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楠聽完前因后果,氣得重重地拍了床板一下,驚得許甜甜嚇了一跳,然后下意識地看向林小靖。
林小靖也覺得莫名其妙,瞥了趙一楠一眼,露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太欺負人了!”趙一楠忍不住吐槽。
許甜甜摸不著頭腦,“怎么了,誰欺負我們一楠了?”
趙一楠本來想替姜河訴訴苦,好讓許甜甜評評理,但一想到林小靖先前質疑姜河的樣子,便鎮定下來,“沒,看一個視頻看生氣了。”
說完,她又埋頭給姜河回復,“這些人真是枉費了讀過的二十多年書啊,還博士呢,什么素質啊!”
“唉,清者自清,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無愧于心。”
趙一楠仍覺得不忿,“虧得你還陪那個師兄出差呢,一點都不念你的好,怎么不想想你像個秘書跟班一樣跟在他屁股后面幫忙辦事的時候呢?”
姜河故作佛系,“人跟人之間的交往是要看緣分的,強求不來,無所謂了。”
姜河越是做出這副一再退讓的模樣,趙一楠越是生氣,“你太善良了,所以才被他們欺負,所以他們才眼紅你可以發這么厲害的論文,你以后別再這樣了,太圣母只會不得好死,你記住我說的。”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對了,剛才你說林小靖欺負你,是怎么了?”
趙一楠這會兒已經完全不為剛才那么一點小事生氣了,但姜河問起,她還是添了一點油醋做了些加工地講給了他聽,“林小靖想巴結許甜甜然后孤立我,剛才她想故意撇開我然后和許甜甜單獨去聚餐,你說她心機不心機。”
姜河回復,“真是心機,可憐我家寶貝了,被這樣的人欺負。”
姜河給趙一楠回復完,又抬頭掃了一眼張成程他們三個。此刻,這三人正圍坐在一起看球賽,皆是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時不時地還要發出一聲驚嘆,“我去,好球!”
這落到姜河眼里,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他們是一伙屌絲。
于是,他像安慰自己一樣給趙一楠又發過去一段,“你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這些低端群體以后只會離你越來越遠,畢業以后就能見分曉了。”
是的,自己這么努力,費盡心力,絞盡腦汁,不就是為了能遠離這些人嗎?所以啊,自己又何必去在意他們的態度呢?你們不理我,我正好少去一些人際負擔,我正好不用費時費力地去維系這些無用且愚蠢的交際關系。
他始終覺得,但凡這世界上有一些成就的人,都會有這樣主動的或者被動的被排擠過的經歷,只要內心強大,目標明確,那些拙劣的小丑就掀不起任何風浪。
這么想著,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便又恢復云淡風輕了。
至于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和姜河預料的一樣,最終的代價只是得罪了那個實驗室的幾個師兄師姐,但收獲卻是這么一篇極具話語權的論文,該是他的榮譽還是他的。
甚至于,他的名譽也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班里跟他要好的,諸如班干部之流,該怎么和他來往仍怎么來往,甚至于,比從前還要要好。
當然,姜河也順水推舟,難得大方了一回,請他們吃了頓飯,以表示交好的意思。
至于那撥人,即便他們對姜河的為人心知肚明,即便他們也在背后罵過姜河陰險,但在酒桌上,幾個人仍和他稱兄道弟,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桃園三結義。畢竟,大家早已是成年人了,在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永遠是至上的,至于人品,只要不礙著自己事,誰會在意呢?
甚至于酒過三巡,姜河還主動講起這件事,“唉,這回也怪我做事情太高調,沒顧及好那幾個師兄師姐的情緒,惹得他們跳腳,你們一定要拿我當個反面教材,切記樹大招風。”
眾人皆深以為然,并且紛紛表示要單獨和姜河碰上一杯,以示祝賀他發了牛刊。
其中一個人這么道:“嗨,你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干啥呀?就這種,鐵定是博士要延期的,整天跟個怨婦似的,看誰都不順眼,我要是你,我就帶著女朋友出去旅游一星期,等到時候回來,誰還記得這檔子事呀,對了,聽說姜哥女朋友是個大美女,還是什么上海的官二代,怎么著,不打算給哥幾個看看照片嗎?”
姜河狡黠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自謙的話也透著一股子得意,“沒,就普通家庭,媽媽是三甲醫院院長,爸爸是中石油的領導,官不大,就那樣。至于長得嘛,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覺著是天仙。”說完,他慢悠悠地拿出手機,翻了張自己覺得的最好看的照片遞給幾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