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天生就比著男人的聲音更有穿透力。
冬梅這一嗓子,又是在又驚又怒的情況下喊出來的。
直接驚起了山上的鳥無數。
自然正在山上找人的大家也都聽見了。
“快,大家快來,別出了人命!”
這時候的人都很淳樸,聽見這聲大喊之后都急了眼。
全都拿著鐵鍬鋤頭急乎乎往傳來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守在她們附近路上的村長媳婦最先趕到了。
寧舒在小光點的指揮下,順利地躲過了野豬的攻擊。
隨后,她接著沖過來的力氣,腳下一個用力,就竄到了野豬的身后。
野豬似乎不是很想搭理這個瘦巴巴的人類。
它眼里只有那個闖入了它家的人類。
“冬梅,躲開!”
寧舒見野豬不搭理自己,趕緊大喊。
冬梅已經嚇得走不動路了。
光聽說山上有野豬,哪里真正見過啊。
寧舒大急之下,又跟在野豬身后,朝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周福貴見野豬窮追不舍,又急又慌。
看見已經顫抖著沒法走路的冬梅,他直接伸手,又將冬梅拽起來,朝著野豬扔了過去。
在冬梅眼中,她就只看到了眼前不斷放大的豬鼻子和獠牙。
這一幕,正好被趕過來的村長媳婦和幾個嬸子看在眼里。
“周福貴,你特么的有病是不是?”
村長媳婦直接破口大罵。
寧舒看著冬梅慢慢靠近那頭野豬,心底的怒火簡直要沖破她的胸膛。
冬梅是無辜的。
為什么要讓她受到這種牽連。
手中的樹枝沖著野豬的鼻子就抽了過去。
野豬“嗷嗷”喊了幾嗓子,步子就停下了。
鼻子疼,不想走。
冬梅停下的時候,她離著野豬就只有頂多一步的距離了。
她因為害怕,沒有看清楚寧舒的動作。
但是她停下之后,就發現野豬又轉過頭去,正在跟寧舒默默對視。
三嬸見野豬的注意力不在女兒身上,趕緊沖過去,將女兒拖走。
還將女兒緊緊護在自己身后。
寧舒繼續舉著樹枝,趁著野豬沒有動,又是一下子抽在它的鼻子上。
“嗷嗷嗷!”
野豬頓時又怒了。
“福貴家的,閃開!”
就在寧舒躍躍欲試,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村長的喊聲。
寧舒:我特么的好不容易把它激怒了準備揍死它,你們來做什么?
不滿歸不滿,該閃開還是要閃開的。
這么多人面前,自己要低調。
寧舒瞅準了旁邊有一棵大樹,迅速跑開,躲到了樹后。
野豬對這個狠狠地抽了自己鼻子的人痛恨極了。
它轉身也跟著跑了過去。
見自己躲過一劫的周福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村長他們都來了,自己有救了。
寧舒在樹邊圍著樹一直在轉圈圈。
野豬被她轉的有點暈。
最后見寧舒停住的時候,它一頭便扎了過去,想用長長的獠牙扎透了面前這個可惡的人類。
結果,可惡的人類沒扎到,自己牙被卡在了樹里。
村長一看,簡直就是驚喜交加。
“快,快上!”
先前看著福貴家的在那里跟野豬周旋,他還在暗罵這人不知情重。
這樣看來,這還是她的計謀呢。
這人真聰明!
村長帶著村里人抄著鐵鍬鋤頭朝著野豬身上就招呼了過去。
很快,村里人就可以分肉吃了。
而另一邊,寧舒在檢查了冬梅身上沒有什么傷口,就是有些驚魂未定的時候,轉身就朝著周福貴走了過去。
周福貴見寧舒過來,伸出手去指著她就開始罵:“你不早點來救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
未說完的話被寧舒一拳打了回去。
周福貴有些懵。
我是誰,我在哪?
我為什么被打了?
隨后,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另一側的臉頰上傳了過來。
村長媳婦帶著人站在那里冷眼看著寧舒暴打自己男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周老太和周福順還在村子里沒有趕過來,畢竟腰疼。
最后三嬸站了出來:“春蘭,歇一歇,剩下的讓嬸子來。”
寧舒停下不斷揮舞的拳頭,沉默地起身,把地方讓了出來。
周福貴臉上已經青紫交加,額頭上還有好幾個腫塊。
嘴角都在流血。
“鮮新……”
他咧著嘴角,口齒不清地說道。
三嬸彎腰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叫你口齒不清!”
然后又是一個大耳刮子。
“叫你把你媳婦扔出去!”
第三個大耳刮子!
“叫你把我閨女扔出去!”
“叫你把我閨女扔出去!”
三嬸一停不停地打著,直打得周福貴眼前直冒金星。
“對不起。”
寧舒低頭站在冬梅身邊。
冬梅一直沒有說話,寧舒的心也沉了下去。
說到底,還是怪自己連累了她。
寧舒神色有些黯然,剛要退到一邊去。
冬梅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春蘭姐,嚇死我了……”
寧舒:……
原來你是嚇得剛回過神來啊。
搞得我跟坐過山車似的上上下下。
“春蘭姐,不是我說,這樣的男人可要不得,你快跟他離婚吧。”
冬梅聲音里都帶著哭腔。
寧舒緊緊握了握她的手。
“離婚是肯定要離婚的,放心,你沒事就好。”
周老太這個時候終于趕到了。
她一看見地上躺著的那個穿著自己熟悉衣服的身影,頓時就哭著撲了上去。
“福貴啊,你怎么成這樣了?”
周老太撲過去之后,接著月光才看清,周福貴還活著。
只是滿臉是傷,一看就是被人打出來的。
“那個天殺的呦,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三嬸冷冷地站了出來:“我打的,怎么了?”
“你憑什么打我兒子?”
周老太想撲上去跟三嬸廝打一番,卻礙于隱隱作痛的腰,又停在了原地。
主要還是因為三嬸的表情很難看。
周老太毫不懷疑自己應該是打不過她。
“就憑著你兒子想拿我閨女去擋野豬!”
三嬸的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現在回想起她看見自己閨女朝著野豬撲過去的那一幕,心里還在發顫。
“你閨女不是沒死嗎?”
周老太叉腰。
“哦,那你兒子也沒死,還活著好好的呢,不妨礙他去礦上受罰。”
三嬸比她還兇。
周福貴躺在地上,很想暈一暈。
挨了打還要受罰,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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