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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含醒來時已是第三天的下午了,素素素琴都已經回來。
素琴身子骨弱些,牢房里陰寒刺骨,一回來就讓他回房休息去了。素景因為沒有管理好伊人坊而自責著,也在房間里躲著。
“所以……這兩天都是你在照顧我的?”許含音調一拔老高,一副見鬼似的看向云淡風輕的謝玙。
隱在角落里的萬芳撇撇嘴,這會兒知道自家主子的好了吧?
謝玙把完她的脈后才開口回答她的話:“你身體里的毒都已經排清了,不過今晚的藥還是得喝,以防萬一。”
許含翻了個白眼,自床上坐起,一掀被子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遭,朝謝玙笑瞇瞇地討好道:“你看,我這不正常了嗎?晚上那藥……嘿嘿嘿——”
“照吃。”
謝玙扔下兩個字后,便起身緩步往屋外走去,聽著身后哀嚎不已的求饒聲,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秦琉璃在她喝藥時終于趕了回來,因為宮里已經開始在篩選皇商,所以他得回京城去處理一些事務。待他聽到潞州城這邊的消息時,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這次回來他換了把錦帛扇,質地輕飄許多,一副瀟灑佳公子模樣,看得許含更是生氣。她一把奪過他的扇子,冷哼一聲:“藥都喝完了,你回來還有什么用?”
他回來了至少她還能插科打諢混過去……
下午醒來后,許含才知道原來謝玙請了仵作開棺驗尸。
那個暴斃的年辰飛的確是先服用了籬茶泡的花茶再進伊人坊的,籬茶和玫瑰相克,兩相結合會讓人陷入顛狂狀態,最終血管爆裂,七竅流血而亡。
而呂香香的夫君則是原本就對玫瑰過敏,只是他為什么會選擇玫瑰面膜,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伊人坊已經徹底撇清了年辰飛的人命官司,不過那店是不能再開了,畢竟沒有人會花錢選擇去逛個兇宅。
“你認為還可以再開下去?”許含摸著下巴看向秦琉璃,“畢竟沾了人命官司,而且這案子鬧得滿城風雨,再開還會有人上門嗎?”
秦琉璃沒了扇子照樣笑得跟只狐貍一般:“誰說一定就要在原先那里開了?為什么不能換一個店面?”
許含自然也不希望好不容易開好的一家店就這么廢掉,她低頭思索了片刻,想了想才抬起頭對他道:“那……我去問問子玉!”
聽到她提起謝玙,秦琉璃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他臉上神情高深莫測:“他也一定會支持我這主意的。”
許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神情有些詭異,便干脆閉了嘴,一切等謝玙回來再說。
謝玙不告而別,但給他們留了個人下來傳信,許含左等右等不見他,只好讓那人帶了話給他,沒過半天,那人就回來了,手里還捏著一張紙條:一切聽從秦公子安排。
“你們什么時候這么有信任感了?”許含還是有些不放心,“開一家店是容易,難的是如何把這店開下去。我們雖然相信蠶絲面膜沒有問題,可是那些客人呢?”
秦琉璃抬手在她額頭前屈指一彈,失笑說道:“若是開不下去,不過就是再廢一家店面罷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事情全交于我去辦就是,你盡管坐著數錢便好!”
許含歪頭看著他,只覺得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占盡了,便一拍桌子果斷道:“那就這么說定了!”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