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很快就反應過來的任十七直接看向周圍,尋找最近的城鎮。最近的城鎮離此處相距不遠,大約一個時辰的路程。
任十七帶著灼約才往前走了一刻鐘左右,就看到不遠處出現一條約兩米的道路,路上還有幾道車印,與之而來的是一陣由遠及近的蹄聲。
灼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能聞到空氣中陌生的味道,對此,她感到好奇。
他們站在路邊,沒有急著往前趕路。
很快,幾息的時間,他們就看到陸的那邊出現一輛牛車。
駕駛牛車的人是個中年男子,帶著草帽,卻仍是一臉風塵,身后的黃牛吃力的拉著一車的貨物,任勞任怨的朝這邊走來。
等牛車駛近的時候,那中年男子牽動韁繩,讓前面的黃牛停下。
“二位可是要去鎮上?”聲音響亮,帶著一股子親切的滋味,讓聽者忍不住開口應答。
任十七抱著胳膊,沒打算回答,倒是一旁平日不怎么開口的灼約應答道:“是啊,我們是要去前面的鎮上。”
“哎呀,我可是很少見到像兩位這么俊秀的人,真是有幸!”那漢子摘下草帽,拍著頭道。
接著,那位大叔問道:“哦,對了,兩位可用坐趟便車,畢竟這里離鎮上還是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任十七剛才聽見灼約主動和來人說話,估計她應該會答應。
果然,灼約回道:“那就多謝您了!”
“不用謝,又不是多大的事兒!”
“哦,對了,二位別介意,我這后面的東西味道有些重,可能有些熏人!”
灼約回道:“沒關系的。”
大叔點點頭,緊接著,他一拍頭,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連忙喊道:“等等,我這兒還有一塊干凈的布,后面有些臟,你們拿這去墊著些!”
“好的。”灼約接過來,然后走到后面,上了牛車。
而全程沒怎么說話的任十七自然也跟著上了牛車,話說,他還是頭一次坐這種東西,不禁挑挑眉。
任十七剛坐好,就聽到前面的大叔大喊一聲,“坐穩了!”接著,身下的牛車開始轉動起來。
牛車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馬車,再加上這后面有堆放著大板車的貨物,外加兩個人,那速度比人行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牛車后面,任十七有些聞不慣車上的味道好在是露天的,同時,他問灼約:“你不會是因為這車上的東西而答應上來吧?”
畢竟一個時辰的路不算太遠,他們也能走到,而且之前也不見灼約像是愿意搭車的人。
灼約的確在好奇身后的東西,既然他問,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我確實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哦?”
“那你可曾見過這些聞上去又中特殊味道的東西?”灼約問道。
“倒是沒有,怎么,你認識?”
“不認識,而且我也從未接觸過這些,我很好奇,這些東西的味道如何。”灼約說著,看向那些東西,只不過東西放在袋子里,目前見不到。
任十七又在她的眼里見到一些熟悉的癡迷目光,沒來由,他想起灼約對點心的執著,不禁問道:“你確定這些東西能吃?說不定只是些不能吃,只能聞的呢?”
“說不定能吃呢?”灼約反問道。
任十七看著她,想著若是那些東西不能吃,她或許也會想辦法用上。
所以,任十七感覺到,灼約以后做出的點心可能更不能輕易嘗試。
之后,他們倒是沒怎么說話,反倒是灼約和那位大叔聊起天。
灼約好奇的問那位大叔:“您這些貨可是些吃的?”
“哦,姑娘你問這個啊,這些東西啊當然能吃,而且是一些很少見的香料。”
“那您嘗過這些東西的味道嗎?”
“味道啊,這里面有好多種,都不一樣,有酸的,辛辣的,還有些香料的味道說不出來,到時候你嘗嘗便是。”
過了一會兒,前面的大叔見灼約沒有問了,反倒自己問道:“你可知我這些東西是從哪兒買來的?”
“難道是塞外?”灼約記得生前曾聽人說過,塞外的胡人會賣給中原人一些叫味道特殊的東西。
“不是,我啊,是從一艘貨船上買來的,聽那船上的人說是什么……哎呀,反正不是我們這里的東西,好像說是從一處海島上買來的貨,就是那些說著聽不懂話的人手上買來的,反正是個稀罕貨!”
灼約心道:“原來是靠海運弄來的。”她又想起以前遇到的那個在海上漂蕩了大半生的魂魄,好像在他的經歷中看到過一些奇特的東西,那些東西被當地人加進食物里的,當時她就有些好奇,現在遇上了,怎么說也要買些來試一試。
又想起海邊的風景,灼約問道:“這里離海遠嗎?”
前面的大叔朝后面喊著回答:“這個,遠也不遠,我這一趟也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姑娘,我瞧你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啊!”
“嗯,我時常會尋些這樣味道奇特的東西。”
“喲,那你可是碰對人啦我這一批可是好貨,等到了地方,姑娘可以瞧瞧!”
“好,我到時候一定好好嘗嘗!”
牛車緩慢的行駛在鄉野間的道路上,隨著兩旁出現一些田地,灼約也看到不遠處出現的城門,看來是要進城了。
等進了城,大叔并沒有朝大路駛去,而是在一處岔路口轉向一處竟能通過一輛牛車的小道。
灼約沒想到,這位大叔直接拉著一車的貨物回到家中。
牛車還未停,就見到不遠處的一個小院跑出來四五個孩子。
他們一邊興高采烈的喊男子,一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這兩個陌生的面孔。
接著,一位婦人也走出來,見到男人便喊道:“這次怎么有些遲?”說著,也看到牛車上的陌生人,不禁打量起來。
男子回道:“哈哈,這不是遇到了好貨嘛!”
見牛車停住,任十七率先下來,接著是灼約。
婦人見他們下來,覺得他們并不想會坐牛車的人,便問道:“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