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十七收回目光,暫時不去計較那個蠢貨,然后一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對灼約說:“難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
“沒吧。”灼約回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任十七放下手,然后帶著灼約離開。
冥界,小茶館內。
灼約沒想到,他們剛剛出現在小茶館,就見到里面圍著一堆孟婆,而那些孟婆前站著的竟然是閻王。
而且,看樣子好像是閻王在訓那些孟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灼約還是選擇走進去。
見她走進去,身后的任十七也跟上。
“之前就說過你們,不要老顧著玩,你們的工作很重要,這可是影響三界輪回的大事情,而你們呢?整天就知道玩,不把這些當回事兒!”
閻王喘了一口氣,繼續道:“之前那幾次還能補救,可這次,你們可知道,都有神仙來向我告狀,說那些本該忘記凡塵往事的魂魄竟然有的能有前世的記憶,還有的魂魄能時不時想起以前的記憶,這下子全亂套了,你們知不知道啊!這可是大事!”
孟婆們聽著閻王一句又一句的教訓,頭越來越低,恨不得直接將頭埋到地底。
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站在閻王不遠處的羅淵開口道:“行了,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她們就是孩子性子,你要是再說下去,她們恐怕會嚇得不輕,之后就沒法正常動作。”
其他孟婆聽了羅淵說的話,立馬點頭表示同意,顯得格外乖巧。
可閻王不買賬,之前那位神仙來找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丟了臉面,怎么能這么輕易就過去了,他還想說幾句。
閻王本來還想教訓這些孟婆,可他還未開口,僅僅做出一個口型的時候就覺得壓力突然變大,然后維持這個姿勢,僵硬的轉著頭,看向一旁的羅淵。
只見羅淵正微笑的看著他。
可這樣他覺得很不好,根據他的經驗,若是羅淵這般微笑,接下來就會有誰倒霉了。
所以,屈于羅淵淫威的閻王只能乖乖的閉嘴。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不忘用眼里的眼神去瞪那些孟婆。
“記住,這次的事情千萬不能再發生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們就等著去十八層地獄走一趟!”
閻王發完最后一頓火氣,胖軀一晃,脖子一扭,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呼,總算走了!”
“哎,我的耳朵現在還有些耳鳴,現在總算清凈了。”
“好了,你們還好意思這么說,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次的時候鬧的有些大嗎?”羅淵說道。
其他孟婆抬起頭,看向羅淵。
此時,羅淵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
于是,那群孟婆也不說話了,又將頭低下去。
其實,她們也知道她們這次做得不對而且后果好像真的有些大。
等周圍的氣氛稍稍好點,灼約從一側走到羅淵的身邊,問道:“怎么回事?”
突然聽到許久沒聽到的聲音,一眾孟婆都覺得驚喜。
“咦!灼約,你回來了?”
“灼約回來了?”
“耶,灼約總算是回來了!”
“都給我閉著,好好反思!”
羅淵發了話,原本還想和灼約說話的孟婆們只好先忍住,可她們其中幾個一點都沒有心思去反省,她們可是有好多話要等著和灼約說,現在都去瞅灼約。
羅淵也不理這幾只小鬼,呼出一口氣,對灼約回答道:“這件事其實就是這幾個孟婆貪玩,在你離開后,覺得無趣,于是就在私下私自組織了一場比賽,比賽的內容還是我之后在知道的。”
羅淵說著,又看向那幾個巴不得她快點說完話的孟婆。
而后者見她這么嚴厲,只能乖乖的低下頭,可那亂飄的眼神出賣了她們。
羅淵突然覺得她們有些爛泥扶不上墻,心累的嘆口氣,等自己平靜了才繼續道:“而且啊,她們還知道防著我,不告訴我,于是,她們就偷偷的進行那場比賽。”
“我說最近來茶館的魂魄怎么越來越少,合著那些魂魄不是少了,而是被她們玩沒了!”
“玩沒了?什么意思?”灼約疑惑的問道。
“就是……”羅淵本是想回答,可她的余光見那些孟婆又伸長脖子過來聽,就覺得好氣又好笑,于是也不自己說了,而是叫了申屠姚,讓她來說這件事。
見羅淵沒有讓自己來講述這段精彩的故事,杜小八撇撇嘴,傷心的嘀咕:“為什么不叫我來說啊,我也想說……”
杜小八還未嘀咕完,就被一旁的奈奈捂住嘴,然后在對方的示意下抬起頭,就看見羅淵正笑著看著她。
雖羅淵在笑,可杜小八即使再蠢,也知道她要倒霉了,立馬哭喪著臉。
可惜,羅淵不吃她這一套。
“申屠姚,你來說。”羅淵說完,就不再繼續。
申屠姚被點名來說整件事情的經過,于是她走上前,看著灼約,認真的說道:“你離開后,我們幾個就聚集在一塊,之后有誰提起無聊,于是我們就組織了一場比賽。”
“我們比賽的內容是看誰能讓更多的魂魄喝下孟婆茶。本來事情進展的順利,可后來大家都想贏,于是情況就變了,那些魂魄有的還未核對身份就喝了孟婆茶,有的還未喝完就被催著投胎,還有的……”
申屠姚遲疑了。
羅淵聽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于是開口道:“你直接告訴她。”
申屠姚低低的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說完:“還有的魂魄竟然沒喝下孟婆茶,趁亂跑了。”
聽了申屠姚的話,灼約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覺得她們玩得有些過,竟然將沒喝完孟婆茶的魂魄放走,那這魂魄投胎了,豈不還帶著前世的記憶?那人界豈不是亂套了?
“所以,你也知道了,這次她們真的闖了大禍,竟然還不好好反省!”羅淵說道。
許是自己做過的事情被拿出來說了一遍,那幾個本來不老實的孟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個比一個乖,深怕接受更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