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站了起來,也是走在了沈月殊的面前,而后伸出手握緊了沈月殊的下巴,殊兒,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何如此的緊張,為何這般在意著三皇子的事情。
他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質問,也是心涼如水,而此時,他眼中的暴怒以及殘忍,也是嚇到了沈月殊,他的這樣的狠意,也只有在沈清辭的身上才是用過,也只有對待敵人之時才是用過,可是此時卻是用在了她的身上。
沈月殊蠕動的紅唇,美麗的雙眸當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慌亂,而就這樣一絲的慌亂,卻是未能逃過齊遠的眼睛。
“殊兒,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齊遠再是悄緊了沈月殊的下巴,那樣的一雙腥紅的眸子,幾欲都如同要吃了她一般。
“齊遠!”
這時外面突來的一道聲音,也是讓齊遠停下了手,而后他的唇角一抬,再是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似乎剛才的那一個如同鬼怪一般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也是面向門口,而后一禮而成。
“殿下有禮了。”
“恩,”三皇子直走了過來,雖說不是春風得意,卻已經可以看到他身時的意氣風發,事已經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也絕對的便是指日可待。
他還就不信,他部署了如此久,也是斷了這么多條早年鋪下之路,還是得不到他想的,若是真的得不到,那便是證明,這天是要亡他的。
他走了過來,也是坐下,再是不留痕跡的瞄向了沈月殊一眼,沈月殊站在一邊,也是微微的低下頭,可能也是真的被齊遠嚇到了,現在的身體還是瑟瑟發斗的。
“本宮怎么從來不知,你寧康侯若事不順之時,還要拿女人撒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到也是真的沒有聽說,還真的需要用女人撒氣之法,身為男子,這般做法,也不怕丟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教訓的是。”
齊遠到是虛心接受,只余眸中的那一片冰冷,始終都是未減。
沈月殊終是抬起了臉,而一雙美眸也是看向齊遠那邊,未語卻是先流淚,美人落淚,令人分外憐惜,所以這世間才有梨花帶雨一說。
若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子哭成如此,可能便會有人一腳踢上前,可是美人卻是不同,當是淚珠從那一張漂亮的臉上一顆一顆的滾了下來,怕再是生硬的心腸也都是軟成了水。
沈月殊上前,也是扯住了齊遠的袖子,而齊遠的心卻如一潭死水一般,竟是無法升起了一絲的波瀾之意,從而何時起,是的,從何時而起。
他竟是想不起來,自己曾今所擁有的那些濃列如火一般的感情,到底是從何而起,他怎么的都是忘記,他怎么都是不記得了?
“齊遠哥哥,”沈月殊再是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我只是害怕,京中的局掃一日不穩,我們便有可能再是無處可去。”她垂下眼睫,也是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齊遠哥哥,我已經有說孕了,想他生在一個太平盛世,而不是不知歸途在哪,而我們可能隨時拼命,也有可能隨時的沒命。”
誰都是知道,那個皇位本就是踩著無數人血肉而去,身為一個帝王,身上又有著多少的血債,成王敗寇,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齊遠的瞳眸突是一縮,也是握緊了沈月殊的手腕。
“你有孕了?”
而他就這般看著沈月殊的肚子,就像是沈月殊的肚子里面多了一只小怪物一樣。
“是,”沈月殊點頭,“已是有一月了。”
四皇子手中的杯子輕握了一下,而后隨之突是笑了出來,本宮到是要恭喜寧康侯了,終是后繼有人。
而這一句后繼有人,也是讓齊遠終是從震驚當中清醒了過來。
他放開沈月殊的手,一直抿平的唇角,終是向上抬了起來,子嗣是每一個男人必是要放在心中之事,他自也是相同。
現在的寧康侯府也只有他一脈所在。
他自是希望有屬于自己的子嗣,也是可以將寧康侯府的血脈延續下去。
“對不起,殊兒。”
齊遠輕撫著沈月殊的臉,“是我誤會于你了。”
而想當自己剛的殘酷,不由的,他的心中亦是十分的抱歉,原來沈月殊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害怕,害怕他們的孩子生在亂世當中,也是怕他們的孩子會受牽連,既是如此,那么他定會給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一個真正的太平年代。
而三皇子也必是要坐上那個皇位不可。
“你們說完了?”
三皇子放下了杯子,到也沒有那般的不耐煩,“若說完了,可以談正事了吧,齊遠,報謂的兒女情長,如今可否先是放下?”
“殿下恕罪。”
齊遠轉身,也是向三皇子行了一禮。
“算了,”三皇子擺了一下手,“你不用說了,本宮明白。”
人家夫妻兩人成親多年都是無所出,終是有了子嗣,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便如他一般,他也都是成親有幾年了,卻仍是未有子嗣,若是他能為父皇加了皇長孫的話,想來,這皇位也便不會如此艱難。
他們先提正事再說。
三皇子屏退了左右,這才是同齊遠坐到了一處。
齊遠也是初為了人父,眼中的戾氣到也是退去了一些,偶而的也是是能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些欣喜出來,。
三皇子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桌面之上,而后輕輕的叩擊了起來。
“今日丞相已再提要冊立太子之事,可是父皇并未答應。”
三皇子想起此事,便是有些心郁,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位皇子,才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和,怎么的還是在想老四嗎,可是再想,老四這一輩子也都是回不來了。
這個大周的天下最后也便只能落在他的手中,他的身上。
“圣上自是舍不得。”
齊遠到是一針見血的,“可能在那個位置坐到習慣了,竟都是不想下來了。”
“他若是不舍,那本宮呢?”三皇子的嘴角在笑,唇線卻也帶著絲線的冷意,本宮也都過了而立之年了,他要要三十后還不退位,說不定本宮早就死了。
人的年華稍瞬,有時也只是余幾年的時間,而人最是輝煌之時,便也是此時,難不成要等到他七老八十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