的背包往白松面前一放,讓他先背起來。
“出去看看。”白束提議。
白松點頭,背起背包,一手拿著妹妹剛發的鐵棍,一手拉著妹妹,小心出了神廟。
驢車停在外面,驢乖乖停在那,見到有人,“吭哧吭哧”打了兩個響鼻。
它餓了,希望面前這對兄妹能夠領會到它的情況。
莊子里養了很多牲畜,白松便在牲畜棚里負責這些牲畜,農忙時拉著它們下地干活,對牲畜這些提示很清楚。
可看看車上那僅有的兩袋麥子,他心又是一疼。
“怎么了?”察覺到他的情緒,白束疑惑問道。
白松為難道:“驢餓了,可咱們就那兩袋麥子。”還是偷來的。
“給它吃!”
“啊?”白松一楞,怕妹妹不知道利害,解釋道:“咱們得換靈石給你......”本想說治傷,但看到她那光潔的額頭,這話默默收了回去。
“哥哥,咱們這兩條腿跑得過四條腿?”白束反問。
得,不用明說,他明白了。
白松叮囑她原地站好,立馬貓著腰過去給驢喂食。
剛吃了一半,火光便天幕與山坡之間的黑線上亮了起來,有馬聲,還有車輪滾動聲。
速度挺快,沒二十分鐘,便從神廟前跑了過去。
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個車,看那裝備,主人身家豐厚。
他們都注意到了兄妹倆,但只匆匆一瞥,見他們沒有任何危險后,便迅速離去,一分鐘都不逗留。
如此緊急,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擊一般。
又是三輛裝得滿滿當當的馬車從身前駛過,白束與白松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默契行動起來。
白束爬上車板,白松把背包緊了緊,立即甩了驢一鞭子,跟上前方的車隊。
“北城定是破了,這些富貴人家提前知曉消息,現在都在逃,普通百姓們恐怕還不知曉呢。”白松一邊趕車,一邊說道。
天黑了下來,前方的火把卻像是燈塔,一直在引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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