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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沖擊力都因蒸汽列車的慣性而起,老許的騰空彈射如此,任小粟身披外覆式裝甲沖破迦樓羅封鎖也是如此。
在十六節蒸汽列車即將闖入溫斯頓莊園之前,任小粟便在加速,加速,加速,一直加速!
他內心里很清楚該怎么對付巫師,只需要將彼此距離拉近,然后……屠殺就可以了。
在沖進溫斯頓莊園的最后那段路上,蒸汽列車以極限的120公里時速疾馳,而任小粟與老許以反作用力離開車頭的速度,則要更快一些!
王從陽在車上看著身后,此時此刻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在任小粟眼里從來都不算什么首要目標,對方追逐自己就是為了找到溫斯頓家族,并以城中的巨大混亂來促使這些巫師聚集在一起。
王從陽明白了,對方并未將自己放在眼中。
這樣說起來好像很屈辱,但他內心的真實感觸卻是一陣慶幸!
“祝你們好運吧,”王從陽對漸漸遠離的溫斯頓莊園感嘆道,任小粟已經穿上外覆式裝甲,這就算是開大招了。
他自己也是個身經百戰的人,所以他很清楚那些脆皮巫師被任小粟這樣的選手近身會有什么下場。
想把巫師殺完可能不現實,畢竟溫斯頓家族還有點壓箱底的絕活,但殺一半大概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老許手中的黑刀已經朝著溫斯頓家主當頭劈下,火焰紋路組成的防御體系在黑刀的劈砍下綻放出蜂窩狀的裂紋,緊接著一寸寸碎裂開來。
然而就在黑刀將要把這位家主一分為二的時候,這位溫斯頓家主身上的巫師袍竟然燃燒起來。
瞬間,巨大的火焰將溫斯頓家主包裹其中,黑刀刀鋒從火焰中劈過,就像是斬斷了空氣似的火焰中竟空無一物!
裹挾著任小粟的外覆式裝甲已經來到奧斯頓大巫師面前,一拳揮出!
奧斯頓手握紅色真視之眼吟唱咒語,只見一圈與溫斯頓家主一般無二的火焰紋路擴散開來,宛若實質。
然而當那層火焰紋路與任小粟拳峰相撞的剎那,沛然的火浪在撞擊處爆發開來,任小粟倒是沒事,面前的大巫師卻被這沖擊力掀了出去。
可是就在任小粟想要追上去補刀的瞬間,奧斯頓身上的巫師袍也燃燒起來,火焰燃盡之后,原本應該躺著奧斯頓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
遠處,有兩團火焰憑空燃燒起來,當火焰散去便露出兩位大巫師的身影來。
任小粟皺起眉毛來,這恐怕就是溫斯頓家族用來保命的絕活了,屬于自己發現后卻從不向外界昭示的那種。
只是任小粟有點好奇,這巫術到底是什么原理,難道說對方能夠一直這樣用火焰替死?那還真有點費功夫了。
結果任小粟環顧四周的時候,赫然發現不遠處有兩名年輕巫師竟然先后七竅流血而死,那血液流淌在地面后結成了神秘的法陣。
這一瞬間任小粟心中明悟,火焰替死的巫術怕是跟都鐸家族的血繼召喚術差不多了,都是以血緣關系來發動,使用一次便要用自己子嗣來作為巫術的燃料!
任小粟倒吸一口冷氣,難怪巫師家族的人喜歡生這么多孩子,合著關鍵時候都能派上大用場啊。
這血繼巫術厲害歸厲害,就是太費兒子了……
任小粟在想,那巫師們年紀大了肯定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吧,自己的黑藥是不是能有很好的銷路來著?
當然,這時候思考如何售賣黑藥就有點太囂張了,任小粟與老許干脆朝著周圍的年輕巫師沖去。
既然大巫師有這種用自己兒子替死的手段,那自己與其追著大巫師,那還不如更直接些,直接殺兒子!
只不過這些巫師家族的年輕人有點多,自己該從哪里下手?
任小粟在戰斗中是非常冷靜的,他的戰斗意識遠超常人,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明白自己該優先對誰動手了:誰拿的真視之眼等級高,就先殺誰!
老許與任小粟倆人沖進人群里,有圣歌騎士團的騎士沖上來護駕,可結果無一例外,都是被沖撞的骨骼碎裂。
沒有了大巫師的保護,任小粟沖進人群里,便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根本不給那些小巫師吟唱咒語的機會!
只是短短的幾秒功夫,任小粟便與老許殺了三十多名年輕巫師,而且還都將真視之眼給搶走了。
任小粟這邊還好些,能直接把真視之眼塞進收納空間里,并不占地方。
但老許那邊就不行了,還得一邊兜著上衣的下擺用來裝真視之眼,一邊提著黑刀砍人。
有小巫師一邊向后退去,一邊快速吟唱著咒語,可他們忽然發現,這兩個沖進溫斯頓家族的敵人都太兇悍了,看見火焰之墻都不躲閃的,直接硬闖!
而火球術之類有運動軌跡的巫術,則全都落空了。
在任小粟的運動神經面前,這些弱不禁風的巫師們看起來就像慢動作似的。
躲到遠處的三位大巫師頓時急眼了,要是再被這兩個怪物繼續殺下去,恐怕溫斯頓家族就真的要被滅門了。
“火海!”
奧斯頓、埃布爾、溫斯頓家主三人驟然握住對方的手掌,劇烈燃燒的火焰從他們腳下蔓延而出,這地面仿佛被人潑了汽油似的快速燃起熊熊大火。
溫斯頓莊園里的建筑頃刻間被燒為灰燼,那富麗堂皇的裝飾全都轉瞬成空。
但他們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今晚他們若不拼上這一切,溫斯頓家族就沒了!
任小粟看著那一片片朝自己包圍過來的火海,然后笑了笑。
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打算今晚就把溫斯頓家族給滅掉,畢竟他還需要溫斯頓和伯克利聯手北上呢,那才是真正的好戲開端。
任小粟的聲音透過外覆式裝甲傳出:“你與伯克利家族的野心,都鐸家族已經知曉,今晚是家主讓我給你們送來問候。”
當聲音穿透裝甲后,會變得格外低沉。
任小粟知道這句話很假,對方未必會信,但他平日里反正也習慣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做法,萬一哪個派上用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