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吾乃寶媽

818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便是在黃氏兄弟開始給緒佑設埋伏的同時,楊青墨也在西部地區密切監視著緒佑的動向。

她一直沒有再見過緒佑本人,之前說卿一一和韶夢璃,幫卿溪然去拿藥,但那次之后,卿一一和韶夢璃,以及小小,每天都跟閑不住似的,趕在楊青墨去小洋樓之前,跑出去打怪了。

之后,聽說等楊青墨走了,她們才回去。

總之,楊青墨再去指揮室,是普通的駐防將她領去的小洋樓,她每回只見到病秧子一般,神情冰冷的卿溪然,并沒有見到卿一一和那另外兩個女孩兒。

就連筱龍寶也沒見著了。

她想著,筱龍寶是卿一一的護衛,肯定是卿一一那幾個小女孩兒貪玩,要跑出去打變異怪,筱龍寶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而“卿溪然”因為身體不太好的緣故,每回和楊青墨說不到兩句話,便要回房睡覺,楊青墨自然也不好一個人待在小洋樓里,只能回了自己的帳篷。

雖然她接近卿一一和緒佑的計劃陷入了難產中,但因為她每天都能看到“卿溪然”,便能斷定緒佑還沒有離開西部地區,因此,黃氏兄弟那邊,才能一直按照他們的計劃,給緒佑設埋伏。

最后一次進入小洋樓,楊青墨想著,緒佑應該已經啟程要去北部了,她應該想個辦法,也跟著卿溪然一起去就好。

于是,她進了小洋樓,看著坐在沙發上,披著長發,穿著黑色高領毛衣,深藍色格子一步裙的“卿溪然”,笑著說道:

“緒太太,今天一一她們又出去了啊?”

“嗯。”

沙發上坐著的“卿溪然”,一動不動的應了一聲,它就這樣端坐在沙發上,也沒干什么,仿佛就坐在這里,專程等著楊青墨過來一般。

對于它這樣怪異的行徑,楊青墨早就習慣了,只見楊青墨走過來,坐在“卿溪然”側手邊的沙發上,對它嘆道:

“不是我說,緒太太,一一這幾個孩子真的太淘氣了,這幾天天天都出去,我都見不著她們的人了,這要是去了北部,那里的環境也太不穩定了,她們再這樣亂跑,遭遇變異怪是小,要是遇到了什么壞人,那可怎么辦啊?”

看楊青墨的樣子,仿佛極為憂心忡忡,她見“卿溪然”沒什么反應,又說道:

“我是真的關心一一,那么可愛的孩子,就跟我的妹妹一樣。”

坐在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的“卿溪然”,緩緩的將臉側過來,看著楊青墨,開口問道:

“那怎么辦?我的身體又不好,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可怎么照顧她呢?”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緒太太,那我就說一句實話吧。”

楊青墨嘆了口氣,身子朝著卿溪然側了側,仿佛真心實意的為著卿溪然好,只見她猶豫了一下,表情為難道:

“其實這天下的男人,哪個不偷腥的呢?別說是緒長官了,就是那些個沒錢沒勢的,都做著三妻四妾的夢,我是真心的喜歡卿一一的,緒太太,您也別誤會我對緒長官有這個意思,想要破壞你們夫妻的感情,我只是替一一真心的打算,倘或,您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一一若是有了個后媽呢?”

說這話的時候,楊青墨仔細的觀察著“卿溪然”臉上的表情,發現它的表情也有了一絲為難意味,急于達到目的的楊青墨便繼續說道:

“您別誤會啊,我并不是說您會出什么事兒,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那天還看到指揮部門口,來了幾個長相標致的年輕女孩兒,說是要找緒長官的,后來,駐防還把她們領進來了,也不知道找沒找著緒長官,這個我也不敢亂說,所以說啊,這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呢?”

這左一句讓卿溪然別誤會,又一句說自己對緒佑沒那個意思,其實卿溪然也聽得出來,不就是在自薦枕席嗎?

這女人說話也有技巧,先是說卿溪然的身體不好,讓卿溪然覺得自己無能為力,后又說幾個年輕女孩兒找緒佑,給卿溪然制造緊張感。

那卿溪然為了自己死后,卿一一不會受到后媽的欺負,還不如自己給緒佑找個可靠的女人呢。

頓時,坐在沙發上的“卿溪然”便是開口,面無表情的問道:

“可是,如果黃氏兄弟這次把緒長官給殺了,我如何幫你推薦給緒長官當女人?”

這話剛說出來,楊青墨就笑了一下,她還沒回過味來,正想著怎么接卿溪然的這個話,突然,楊青墨就愣住了,她越想,越覺著卿溪然的這個話有點問題。

卿溪然如何就能說出,黃氏兄弟把緒佑給殺了這種話?

她知道黃氏兄弟要殺緒佑的計劃了?

可她知道了,為什么要刻意對楊青墨說?

頓時,楊青墨心中一沉,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消散,她看著“卿溪然”,張了張嘴,半晌,才猶疑的問道:

“緒太太......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卿溪然”站起了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楊青墨,這模樣顯得似乎特別冰冷無情,它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一方面出賣緒長官的計劃給黃氏兄弟,一方面又要爬緒長官的床,你就不擔心,黃氏兄弟真把緒長官給殺了,你這個緒太太的位置,要怎么坐上去嗎?”

頓了一下,“卿溪然”像是真的不懂,腦袋僵硬的歪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我研究了你很久,但我發現你是一個相當典型的矛盾體,你的爬床計劃是有缺陷的,我一直想等你自己發現你這個爬床計劃中的矛盾點,但你卻沒有發現,一直沒有發現,這是你的智商問題?還是你認為黃氏兄弟并不一定能成功的殺了緒長官,所以你的爬床計劃,只是一個備案?”

它說著,很冷靜的看著臉色蒼白,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楊青墨,又很善良的指正道:

“如果我是你,我會二擇一,同時兩個計劃進行著,浪費時間與精力,還非常容易露出破綻來,但這兩個計劃中,論成功幾率最大的一個,還是后者,爬上緒佑的床,比殺了緒佑的可能性還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