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他們現在如此推崇唐家香的原因,怕也是有一部分就是在此吧。
唐楚心對于這些人的回答,自然是十分的滿意,當然這也是出自于,她對于自己做出來的香料,有著莫大的信心。
可是她最想聽的,卻非是這些,她只是想要聽到一個人的聲音,也是想要聽到這個人的評斷。
“千二公子為何不說話?”
她從丫環的手中接過了一盞茶,而她一直等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千子塵。
“我唐家香與一品香的香料相比如何?”
”很好。
千子仍是笑著,也是笑的無懈可擊,自是很好,如此多的人都是說好,這個好字難不成還能變成壞嗎?
“與一品香的香料相比呢?”
顯然的,唐楚心是不滿意千子塵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
好與不好,就真的這么難以回答嗎?
在百楚境內,最是了解婁家香的人,不正就是他們千家?
如果就連他們千愛也都是說不清楚,其它人自然也是無話可說了。
她要的就是一個千家的肯定,對于她所做的這些香料的肯定。
“都很好。”
千子塵這一次到是多說了一個字,當然這一句都很好,也算是允了兩家的面子,既是沒有抬高了一品香,當然更是沒有貶低了唐家香。
這樣的雙贏不好嗎?
為何非得拼出個你死我活不可,這樣就真的好嗎?
千二公子認為我們唐家香好,還是一品香。
唐楚心再是笑著問道,可是她聲音里面的尖銳,不要以為千子塵就聽不明白。
千子臉上的笑也是斂上了一斂,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性子比起以前,也是陰陽怪氣了很多,都是很久沒有人同他這般說過話,也是逼問過他了。
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上一個爬在他頭上的女人,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再是怎么樣,他都得受,救命之恩,這輩子都是還不起,而另一個他打不過。
可是何時多了這么一個女人的,當他的千子塵是什么人,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不是沈清辭,也不是莫離,與他有個毛關系?
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也就不回答。
千子塵臉上的笑,現在也是都是僵成了一種皮笑肉不笑。
至于問唐家的這些香與婁家香相比,怎么樣?
沒有用過婁家香人,才會認為這比婁家香強。
可是就真的強嗎?
她真的以為婁家香只有這些,如果只有這些,他當初何故退那么多步,就是為了他們千家有婁家香賣。
真的就當那幾百萬兩銀子,他給的就不心疼啊。
他的銀子,他自己疼。
唐家香有胭脂水粉,有玉容膏嗎,有婁家香純粹的香味嗎?
這些唐家香,說白了,空有其形,卻是無意,味道是對了,甚至還是完全的對,但是他只相信一點。
婁家香可以這么多年一直為百家之首,自然有它的本事所在,就一個唐楚心,他實在在看不出,這個女人有什么特別的?
而唐楚心還是在等著千子塵的回答,只是不管她怎么問,千子塵給出來的,都是那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看起來,千子塵這一次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說,是嗎?
唐楚心在心中冷笑一聲,有些事情,不是閉嘴不言可就可以說的過去的。
她不急,千子塵也是不急,可是有些人卻是急了,因為他們都是從這里聞到了銀子的味道,
千家是怎么賺銀子的,他們又不是眼瞎了。
這唐家的香料,可是不低于一品香,這若是想賺銀子,定然也不是什么的大事。
“不知道唐小姐,這唐家香要如何的出手?”
有人已經迫不急待的問起了起來。
唐楚心卻是輕一笑道。
“抱歉,香料這邊自有家父在,小女只管制香。”
“對了,”她是想到了什么,比了一下這些香料。
“大家可以先將這些都是帶回去,算是這次楚心對于大家的歉意,今日也是麻煩各位了。”
“好說好說。”
其它的人也都是客氣道。
而有的人已經迫不急待去找唐家的家主詳談這些香料了,他們要唐楚心送的香料做什么,他們要的是賣香料,是要賺銀子,拿著這么多的香料回去,給誰去用?
“公子,我們不去嗎?”
一邊的小廝問著千子塵,我看到姚家,王家,還有許家的人都是過去了,這些人以前還都是從我們這里買香的。
而小廝說著,不由的也是都是將自己的臉給鼓了起來。
這也太見風使舵了吧,以前千方百計為了多拿一些香料,都是求爺爺告奶奶的,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可是現在呢,這說翻臉就翻臉,這把他們千家當成了什么了?
“人各有志,人家自然也是想要賺更多的銀子。”
“誰又同銀子沒有什么仇?”
千子塵到是沒小廝這般憤恨,不過他的心中自然也是不痛快的。
他再是將那個瓶子打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端,此時他的臉,也是不由的沉了一沉。
這香味同一呂香的香料給人的感覺太像了。
反常必是有妖在,一品香都是出了近二十來年了,向來獨樹一格,也是與別家人不同。
這還是他所能見的,第一種與一品香的婁家香極為相近的香。
他將手中的瓶子交給了一邊的小廝,“你連夜趕去長臨那里,將這個交給那邊的莫離主事,她一見便會明白。”
小廝連忙的點頭,長臨他一直都是往來于此,也是跟著公子去了不下于百次,所以這件事交給他,就完全的不成問題。
小廝連夜也都是趕往了長臨那邊,而此一行,少說十日有余,來去各五日。
而在這十日之內,足是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比如已經有人定了幾萬瓶的唐家香,比如在這一時間,在百楚境內,突然多出了很多家香料鋪子,現在雖然還都是未開業,卻已然可以看出來,這就是賣香料的。
千子塵走了過來,撩開了自己的衣擺坐了一位華發男子面前。
“子塵,唐家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了?”千家的家主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再是問著千子塵。
而千子塵怎么可能不明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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