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無上見眾人萬分好奇,又添一把火,說道:“而且,我知道的還不止一位,而是許多呢!”
“我的天,我哥竟然瞞著我!”
“什么,真的嗎?還真看不出來!”
幾人議論紛紛,說來說去后,又將目光投到繆無上的身上。
“好了,你快和我們說說,我們都等好半天了!”
“是啊,你隨便說上幾位就行!”
“快說,快說!”
見他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繆無上就大發慈悲,輕飄飄的回道:“還能是誰,不就是你哥書房里的書,應該有一整屋子吧!”
“啊?”
“你說什么?”
“不是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嗎?你哥那么多寶貝的書,那書里的顏如玉還少?”
那人還有些懵,倒是其他人先反應過來。
“我去,你這是在變相的耍我們吧!”
“沒有?”
“我不信,你有。”
“我是有,可我是直接耍你們啊!”
“……”這話沒毛病,但讓他們想揍人。
繆無上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幾個人一邊哀嘆自己竟然又上當了,一邊按壓住想要揍人的沖動。
不久,有人突然想起,他們之前不是在談論繆無上的相好嗎?怎么現在跑偏了?
“等等,我們剛才好像談論的不是這個啊!”
“哦,剛才不是在討論他沒相好的事嗎?”
回過神來的幾人又開始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喂,繆三少爺,你這是故意的吧,想將話題引開不成!”
“是啊,你這位丫鬟我們都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繆葉,壓低聲音說道:“咳,而且人家還不怎么搭理你,怎么可能喜歡你?”
說到這里,繆無上就嫌煩,皺起眉頭,語氣浮躁的回道:“嘖,本少爺哪有引開話題,還有,你們想要見到的人我也帶來了,就是她,愛信不信!”
可他這番說辭,其他人不怎么信服,其中一個人明說道:“你開玩笑也有個度,就算你說你家丫鬟是你的相好,可我怎么覺得她一點也不喜歡你啊!”
旁人聽此一說,也去看繆葉,見她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邊,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繆無上,哪像繆無上所說的那般?
那些人雖然不算優秀,沒啥本事,但也能分辨喜歡與不喜歡,就比如說外面的那些姑娘。
不說多的,全程一半的適齡姑娘都對繆無上有意思,瞧那熱情的勁,說她們是繆無上的相好,他們還能信一信,而這位丫鬟,他們可感覺不到半點熱情,畢竟人家近水樓臺都沒啥舉動,這不擺明就是沒意思嗎!
很快,那些對著眼的公子哥都通了氣,再朝繆無上看去時,眼神都變了。
他們的眼神刺痛了繆無上,恨不能群毆一頓,可說真的,他真的那么不受小葉子的歡迎嗎?
繆無上看過去,果真見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也不知在看什么。
嘖他自己都不信了!
雖然現實殘酷,可他是誰,總還是要再試試,于是,繆無上朝身側那人的方向,喊道:“小葉子,快過來。”
該來的東西總是躲不掉,繆葉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里了,你們不是見她總是跟在我身邊嗎?”繆無上反問道。
其他人聽了,點頭同意,畢竟這一點是真的。
見他們點頭,繆無上繼續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是因為她和我的關系不一般,所以我才總是帶著她?”
這點嘛,那些人表示,關系很一般,甚至不算好,而且,他們還真沒見過這么不搭理主人的丫鬟。
見他們還是沒出聲反駁,繆無上接著說道:“所以啊,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般。”說著,他將離自己有些遠的繆葉拽過來,拽到身邊,挨著,然后自豪的說道:“你們府上難道就沒給你們安排一些丫鬟?她就是,所以,我說她是,她就是!”
旁邊的繆葉沒多想,只想著他能放開自己。
但是那些公子哥對此很了解,這么想倒是有幾分可信。
為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繆無上還特意提到繆葉。
“小葉子,你說公子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雖然這都是假的,但奈何繆無上拽著,還暗示她快些回答,之后,繆葉選擇沉默的點了點頭。
可是,繆葉的沉默都看在眼里,原本幾分懷疑,在見到繆葉的冷漠時,那點想法全都打消,他們寧愿相信她是被繆無上逼迫的,也不相信如繆無上所說的那樣。
難得的,這些公子哥竟然產生了憐憫,于是,這件事就當揭過去了。
見他們不說話,繆無上自認為他們相信了,心里的憋悶也慢慢消散。
總之,再厲害的人,在某些方面也跟個白癡一樣。
而反觀繆葉,依舊是個沒事人,好像這一切都和她無關。
沒過多久,繆無上又厭煩了南城的悠閑生活,于是,他決定再出去走走。
繆家的人都習以為常了,見他這次還沒待夠一個月就要離開,到底還是擔心的多說了幾句,之后,載著慢車的物資,繆無上又開始了一次遠行。
雖然方向是固定的,但天大地大,一個方向會出現幾個岔路口,之后又會遇到岔路口,于是,當走的越來越遠,遇到的岔路口就會越來越多,那么,繆無上只要選擇不同的道路,總還是能去往不同的地方。
而繆無上的記憶里很好,所以,這兩三年來,外出不下十次的他們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不同的,而這一次,他們走的是水路。
南城附近有一條江河,若是坐馬車,一天的時間就能抵達。
于是,當天下午,他們就到了江邊。
這一處,駕車的是繆一。
這幾年,繆一跟著繆無上去了很多地方,接觸多了,繆一的心也越發堅強。
比如,以前繆無上拿他開玩笑,繆一還會心痛好久,而現在,對繆一來說,繆無上對他開玩笑的殺傷力比蚊子叮咬的傷害還要小。
對此,繆無上見怪不怪,他還是會找尋更極端的方式來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