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您還在不在呀?親親,能聽到嗎?”系統聲音越發弱了,好似受了委屈一般。
鬼知道他在陸封安面前就跟個大爺似的。
這會卻是沒皮沒臉像個馬屁精,就差把自己系統扒拉出來雙手奉上了。
“親親……”
池錦齡聽著他那聲音都快委屈的哭了。
“你能不能安靜一些?這腦子里一天就沒停過,上個課業,不是什么治國策,就是什么天子論,你往我腦子里塞了這么多,陸封安學習時,你也給他開后門了?”池錦齡好奇的問了一句。
系統一聽她愿意搭理自己,頓時喜極而泣。
只是一聽這話又不屑的很。
“那您可想多了,想得美他!大男兒志在四方,不靠著自己建功立業,想著走后門像什么樣子!”系統語氣還有些鄙夷,那樣子瞧著看不上陸封安的很。
池錦齡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原來這后門是她特有的啊。
“親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哦。我是有求必應的系統。”小系統好極其驕傲的抬了抬語氣。
雖然,它在陸封安面前就是個續命的,求生的!
那是因為不對他開放,對,就是赤果果的歧視!
池錦齡沒理它,只微微看向床上熟睡的人。
“你是一直跟著他的?”
“不是,本系統是一年前跟著他的。他……”系統頓了頓。
池錦齡卻是沒放過它這一遲疑。
“他以前對我愛答不理,后來卻是突然變了嘴臉,方才你說知道,原因,且說來聽聽?”池錦齡坐在燈下,那系統卻是遲疑了。
他雖說看不上陸封安,但……
但是不敢講出緣故的。
他生怕毀了劍仙的一切付出。
上一次,也是因為他的失誤,陸封安死了。結果池老祖重生到了陸封安身上,它明明是為兩人牽線而來,愣是被池老祖帶著走上了人生巔峰,成了一方霸主。
最后,它的女主人變成了男主人。
它那可憐的男主人,媳婦沒娶上不說,還讓媳婦占了身子,簡直委屈極了。
本來千年修為,愣是折了一半。
后來又重生一次,這次劍仙直接神魂進了陸世子身子,將其封印其中,這才勉強沒被池老祖占了身體。
多危險啊。
人家是怕別人奪舍,他是怕被媳婦奪。
而他……
唉,不提也罷。
他可能是混的最慘的劍靈了,沒有之一!
“說啊?怎么不說了,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你知道緣故,難不成是誑我不成?”池錦齡臉色眼看著有些變了,系統嚇得瑟瑟發抖。
完了完了,這嘴禿嚕皮了。
這嘴怎么就這么賤呢!
系統都快哭出聲了,他也是頭一回做系統,啊呸,第二回。
第一回主子沒救回來,他跟著女主人走上了人生巔峰,導致如今無比捧女主子臭腳,這可咋整?
系統哀怨的呼喚太子,太子卻呼呼大睡。
難怪太子要將自己作為輔助追妻,就你那智商情商,再重生八百回都追不上。
系統好難啊。
“嗯……”池錦齡正要追問,便聽得床上之人突然哼哼了兩聲。
這才起身走到‘陸封安’身前。
隱約聽到一個水字,急忙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他。
只是沒喝兩口,便噗的一聲,直接吐了出來。
“嘔……”‘池錦齡’幾乎將腸子都快吐出來,又是吐又是暈,整個人渾身乏力的很。
酥柔今兒進宮累著了,便是桃草守夜。
桃草一進來瞧見這一幕,轉身便去請太醫了。
“快去請太醫,夫人吐了。只怕是風寒了。”轉瞬間,小院里丫鬟便點了燈,四處都亮了起來。
系統安靜如雞,不敢吭聲也不敢再招惹女主人,深怕又被問起了致命題。
雖說這主子情商低了些,但武力值卻是無人能敵。
它平日里用調侃調侃劍仙還好,但若是給他把姻緣戳掉了,只怕劍仙要殺了它。
“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些東西?”‘陸封安’瞧見他這般虛弱,眉宇間帶起幾分愁緒。
趴在他耳邊道:“要不我跟你還回來?”
‘池錦齡’擺了擺手,那是男人該干的事兒嗎?
“只是身上乏力犯惡心罷了,算不得什么,就是肚子不大舒服,有些疼。哎,你們女子,可真難啊。”‘池錦齡’幽幽的嘆了口氣。
小院內四處點起了燈,老太太本就睡得淺,聽得外邊喧嘩便問了起來。
“外邊何事喧嘩啊?”
嬤嬤垂手立在床前:“說是陸夫人不大舒坦,這會吐了。請了太醫過來診治。”
老太太點了頭,眼底有幾分擔憂。
她是知道皇后對孫媳婦出身不大滿意的,哎,可惜如今已經嫁進門了。不然……
她把齡兒收成義女或是義妹,到時候直接嫁進宮多好啊。
“讓人去打聽著,需不需要幫忙?若是有事便來叫我。”老太太說完,便有丫鬟應了退出去。
這會太醫來了。
酥柔還驚了一下,太醫竟然就是傍晚時在坤寧宮為夫人診治的那位。
太醫急匆匆趕來,對著太子匆匆行了禮,這才為陸夫人診治。
之前在宮中他便有幾分猜測,只是當時殿中情況有些不對,他便不曾說出來。
若萬一不是,倒是為陸夫人惹麻煩了。
畢竟陸夫人如今身份頗為尷尬。
太醫細細把脈,眉頭輕皺。
“太醫,齡兒如何了?可是風寒?”‘陸封安’帶著一身寒意,她以前都沒這般狼狽過。
太醫微微沉吟片刻:“敢問陸夫人,上個月月事是何時?”
“這個月,月事可來了?”
酥柔一聽便眼睛一亮:“大夫,夫人距離上次月事已經三十六天,往常都是按時,這次卻無故推遲至今不曾來。若不是今兒進宮,只怕今兒便是要請大夫的。”
太醫這話一問,‘陸封安’臉上的神情便有幾分震驚。
床上軟綿綿的‘池錦齡’噌的一下睜開眼睛,驚恐不已!
不!!
不不不!
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
誰知,太醫卻是撫著胡子面帶笑容,語氣有幾分雀躍。
朝著太子拱了拱手:“殿下,夫人只怕是有孕了。方才在宮中臣便有些懷疑,不過當時不好細問,便不曾直說。這會臣倒是可以確定,陸夫人有孕了。只是月份尚淺,還不明顯罷了。”
酥柔等丫鬟,滿臉狂喜!
床上的某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