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人的打扮與之前他們所見的也不同,此時竟然還有人穿戴著毛皮衣帽。
除此之外,那邊還有一團團白色的動物,從它們的聲音可以辨別出,那些動物應該是綿羊。
遠遠望去,有一些人好像正在剪羊毛。
灼約還未想好要如何去和那些人打招呼,誰知,她看到一團白色的毛球正朝這里靠近。
等近了后才看清,原來是一只半大的小羊趁亂跑開,而它逃跑的方向恰好是他們這個方向。
很快,那只脫離羊群的小羊就跑到灼約和任十七眼前,距離他們不足十米的地方。
那只白色的小羊成功避開一塊石頭,然后徑直往前跑。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任十七覺得那只小羊不是向他們倆的方向跑來,而是僅僅跑向灼約。
總之它跑來后就遠遠避開任十七,轉而湊到灼約的腳邊,一邊用它那身軟乎乎的羊毛蹭著灼約的腿,一邊用軟軟的聲音咩咩叫。
“咩咩!”
灼約見它一只咩咩叫,于是便俯下身,伸手撫摸它的背毛。
果然,見灼約撫摸它的,那小羊的聲音越發歡快。
任十七冷笑著盯著那只小羊,見它依舊沒將自己放在眼里,便暗自動手。
很快,前方不遠處有人開始騷動,之后便向灼約和任十七這個方向跑來。
灼約聽見馬蹄聲,抬頭看去,便見到一位青年騎馬駛來。
灼約低下頭,看著這只乖順的小羊,猜測這位是來尋羊的。
顯然,這只小白羊也聽到了馬蹄聲,但它依舊賴在灼約的身邊繼續撒嬌。
馬聲已在耳邊,騎馬的青年見那只逃跑的小羊正臥在眼前這位姑娘的身邊,而那位姑娘正在撫摸那只小羊的背毛。
青年拽緊馬繩,從馬背上下來。
他拍了拍馬兒,然后朝他們走來。
青年是向著任十七走來的,因為他剛來時便看見這名男子盯著自己看。
那青年先喚了一聲,可只小羊依舊待在灼約的身邊,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對任十七說道:“打擾你們了,我是來找這只逃跑的小羊的。”
不等灼約開口,任十七回道:“不打擾,既然是你是來找它的,你便將它快些帶回去。”
青年是想將那只小羊帶回去,可它不聽話,青年喚了幾聲它都沒有反應。
青年見那位姑娘看過來,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又解釋道:“這個孩子就是淘氣,肯定是不愿意被我們剪毛,于是它就跑出來了,姑娘見笑了,還打擾了姑娘。”
“沒關系。”灼約回道,然后起身。
小羊見她不繼續,便又叫起來,“咩咩”。
“看來它很喜歡姑娘你。”
那青年看出他們不是本地人,雖然不至于驅趕,但還是開口問道:“對了,在下可否問一問,不知二位為何會獨自前來此處?”
任十七從對方的眼里讀出警惕,便手背在身后,然后不動聲色的施展法術。
“我們聽說這里有一種名叫月見草的植物,想來觀賞一番,本來我們在那邊休息,誰知馬兒淘氣,自己鉆進那片樹叢去了。”
聽了任十七的回答,那人想通了前因后果,便了然的回道:“哦,原來是這樣,不然這樣,我去找些人手,幫你們找那匹馬,如何?”
“這倒不必,我那馬兒等它玩夠了就會自己回來。”任十七回道。
一旁的灼約知道任十七在說謊,他們哪兒來的馬?等會兒又要怎么辦?
可她卻瞧見任十七混不在意的模樣,想來他應該會有辦法,便沒有開口詢問,又彎下腰拍了拍小肥羊的腦袋。
話說,這家伙為何這么喜歡粘著她?
青年也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邀請他們去他那里做客。
“兩位要是不嫌棄,不如去我們部落里坐一坐?”
任十七自然不反對,而灼約見他點頭,于是便也答應。
于是青年笑著牽起馬,帶著任十七和灼約一起往前走,而那只小羊則自動跟在灼約的身后。
此時,另一邊。
正在愜意的聽著屬下匯報的白虎突然聽到他家主人那熟悉的聲音,立馬就激動起來。
它起先還感動主人這時還能想起自己,甚是開心,誰知,等它聽完話后就直接蔫吧了。
白虎心想,這真不是神獸干的事,先前就用它換取東西,現在還讓它千里迢迢去為他們送一匹馬!
“為什么是送馬啊!我還以為是你們想我了呢!哼!”
白虎很不爽,獨自生氣。
桌前的手下見自家閣主突然變了幾輪臉色,也摸不清緣由,幾人對視一眼,然后悄悄溜走了。
等白虎正準備讓手下去送馬的時候,卻發現哪兒還有人,早就跑干凈了。
一道響亮的聲音響徹天機閣上空,“這群家伙,你們給我等著!”
“哎?要一匹馬?不如我……”
另一邊。
任十七和灼約跟著青年來到他所在的部落。
這時,部落里的一位姑娘看見他們過來,也不避嫌,大膽的朝兩位陌生人看。
她見來人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另一位則是一位英俊的男子,頓時眼前一亮。
那青年看到她,就上前和她說明任十七和灼約的事情。
那姑娘聽后,爽朗的笑出來,說道:“原來你們是來找月見草的,那挺巧的,你們趕得正是時候,過兩天就能開花了!”
那姑娘又瞧見那只在灼約腿邊繞著圈的小羊,笑著道:“這孩子就是喜歡圍著女孩子撒嬌,姑娘可別見怪啊!”
灼約表示沒什么。
而她身邊站著的任十七倒是不爽,原來這只小羊喜歡女孩子,那它還是……
那姑娘見了灼約后就很喜歡,便拉著她一起去看部落里的其他人剪羊毛。
灼約沒見過,也是好奇,便和那位姑娘一起。
而那只小羊也傻呵呵的跟在兩位姑娘身后。
而剩下的任十七則被青年邀請去看看他們的馬群。
任十七還未踏出一步就感應到有什么向他們靠近。
那青年見他不走,正要詢問的時候,任十七開了口。
“那家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