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憶一路御劍往城外而去,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異常明亮。
她的嘴唇緊抿,只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中,心中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念頭。
她要復仇!
平溪村是寒憶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逆鱗,一個一經想起便能讓她喪失理智的噩夢。所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百姓全在那場屠殺中身亡,全村唯一一個逃過了劫難的是名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當時的寒憶正巧外出去山中摘野花,因為太累在樹下睡了過去,等到她再回到村子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副永生難忘的血色畫面。
一邊是只從大人口中聽說過的仙長,一邊是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魔修,她趕到的時候戰斗已經到達了尾聲,很快最后一名黑衣人也敗在了仙長的劍下,從半空中跌落與眾村民混躺在了一起。
放眼望去滿目瘡痍,地上的鮮血流動著朝她淌來,將她破了洞的鞋子都浸濕。
父母和兩個哥哥的尸體就在不遠處,死不瞑目地望著她所在的方向,四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宣示著他們親人的身份。
說實話,那個家庭并沒有給寒憶留下什么美好的記憶,從小她便不受父母寵愛,從記事起便被做不完的家務包圍著,完全被當作仆人在奴役。兩個哥哥以欺負她為樂,挨打吃不飽飯也是常有的事情,但這并不能改變是這個家庭養育了她的事實。
親人都死去了,四個人在一起,一如往常那般,只有她是多余的。
當時寒憶的第一反應并不是朝著自己的家人撲過去,她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在尸體堆中搜尋著那個熟悉的面孔,卻在下一秒暈眩著朝前方撲倒了下去,正對著濃稠的血潭。
那名擊殺了魔修的仙長適時出現將瘦小的女孩攬入了懷中,寒憶只聽到長長的一聲嘆息,再次醒來便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了。后來那仙長成了她的師父,教她劍法照顧她的生活,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她忘記了平溪村,忘記了魔修的屠殺。
寒憶從來不知道屠殺中還存在著一個圣女的角色,碎星掌門曾對她說那日所有的魔修都被就地正法,讓她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安心修煉,有朝一日將天下魔修都打敗。她信了,一直懷著這個目標努力著,然今天突然聽聞真正的仇人還好好地活在世上,甚至就與她同處一個小城當中,她再也不能冷靜。
報仇也好送死也罷,她只想做一個了結。
聽說那圣女就藏身在城外的一個小院子,寒憶當即御劍朝著那處飛去。
“不行,你們住的那個客棧布了陣法,我的精神力穿透不過去。”聽到龍吟的話,谷希當即散開精神力朝著碎星派所住的客棧探去,卻被看不見的能量擋了下來。
明明在龍吟她們離開之前還沒有這層能量的存在,究竟是何人新作了布置!
“走。”不用想也知道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諸葛元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
龍吟神識倒是輕松穿透了那個陣法,發覺到寒憶不在客棧后直接放開神識朝著四周覆蓋而去,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御劍飛行的身影。
但她會說嗎?當然不會!
加入到兇豬下山小隊是為了玩...并不,是為了近距離觀察候選者的,她心情好的時候小做一些提醒,心情更好的時候自然要保持沉默安靜看戲才對。
不動點手腳給他們增加游戲難度就不錯了。
女龍心海底針,管管現在也不詢問宿主如此做的原因了,反正她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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