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灼約沒回小院便直接去了小茶館。
但是還沒到小茶館,灼約就被堵在半路上。
只見前方通往奈河橋的路上擠滿了魂魄,貌似已經到無法前進的地步。
灼約記得昨天回去的時候路上的魂魄好像還不算多,頂多比平日的多些,卻也沒有現在這般擁擠,若是想要到達小茶館那便是要魂魄擠魂魄才能過去。
這又是怎么了呢?
突然,灼約身上帶著的鈴鐺響了,然后傳來杜小八焦急的聲音,“灼約!你現在在哪里啊!”
灼約將頭往旁邊偏了偏才能忍受杜小八的大嗓門,然后回答道:“我現在在去小茶館的路上。”
“那你快點回來吧,不然會就回不來了!”
可問題是她現在怎么過去啊?前面的魂魄太多,將路堵住了,她已經回不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等不及的杜小八剛說完上句話便閃現在灼約的面前。
“呃,呵呵,原來你已經回不去了啊!哈哈……”杜小八尷尬的笑著。
笑完后,杜小八看了看周圍,卻見到前面,后面,左邊,右面,到處都是擠在一起的魂魄,原來她們已經被魂魄包圍了。
然后回答道:“本來還想著等你回茶館的時候再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看來現在就直接告訴你好了。”
杜小八繼續說道:“就是,本來我們不是要進行故事比賽的嗎?可是現在不能繼續下去了,因為最近被送進來的魂魄太多了,比以往的要多許多,要是照我們現在的進度就會出現現在的情況,所以,唉,只能暫時取消了。”
杜小八又唉聲補上一句:“你才只和聞人黎聽了故事,我們的都還沒聽,怎么比?早知當時我就先拉你去好了!哎……”
見她唉聲嘆氣,灼約輕輕地推了推杜小八的手臂,說道:“我們要不先回去?”
“呃,也好。”
瞬間,她們站的地方便空了,不過也沒有空很久,很快便被后面的魂魄擠上來了。
回到小茶館內,杜小八拍了拍心口,“可算回來了,差點又要被魂魄淹了,哎,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怎么,難道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灼約問道。
“呃,也不是啦,就是,呵呵,就是最近出現的啦!”杜小八連忙打著哈哈,想要說過去。
但灼約心里有了認識。
茶館內倒是沒有一個魂魄,灼約倒是有些好奇,問道:“外面那么多的魂魄,為何里面一個都沒有呢?”
杜小八本想敷衍過去,可最后只能妥協,然后認命的將茶館的門打開。
門被打開,灼約便見到眾位孟婆依次排開,站在茶館外,每人面前擺放著一鍋茶湯,前面排著一隊隊魂魄,然后直接一個魂魄一碗茶湯,喝完的魂魄便可以直接去走奈河橋,直接省略了之前的幾個步驟,原來她們竟然是這樣應付的。
難得,灼約無語的撫上自己的額頭。
最終,在眾位孟婆和灼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堆積在茶館外的魂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即使后面仍然涌入大流量的魂魄也頂不住多為孟婆的強力攻勢。
漸漸地,魂魄的大隊開始變得松散,接著越發稀松,等到最后便是那三三兩兩的。
直到將這一批魂魄都送走,眾位孟婆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回到茶館內。
“總算是將這批魂魄送走了,哎,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每天來冥界的魂魄一批又一批,一次比一次多?哎……”
“要是我還是凡人之軀的話現在肯定直接動都動不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自己好累啊!”
“行了,大家都累著呢,你就別老在哪里一直喊了。”實在是無法忍受杜小八一連串的牢騷,離落上前,捏住杜小八的嘴唇,不讓她出聲,還將她的嘴巴捏成鴨子嘴。
“嗚嗚……”杜小八反抗著,掙扎,扭動,想要讓離落將手拿開。
“哎呀哎,沒有吵雜的聲音,這樣舒服多了。”離落好笑道,沒有將手拿開,嬉笑的看著手底下的杜小八動作。
看著杜小八又委屈了,連自己都不用捏,那嘴巴都是鴨子嘴,離落才愉快地放過她。
羅源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這些站不穩當的孟婆們,說道:“哎,都起來,趕緊去準備,準備,估計馬上又有魂魄被送來了,難道你們還想這樣?”
“啊?”難得有其他的孟婆和杜小八發出一樣的疑問。
羅淵說道:“啊什么啊呀!雖然剛才那些魂魄收拾好了,難道你們以為這事情就結束了?等會兒肯定還有,對了,都看看還剩下多少茶湯。”
幾位孟婆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哦。”
經過她們慢悠悠的查看,最后得到的結果便是孟婆茶只剩半鍋不到,看來她們想要休息一會兒的愿望終究是破滅了。
而別哀聲連連,眼里全是她們頹然無力的樣子,只好開口道:“咳,那就休息半個時辰。”
瞬間,歡喜回歸。
“你們別太得意忘形,還不上樓休息?難道想現在就開工嗎?”
此時,在其他孟婆的眼中,羅淵簡直就是周扒皮一般的存在,可惜她們這些小嘍啰反抗不了,哎……
雖然如此,但有時間休息也是好的,于是三三兩兩上了樓。
看著她們一個二個歡快的樣子,羅淵抱著肩膀搖了搖頭,然后轉身,恰好看見灼約往廚房走去,便開口問道:“灼約,你去那里干什么?”
灼約回過頭,回答道:“剛沒怎么幫忙,我現在有時間便先去煮些茶湯。”
“不用了,你剛才也忙了一會兒。”然后走近她,看著她說道:“再說,總是你煮茶,那她們什么時候才會自己煮?”
灼約覺得羅淵說的有道理,若是自己以后要去陽世,茶湯沒了又該怎么辦?便也歇了心思。
羅淵上前,豪邁的攬過灼約的肩膀,將她往樓上帶,嘴里說道:“走走,到我哪兒休息一會兒。”
于是,沒想好接下來做什么的灼約就這般跟著羅淵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