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沈清辭猛然的回過了頭,一雙眼睛也是上下打量著男人。
“怎,怎么了?”男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想哭,莫不是他的臉被毀了還是怎么的?
“你剛才說你叫什么?”
沈清辭放下手中的菇子,再是問了一次。
“千……千子塵。”
男子再是回了一次。
“百楚,東蒙千家?”
沈清辭試探性的再是問道。
而千子塵不由的坐直了身體,“姑娘,你可是認識我?”
“算是,”沈清辭再是洗起了那些菇子,再是的晾在了一邊的石頭之上。
“長臨的一品香。”沈清辭再是一句。
“你是一品香的人?”千子塵待是聽到這般熟悉的幾個字,竟都是有些眼眶發燙。
真是認識之人嗎?
“是,”沈清辭再是走了過來,順手也是抱起了年年,坐在了千子塵面前,“我叫沈清辭。”
“沈清辭?”
千子塵怎么感覺這名子如此的熟的來著?
沈清辭?
沈清辭……
“您是朔王妃?”
千子塵的嘴巴一個張大,這也才是想起,那位朔王妃,便是叫這個名子的。
“是,”沈清辭也不隱瞞,“我就是那個朔王妃。”
“那您……”
千子塵小心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從這里的布置來看,好似也不是住了一日兩日了,堂堂朔王妃住在這里,不是很奇怪嗎?而朔王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的王妃,跑到大雪山上來?
“遇到了雪崩。”
沈清辭清輕描淡寫著,也是沒有多說雪蓮之事。
到是這一位?
“你好端端不在你的百楚呆著,跑到此地做什么?”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雪山可是在大周境內,他一個商人,莫不是過來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的?
千子塵嘆了一聲,心中也著實的苦澀不已。
“家門不幸,讓王妃見笑了。”
而一句家門不幸,便已是讓沈清辭明白,到底是何原因了?雖不是生在皇家,可這些百年的老家族里面,為了那一個家主之位,兄弟反目成仇,又何其之多,不要說大家族,有時哪怕是一兩銀子,也有可能弄到家破人亡,骨肉分離。
而千家事情,與她無關,她只是賣她的香料,對于別人家的那些秘事,也是沒有多少的好奇心思,是死是活,也都是他們自己家的事。
至于千子塵為何到了此地,其實也是同沈清辭猜想的差不了多少,其實說來,到是與她的一品香大有些關系,不是因為別的,也就是因為千子塵做了一品香這檔生意,為千家在短短的半年之內,便是賺盡了千萬兩的銀子,自然的,更受家族的信任,這家主之位,不多說,也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這世間,總有幾個既生喻,何生亮之人物。
比如他的黨兄便是如此。
說來,兩個年歲相當,一位是西長房之嫡子,另一位是西長房之嫡子,而對于繼承家主之位,兩人各有一半的機會。
只是沒有想到,千子塵的眼光會如此好,竟是同一品香扯上了關系,也是同一品香做成了這筆買賣,更是為千家帶來了大筆的金銀,而日后也可能壟斷整個百楚的香料界,至此千家的地位,將更上一層樓。
所以,這家主之位,也是從以前的五五,到了眼前的十成都是屬于了千子塵。
可是另一位千子浩,卻是遜色了不少。
千子浩心中很是清楚,若是他還再坐以待斃的話,那么這家主之位,遲早也都是落到千子塵的身上,若是千子塵日后真的當了家主,以著他們兩人的過節,怕是他的命都要丟掉。
所以,他一狠心,與其被人殺,不如先是下手,既生喻,何生亮,這世間若是沒有了一個千子塵,那么這千家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找人將千子塵打暈,也是將他丟在了雪山之上,哪怕是日后找到了,也都是一具尸體。
他將一切都是算計好了,而一切也都是按著他所想的而來,幾乎都是分毫不差。
可誰又知道,這世上還有另一人困在于此,那就是沈清辭,而沈清辭一個女人,卻是在雪山中混的如魚得水。
也是她將千子塵給撿了回來。
也是虧的千子塵命大,還沒有死,否則,沈清辭最多在他的尸體上抓上兩把雪,就算是對于死者的敬畏了。
千子塵的肚子咕嚕的響了一下,也是讓年年不由的將一雙眼珠子看向他肚子,也是讓千子塵尷尬不已。
沈清辭將年年放了下來,她自己也是餓。
“嘰嘰……”
年年跳了起來,在一邊的打著滾,這又不是狗,還滾個什么?
“等下,”沈清辭就知道,她要給這兩只準備吃的了。
這兩只吃的可真是多,她有時一日吃上一頓,也是能過去,可是年年它們不成,它們一日至少要吃四頓五頓,可能也真的是因為天太冷了,它們想要維持住自己身上的熱量,便只能是不斷的進食,而這些,原來沈清辭是不知道的,是以前烙衡慮說的,這便和妙妙一樣,妙妙就一直的喜歡吃東西,因為它怕冷。
她也不管千子塵,就去外面拿了肉,準備給兩只煮了吃。
虎肉雖然她不喜歡吃,不過說不定這個千子塵口味獨特,喜歡吃呢,而且虎肉熬出來的湯,十分的大補,那就就多補補吧。
畢竟這人都是救了,也不能真的就將人給餓死了。
而她想著,不但是拿了一些虎肉,還將虎骨也都是了拿出一些,這虎,她可都是給爹爹留著泡酒喝的,這可是好東西,她連一根都是舍不得,可是最后還是拿出了一根,用來熬骨頭湯喝。
她將肉還有骨都是放在了鍋里,再是給火里加了一些柴火。
“你看著點火,我要撿柴去。”
沈清辭知對著千子塵說了一句,兩只小狐貍現在可不會看火,可是,千子塵這么一個人,莫不成,就連火都是不會看。
千子塵將手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吸的眼淚都是出來,絕對是凍的。
“王妃放心,這火,子塵自然看管好。”
沈清辭聽著這句王妃怎么的都是怪怪的,很少會有人如此稱呼于她,不過不是大周之人,叫一聲五妃,也是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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