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吾乃寶媽

011 越來越沒有規則可言了

等卿溪然將一批購物袋都裝進了后備箱里,又帶著卿一一殺回了超市,買了幾袋大米,幾桶食用油。

來回買了幾次后,一直到把自己的車子后備箱給塞得滿滿當當的,后車座和副駕駛座也全塞上了物資,卿溪然才帶著卿一一回了家。

但是,回了家,卿溪然和卿一一傻眼了。

她們家不僅停水,還停了電。

不是二期的地下水管炸了嗎?卿溪然和卿一一家在一期,怎么一期也停水了呢?

卿溪然頭疼,打開冰箱的門,探了探里面的溫度,還好,并沒有停多久的電,里面的食物還是冰的。

然后,卿溪然點開w信業主群看了一下歷史信息。

不好還好,一看她的頭疼的更厲害了。

事情的起因是,二期的業主今天集體去物業抗議,結果和物業的人吵了起來,有情緒激動的業主,就跑到小區一期的總水閘處,把一期的總水閘給關了。

后來一期有人怒氣沖沖的出面,找二期和物業的人扯皮,有人報了安檢,結果安檢一直忙,一直沒來人,最后一個簡單的吵架,就演變成了一期業主、二期業主、物業工作人員三方混合斗毆。

最后,一期有一家業主家里的電路不知道怎么壞了,物業工作人員又被打進了醫院,那家人就決定自己去修電路,結果碰壞了整個一期的總電路......

這本來其實就是一件小事,最后搞成了整個小區沒水沒電的,卿溪然也是很無語了。

越來越沒有規則可言了。

她搖搖頭,在冰箱里找了找食材,又進廚房看了看,天然氣還有火,但是抽油煙機用不了,電飯煲也沒電,煮不了飯。

陰涼的光線中,卿溪然雙手叉腰,站在廚房里,又看向已經坐在沙發里,拆了干脆面吃上了的卿一一,嘆了口氣,提了一桶剛從大超市買來的桶裝礦泉水,洗了鍋,給她和卿一一下了個速凍水餃吃。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電,冰箱冷凍區的食物要先吃光,不然會壞掉的。

至于米面那些,可以先放著。

水龍頭里沒水,洗不了碗,卿溪然舍不得用礦泉水洗碗,就將臟碗放在洗碗槽里了,等她帶著卿一一先忙完了物資的搬運,再想辦法找點清水洗碗洗澡了。

或許她可以去小區的那個人工湖里提一點水回來……

這樣想著,卿溪然忍不住就笑出了聲,無奈的笑出了聲。

然后招呼卿一一一聲,帶著她忙活了起來。

她要把所有的物資都囤進她家的地下室里去。

依照業主群里那種劍拔弩張群情激憤的態勢,卿溪然估計這小區停水停電搞事情,怕是要鬧上很久。

她懶得加入業主和業主,業主和物業的戰爭,囤物資最要緊。

地下室要從卿溪然家的院子里進去,因為卿溪然是外祖過世之后,才和卿一一搬進這棟別墅來的。

常年的頭疼,讓她根本就沒什么精力去打理家里的一應事務,所以這個地下室就一直空著,早上卿溪然進去的時候,地下室里一股空氣不流通的味道。

這下里頭要囤物資的話,卿溪然覺著是不是還要買點木炭之類的,可以防潮,也能凈化一下空氣?

盤算著,她把物資從車子里卸下來后,和卿一一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湘城的批發大市場買木炭。

卿溪然所想象的,最好是那種大塊大塊的木炭,但是等她和一一到了批發市場,左右都沒找著那種她要的木炭,很多批發市場的門面都關門了。

蕭條是全社會性質的,物資供應出現問題,不止在超市。

新聞里也報道了,從原材料,到工廠,到運輸鏈,到銷售渠道,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問題。

因為死了很多的人,所以社會已經沒有辦法很好的運轉了,每個人都是社會體系運轉的螺絲釘,但是太多的螺絲釘脫落,社會體系馬上就要壞掉了。

卿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買那種吸收甲醛的木炭工藝包。

有多少買多少,事到如今,卿溪然也不想跟老板講價了,只要有店家賣,她就買,相當干脆。

其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又撐著24小時都在炸疼的腦袋,一天也做不了多少事,超市買物資,市場買木炭,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種時候,卿溪然就會感嘆一下,單親媽媽帶孩子是真的很辛苦啊,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關鍵一天還做不了多少的事,精力實在是有限。

不過可喜可賀的是,等她晚上拖著一車木炭工藝包回到家,一期居然恢復供電了。

雖然依舊停水,可是上網、看電視什么的,不受影響了。

卿溪然忙得都快要掉氣了得感覺,到了家,卿一一又要吃晚飯了,不得已,她只能匆匆把木炭工藝包全都搬進了地下室,也來不及收拾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物資,就要開始洗手,給卿一一做晚飯。

至于去人工湖提水的事情,只能留著明天再做。

孩子吃完晚飯后,湘城的天都黑了,卿一一看會兒電視,洗了個手腳和屁股,和媽媽來個親子閱讀,她就已經打呵欠要睡覺了。

等卿一一睡著了,卿溪然才悄悄的熄了床頭燈,下床吃了兩片止痛片,進了書房繼續看網上的新聞。

如她現在這樣,其實都不怎么相信電視里的新聞了,還不如自己上網去查,自己動手造個梯子,哪個國家的新聞都看,并且她造的梯子還帶自動翻譯功能,無論她看哪個國家的新聞,都能自動給她翻譯成華夏語。

于是卿溪然幾乎能用一臺電腦,看遍全球的新聞。

這些新聞亂七八糟的,被她看進了腦子里,變成一個個數據,經過她的分析,得出一個還算專業的結論。

靜謐的夜中,舒適的辦公椅上,卿溪然丟掉了用廢的筆,然后彎腰,一張一張撿起地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數字和字符的稿紙。

她的背后是一扇落地窗,白色的窗簾內襯,薄薄的掛在玻璃窗上,讓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都顯得毛毛的。

就在這樣安靜到,甚至還帶著些許瘆人的環境里,卿溪然的手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