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好。”
烙衡慮已經是將一碗的粥喂她喝完了。
“你先是好好養著,到時再過去見她一面,她自然便會好了。”
沈清辭明白烙衡慮話中的意思,她很清楚大姐的性子,現在大姐的心結便是她,只要解開了心結,那么自然的,就不會再是有事了,當然大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樣,那可能是雙生,是兩個孩子。
喝完了粥,她又是揉揉眼睛,想要睡了。
她沒有多大的精神,大多的時候都是昏昏沉沉,也只能如此,才是可以將她近六天的時日給補回來。
只是她還沒有睡一會兒,烙衡慮又是輕輕拍著她的臉。
“阿凝,醒醒。”
“恩……”沈清辭再是勉強的睜開了雙眼。
“先是將藥喝了再睡。”
“好,”沈清辭坐了起來,也是閉著眼睛就將一碗藥給喝了下去,只是喝過了藥之后,她就又不敢睡了。
又是粥又是藥的,她都是怕自己的若是睡著了,到是將自己給憋壞了怎么辦?更甚,她尿到了塌上,那要怎么辦?
她最后就只能打起了精神了,也是歪在那里等著。
“怎么不睡了?”烙衡慮走了過來,再是坐下。
沈清辭暗暗垂下了眼睫,也是揪緊了被角,她不能說,是羞愧,也是無奈,她總不能直言自己怕是尿到了塌上,到時再是丟人。
再說了,她如此出名的,若真的尿了塌,又被全城人皆知,她可都要淪為成為京城的大笑柄了。
“睡吧,”烙衡慮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半個時辰后,我會喊醒你的。”
沈清辭躺下,再是翻過了身了,不要以為她就不明白他這話是意思了,不待這么聰明,會死嗎?
“睡吧,”烙衡慮將被子替她拉好。
沈清辭本來還是想要忍著不睡的,可是沒有過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好像忍不住了,她的眼皮在打架,她的精神也是一點點的被分離,她就算是想要睜開雙眼,好像都是十分困難。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有人在喊她,迷糊中,她并不想醒,許也是她一五感異于常人,所以仍是清醒了過來。
只是當她睜開雙眼之時,這一瞬間,就感覺小腹里面傳來的脹意,她睡的太沉,也是太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樣的夢境?
“我讓白梅進來。”
烙衡慮站了起來,也是知道她面皮薄,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人同他這個大男人說,哪怕他們是夫妻,他們是最不像夫妻的夫妻。
烙衡慮出去了之后,沈清辭這才是松了一口氣,當然小肚子的脹意也是讓她坐不住了。
她揭開身上的被子,也是小心站了起來。
“夫人,你怎么起來了?”白梅連忙的跑了過來,也是將她的胳膊扶了起來,這萬一要是摔了怎么辦,身上都是沒有一塊好皮了,這再是一摔,是要他們的命嗎?
沈清辭直接就向凈房那里走去,她可是沒有時間跟著白梅在這里解釋,她不起來做什么,不起來讓人扛著去嗎,她又不是缺胳膊少了腿的。
等到她從里面出來,整個人也都是輕松了起來,還好,她醒了,不然的話怕是真的就要丟丑了。
外面,白梅還是站在那里,一張臉都是扁扁的,怎么的如此可憐巴巴。
“你怎么了?”沈清辭再是躺回到了塌上,剛是走了幾步之后,她就感覺到自己有些無力,看來想要恢復到從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白梅眼睛一瞪,嘴一扁,就哭了起來。
“夫人,夫人……”
白梅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沈清辭的面前,也是抱住了她的腿。
“夫人,以后白梅的命就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沈清辭又不是劊子手,沒事喜歡拿人家的命去玩。
白梅還是稀溜著自己的鼻涕,哭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的,這世上哪還有沈清辭這樣的主人,在遇到危險之時,所有人都是想著顧著自己,哪怕是親爹親娘,最后可能也都是顧不得。
而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命,在主子的眼中哪不算得了什么?哪個府里沒有主子逼死下人,哪個府里沒有下人莫名的失蹤,而他們這些奴才的命之于主子而言,這條命就是賤的,哪怕是他們的一百條命,也都是比不得主子一條命,可是她的主子,卻是將她的命看的比自己的都是重要,在最危險的時候,也不想著自己,而是讓她這個丫頭活著,還好主子大難不死。
如若主子不在了,她的良心真的會痛死的。
白梅還是在哭,她真的很感動,也是太感動了,怎么辦,她要感動死了,她現在都是恨不將自己的忠心雙手捧給主子看。
結果沈清辭卻是拉上了被子。
當白梅還要再是說話之時,她是被沈清辭打斷了。
“你不要吵我,我想要再是睡上一會兒。”
白梅繼續的扁嘴,當然也是不敢再說什么了,她站在門口,還是一樣感激的熱淚盈眶,不能自已,她白梅的命以后就是夫人的,夫人讓她生,她就生,讓她死她就死,哪怕為了夫人,都是可以兩肋插刀的。
她在這里暗自的垂淚,卻是不知道沈清辭此時,卻是了無了睡意。
明明很累,明明也是很困,可是她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真的,不用感激她的,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還了上輩子,她們姐妹丟了的那一條命,也是不需要報答。
不要問她這樣的做值不值得,這世上很多的事,你的心中還未反應過來,你的行為便已經替你做出了最好的選擇。
她再是閉上眼睛,而后迷迷糊糊的,這才是跟著睡著了,而這一睡,可能便是明日一早了。
當她再是睜開了雙眼,果然的都是到了第二日的天亮之時,白梅和三喜都是在外面忙著,她們的手腳很輕,也是將整間屋子打掃的十分干凈。
放在桌上的瓶子里,插著一大早才是剪好的海棠花,上面不是帶有一些露水,所以聞著之時,會有一種自然的海棠花的方向,比做出來的香料,要清雅自然的很多。
“夫人,您醒了,”三喜剛一回頭,就發現沈清辭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