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軒轅家的小姐已經不咳嗽了,想來昨日妹妹送去的藥水有了效果。
止咳藥,還不算太出格,不會引起太大注意。
白松暗自放心了點。
不多時,城門內走出來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
他身后跟著兩名守衛,守衛托著托盤,那里面便是給流民們準備的入城牌子。
能留在城外的都不是落月城原住民,若是有落月城身份證明的人,哪怕是從其他地方趕來,只要出示證明,立馬便可進城。
就連附近村鎮的百姓,交兩塊靈石就能進去。
但現在不比之前,現在鄔芒大軍壓來,落月城必須做出應對措施。
一來安置不了那么多人,只能擇優選擇。
二來預防奸細,免得有鄔芒密探混入其中,不得不嚴謹。
大家緊張的排著隊,依次交錢入城。
但中間有個插曲,有人造假身份證明,立馬就被守衛押走,直接充了徭役。
那人大喊著他的證明沒錯,但很快嘴巴就被捂住了,根本沒有人會聽他解釋。
這般情況,讓白松心里沒底。
他們不但連假造的身份證明都沒有,還是私自逃逸的奴隸,若是軒轅重護不住他們,充當徭役就是他和妹妹的下場。
相比起白松的擔憂,何忠和軒轅重卻對兄妹二人順利通過很有信心,因為他們看到有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人有人擔保,又加了靈石,便順利進城了。
有此先例在,他們不擔心白松兄妹過不了城門。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白束的好運氣好像用光了。
守衛一看到他二人,立馬沖了過來,長矛架在二人脖子上,氣氛嚴峻。
軒轅重大驚,慌忙給負責的藍衣中年人手里塞靈石,好聲解釋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但是,當兩張逃逸奴隸追捕畫像出現后,軒轅重沉默了。
他扭頭看向被守衛架住卻依然淡定的白束,根本不敢相信她是奴隸。
“大人,這會不會是弄錯了?那位姑娘可是靈修修士,怎么可能會是奴隸?”軒轅重不相信,覺得這里頭一定有什么誤會。
“靈修?”徐榮抬眼掃了那少女一眼,的確夠淡定,但身上卻沒有絲毫靈力的氣息,分明就是個普通的丫頭片子。
無視軒轅重,直接沖那幾名守衛招了招手,“帶走,充徭役!”
“大人!”軒轅重驚呼出聲,何忠卻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惹禍上身,不然連他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并且,他相信白束一定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
那可是筑基期的修士,不可能面對這般欺辱還無動于衷。
看看,這不就有動作了?
“等一等!”白束突然出聲,聲音凌厲,眼神堅定,徐榮都怔了一下,有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真認錯了人。
“你說我們是逃逸奴隸我們就是了?證據呢?”白束冷聲質問。
焦急的白松被她這么一說,突然冷靜,附和道:“是啊,證據呢?你們怎么能無憑無據就抓人!”
他和白束一樣,根本不相信那畫像上畫的是自己本人。
徐榮見二人這般,冷笑一聲,示意把守衛把畫像拿到二人身前,“自己看看!”
畫像展開,上面的人居然不是那種毫無辨識度的人物抽象畫,竟真清清楚楚畫著他們二人。
“這怎么可能?”白松大感詫異,而后便反應過來,一定是王允干的!
白束也想到了王允,雖然之前她不知道云若言要往那去,但看方向,應該也是落月城。
王允跟著主子先一步抵達落月城,竟然還不忘給她們兄妹倆下套,實在是可惡!
徐榮把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冷笑一聲,揮手命人將二人押下去。
這可是云公子要抓的人,不能放過!
守衛圍上去,何忠和軒轅重還是相信白束不會這么束手就擒。
然而,讓二人大跌眼鏡的是,兄妹倆只反抗了兩下,就讓守衛擒住了。
軒轅重:“”
說好的高手呢?
何忠:“”
這一定是假的!他沒猜錯!
二人不敢相信,可事實卻是白束兄妹根本無力反抗。
何忠上前想對徐榮說些什么,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就讓長矛給包圍了。
“帶走,仔細查查!”徐榮命令道。看來是把他們和白束兄妹當成了一伙兒的。
不過還在徐榮不濫殺,查到軒轅家車隊與兄妹二人沒什么關系,只是偶遇結伴,便放了他們。
驅車入城,何忠整個人都有點不清醒,嘴里一直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到現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猜錯了。
只是如果不是猜錯,為什么兄妹倆企圖反抗了卻還是打不過呢?
難道里頭有內幕?
守衛給白松和白松拷上手腳,直接丟進了一間關滿犯人的牢房內。
突然加入的兩個人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待守衛鎖好牢門走遠,這些人立即朝二人圍了上來。
白松護在妹妹身前,二人背對牢門,警惕的盯著這些一看就不是好貨的犯人。
“有意思,居然還有個小娘們兒。”為首那人嘿嘿笑著朝兄妹兩走近,白松心急大喝:“站住!不要過來!”
還別說,白松人高馬大的,兇起來挺能嚇唬人,那人停了腳步。
不過沒多久,一群人又笑了起來,一步步試探性靠近,見白松只吼卻沒動作,膽子大了起來。
白束沉著臉,她現在是真的想殺人,想殺句芷,想殺王允,還有……眼前這群不知死活的凡人!
森森殺氣突然從白松身后冒出來,正準備伸手推搡試探白松實力的幾個犯人當即便是一頓。
突然!
厲風襲來!濃重的殺意駭得幾人心跳都停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晃神的時間,圍在白松身前的幾名犯人全部倒下了。
余風吹起眾人是衣裳,凍得眾人狠狠打了個哆嗦。“嘶~”的倒吸涼氣。
灰衣少女從陰影處緩緩走出,目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唔唔…”地上傳來幾聲低吟,原來人沒死,只是被踹倒,心窩子疼得直抽抽,好半天沒緩過來氣兒。
現在順氣了,立即連滾帶爬往后躲,看向少女的目光都帶上了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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