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是秋天娘賣孩子得了的那三百兩的銀子,這筆銀子雖然說秋天娘誰也沒說,可也不知道被誰給傳了出來。
三百兩銀子,可不是三兩,他們這么一個小村子,還沒有誰有三百兩銀子的,這有了三百兩,就能買幾十畝的啊,這妥妥的地主。
可是秋天娘卻是不聲不想的,誰也沒有說,就將銀子藏了起來,也是想著盡快分家,而后過自己的小日子。
按理說,她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必竟是她的賣孩子得來的,可是家里的江老太太卻是不愿意,不對,不要說江老太太,這家中也沒有哪一個人同意,在他們心中,現在還沒有分家,這三百兩的銀子自然也就是大家的,要花也是大家一起花,憑什么老二家要將銀子全部的拿在手中。攫欝攫
這可是三百兩啊,就算是幾家的平分了,一家也都是可以拿到了一百兩,一百兩,他們種二三十年地,都是不可能賺到。
而有了這一百兩銀子,他們不但是可以起了屋子,也是可以買地,日后在村中,那也都是富戶。
而老太太就更是不愿意,非要將這些銀子都是拿在手里。
她不愿意,秋天娘那就更不愿意了,平啥她賣崽的錢,最后要給全家人花,還要讓老太太拿在手中,孩子是她從的肚子里面出來的,也是喝她血長大的,那就是她的,其它人誰也是分不走。
“官大人……”秋天娘正同老太太撕打著,正巧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烙宇蕭,實在也是烙宇蕭與村人完全的不同,他身上的衣服,長相,還有氣度,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是普通人。
秋天娘幾乎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過來,也是扯著烙宇蕭的衣角,烙宇蕭忍住將人一腳踢開的沖動。
他低下頭,就見他那個坑兒的娘,現在正是撓有興趣亮著眼睛。
這擺明了,戲沒有看夠。
怕她這個當兒子的,就只能陪著他娘一起看戲,在必要的時候,還要配合一下。
“官大人,我家的孩子是你買的,你說這賣孩子的銀子是不是理應我拿著,憑什么我賣孩子的銀子,最后卻要給別人花?”而她說著,坐在地上就拍起了腿,說著自己有多么的可憐,那幾個孩子為了救弟弟,自賣自身,就是為了可以讓弟弟有一口飯吃,有一件衣服穿,說孩子他爹沒本事,養活不了幾個丫頭,說她的命苦,多年了才是生了那一個命根子。
可是現在這江家人都是吸血的啊,這是要吸干她的血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邊哭邊訴委屈,不得不說,人果真的都是同情弱者多上一些,那些人聽著,可不就是這個理,人家的賣孩子得來的銀子,憑什么要給別人花,還是給一家子人花。
而且是三百兩啊,這放在誰的身上,那都是舍不得,不要說三百兩,就算是十兩銀子,誰還都是不藏著也著,也都是攢著護著的。
這江家人實在也是太不要臉了吧,還想炭著老二家賣娃的得來的銀子。
而江家老太太那也是一個狠角色,見著村人的都是向著老二的那一口子,心里也是急,想著,今日她若是不想個辦法,銀子拿不到手上先不說,怕是她被全村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于是她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一屁股坐坐在了地上,又哭又是嚎的,從自己成親說起,說是嫁給了江家,江家那時有多窮的,她又是有多么辛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幾個孩子拉扯長大,尤其是老二,當時的老二可都是要活不了了,她可是用血將老二養大的。
村上的人聽的一愣一愣的,簡直都是被江老太太給顛覆了三關,不是說,江老二跟個夾心餅子一樣,老太太這心肝都是給了老大跟老三了。
現在怎么卻是感覺,老太太的心肝成了老二,而老二現在發達了,不要老娘了,這可是天大的不孝啊。
江老二也是被江老太太這一哭給嚇到蒙了,當然就連半句的重話,也都是說不出來,嘴笨的,就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烙宇蕭聽著這些吵鬧聲,耳朵都是要疼了,他有些無奈的回過了頭,卻是發現,他娘還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敢情的,這戲還沒有看夠是不是?
“官老爺啊……”
秋天娘再是扯住了烙宇蕭的衣角,您可是要給我評下理啊。
烙宇蕭的眼角抽搐了好幾下,最后還是忍住了。
“那是你生的,自然便是你家的,與其它人有何關系?”沈清辭突是微一揚唇角,也是仗著兒子在,現在又怕了誰?
她這個人向來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