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得上,我跟得上,我有迅敏和感知,我當然跟得上哇!!!”江曉的身影在這街道上來回穿梭,穿透了層層雨幕,留下了一具半的枯骨。
為什么是“一具半”?
因為他斬碎了一只亡命鬼的脖頸,而還有一只亡命鬼,雖然被他攔腰斬斷了,但卻還頑強的生存著。
在一陣陣亡命珠的爆炸氣浪中,江曉一刀橫在眼前,身影直接被轟飛了出來。
撲撲撲
下一刻,江曉幻化成鴉,那漆黑的烏鴉撲閃著翅膀,片片漆黑的羽毛凌亂異常,掉落在層層雨幕之中。
四處亂飛的漆黑烏鴉,干擾著亡命一族,讓它們找不到江曉的本體,而也有一小群漆黑烏鴉,一頭扎進了亡命族群之中,瞬間爆炸開來!
“呲!呲!呲!”
亡命鬼的殺傷實在是太強。
那些四處亂飛的漆黑烏鴉,在一片片刀芒閃爍過后,蕩然無存。
“呵...呵”江曉重重落在石塊古路上,花刃橫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步步后退,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已經快沒有星力了。
自從本體擁有了星寵之后,江曉就再也沒有了缺失星力的煩惱。話說回來,哪怕是本體沒有星寵,就憑借著星技,憑借著眷戀、逆流之光,江曉也不可能缺少星技。
但是這個身處異球的誘餌江曉不同,這是一名純粹的敏戰,甚至連星圖都是“花里胡哨之刃”,其一身的星技統統都是敏戰星技,根本沒有任何續航的能力。
前方,亡命一族已經度過被江曉花刃所震懾的時期,它們憑借著不錯的智慧,找到了進攻的正確方式。
亡命行者開路,亡命鬼殿后。
而那一群群的亡命行者,骨爪中凝聚著大量的亡命珠,向街道兩側不斷的甩著,爆炸聲四起,它們仿佛要將這里夷為平地。
它們不僅是在殺人,更實在誅心!
它們就在江曉的面前步步逼近,就在江曉的面前將這鄴古塔城一點點的夷為平地!
那一道道陰森的嘶吼聲,仿佛是在嘲諷江曉的無能。
這還僅僅是一條街道,在這偌大的鄴古塔中,喊殺聲四起,爆炸聲不絕于耳。
天空本就已經足夠陰霾了,而江曉面前那步步前行的亡命大軍,更是讓江曉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怎么辦?
江曉竟然絕望的發現,他根本攔不住對方的腳步,甚至在對方的陣型已經形成了之后,江曉連進攻的角度都沒有了,星力幾近枯竭的他,甚至連亡命之刃都不敢再開啟。
“退!退!退!快退!”江曉大聲喊著,身后,那一群鬼臉僧侶瘋狂的給江曉疊狀態,也聽令的迅速后退。
唯一讓江曉欣慰的是,幾個鬼臉僧侶已經扛著金勇去找賀云了。
地球中,慕黑市。
國家隊入駐酒店,韓江雪的房間中。
在客廳中,韓江雪雙腿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捧著熱水杯,小口小口的抿著,時不時還轉過頭,看江曉一眼。
而江曉正坐在韓江雪的床邊,低頭沉思。
自從韓江雪帶著兩人傳送回來之后,江曉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坐姿,那一雙眼睛默默的看著地面,已經很久沒有反應了,似乎是變成了一座石雕。
在韓江雪身旁的沙發上,夏妍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雙腿搭在茶幾上,看著前方那無聲的電視畫面,她的心情似乎有些煩躁,一手正胡亂的按著遙控器,不斷的切換著電視頻道。
韓江雪終于有所動作,她又倒了一杯熱水,起身,走向了床邊的江曉。
“喏。”韓江雪坐在了江曉身旁,將水杯遞了過去。
江曉回過神來,笑容有些勉強,道:“該吃飯了?”
韓江雪搖了搖頭,面色復雜的看著江曉那強擠出來的笑容。
哪怕是她足夠了解江曉,但此時此刻,她也并不清楚,這個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人,內心中正在經歷著怎樣的“兵荒馬亂”。
“你還好么?”韓江雪小聲詢問道。
江曉和異球中的探索皮是雙核處理,事實上,此時的江曉完全可以不被打擾,但是正在經歷這樣的生死戰,江曉不可能不被牽扯心神。
聽到韓江雪的關心,江曉稍顯苦惱的敲了敲額頭:“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韓江雪輕聲道:“壞消息。”
江曉咧嘴一笑,轉頭看向了韓江雪:“我可能要死了。”
韓江雪將水杯遞給了江曉,輕聲道:“好消息呢?”
江曉默默的開口道:“我命多。”
韓江雪抿了抿嘴,沉默了下來,她并不認為這很好笑,她也親眼見過過江曉死亡過后的狀態,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是你永遠無法習慣得了的。
韓江雪沒有經歷過死亡,她不了解其中滋味,而江曉曾經對她說過,瞬間被斬首,已經是相對而言、非常仁慈的死亡方式了。
比如說曾經在厄夜山中,二尾用額頭直接撞碎了誘餌江曉的腦袋。那畫面看似殘忍,但瞬間的死亡對于江曉來說,已經算是足夠仁慈。
如果你被捅碎了胸膛,緩慢的死亡的話
你體內的氣力會漸漸離你而去,你的眼眸慢慢的失去光華、那視線會漸漸模糊、再也無法看清這個世界,你的生命氣息會一點點的、緩慢的消散
痛苦,對于這群星武者來說,也許是可以忍耐的。
但是那瀕死中的無力掙扎、那極致絕望的滋味、那體驗自己慢慢死亡的過程
用江曉的原話來說:那感覺,很獨特。
韓江雪:“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
江曉卻是詢問道:“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我連自己都幫不了自己,要自責的話,也該是我。
來點新奇的體驗?
中午吃個紅燒肉?看看人間美味是否能壓過死亡的滋味?
這頓午飯,就命名為“死亡紅燒肉”吧!
嘖嘖...好想法
韓江雪:“你想吃什么,我去和教練團交涉。”
客廳中,傳來了夏妍的聲音:“都不用交涉,直接通知一聲就行了,咱們這國家隊,但凡是個人,都會愿意給他開小灶。”
江曉當即說道:“紅燒肉,大塊的!配土豆昂!”
那語氣輕快,卻并沒有能讓韓江雪安心下來。
與此同時,異球中。
“呵...呵”江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執巨刃,步步后退,躲閃著那拋灑而來的亡命珠,躲避著倒塌的房屋,也警惕著亡命鬼那時不時的亡命偷襲。
終于有一只按捺不住的亡命鬼,開啟了亡命之刃,自一片倒塌的房屋中殺向江曉!
卻是看到江曉一個馬步站穩,手中巨刃豎起,一手緊握著花刃那寬厚的刀背,另一只手的手肘同樣架在了刀背之上。
嘩啦啦
亡命鬼極速穿梭,當那鉑金色澤的刀光穿過江曉的身體之后,只剩下了支離破碎的骨節。
如果沒有花刃的威懾,江曉恐怕在這戰場上活不了一秒的時間。
而此時的江曉已經不敢再使用任何星技了,星力幾近枯竭的他,甚至連手中的花刃都要消失不見了。
鈴鈴鈴
一道清脆悅耳的鐘鈴聲響起,那聲音如此的熟悉,宛若天籟。
江曉的本體是一名醫療系星武者,同樣擁有著鐘鈴星技。
但是江曉從來沒有意識到,那鐘鈴的聲響,竟然是如此的悅耳。
曾經在康克金德的戰場上,當華夏軍團聽到江曉發出的鐘鈴聲時,是否也是這樣的心情?
感動!驚喜!振奮人心!
“你還知道來!?”江曉心中不忿,大聲喊道。
感知中,背后長街的盡頭處,一片片細密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雨幕浸濕著江曉的眼眶,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而江曉甚至連伸手抹眼眶的動作都不敢有,更別提轉身去看身后的畫面了。
“亡命一族是有戰術的進攻,在這鄴古塔中,有五個地道同時打開,它們是同時入侵的!”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聲音極其嚴肅。
看來,城中的其他人也被拖延住了腳步。
隨著賀云的到來,江曉的腳下也踩出了眷戀光環。
數顆璀璨的星辰自空中墜落,砸在石塊古路之上,濃郁的星力鋪蕩開來,將江曉環繞其中。
一股股濃郁的星力瘋狂的涌入江曉的身體,讓他切實體驗到了驚喜的感覺。
什么叫驚喜!?
什么!叫他媽的!驚喜!?
“師父!!!”一道陰森嘶啞的咆哮聲響起,緊接著,在江曉的感知中,一道巨大的鬼影沖來,卻是與江曉擦肩而過,沖向前方。
江曉面色一驚,看著那身負圣力之印的銀侶,這是
“銀策!別沖動!回來!你他馬給我回來!”江曉怒聲喝道。
前方,銀侶手執巨大的方天畫戟,動作一僵,猛地停住腳步。
在此時的江曉眼中,這幅畫面實在是太凄美了。
細密的小雨下,那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銀侶,孤身一人佇立在石塊古路的正中央。
而它的前方,是密密麻麻的亡命種族。
是否,在別人的眼中看來,自己也是這樣的呢?
在江曉那花刃的威懾之下,亡命一族的陣型依舊未亂,它們仿佛對銀策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它們的目標只有江曉。
江曉怒聲喝道:“銀策!滾回來!”
前方的銀侶步步后退,最終站在了江曉的身后側方,陰森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些許的委屈:“我是銀超。”
江曉:“我管你是銀超、銀策還是銀慈,聽令!”
說話間,江曉的眼眸突然瞪大,他看到了一副不得了的畫面。
只見那遠處的街道上,那亡命大軍曾經踏過的街頭巷尾,那些被丟棄在街道兩旁的鬼臉一族的尸體,心臟處紛紛綻放出了一朵朵漆黑的油墨花。
緊接著,一個個巨大的鬼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在對面街道的盡頭,在那一座尚未被摧毀的古屋房頂,一個身披白色長袍,眼蒙白布條的女人,悄然出現。
她腳踏著磚瓦,默默的佇立在那斜風細雨之中。
江曉差點沒哭出來。
三尾姐姐呀!
你可算是來了呀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去找二尾姐姐告狀了呀
育在這里征詢一下《》的備用書名,不要有“毒”和“奶”,以及任何其他敏感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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