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不愿意驚動了別人。
畢竟冬梅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時候再傳出去什么不好的話,對她影響太大了。
再加上,冬梅不是這種沒有分寸的人,要出去不可能不跟家里打招呼。
這些年一直對冬梅念念不忘的,也就只有周永利了。
在鎮上的這些日子,他有好幾次要去找冬梅。
不是被寧舒罵走,就是被孫濟世打走。
就在她們打算回家的前兩天,周永利還跑過去問冬梅是不是要結婚了。
冬梅當時也沒留情面。
“我就是要結婚了,以后你別在過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我跟你又不熟。”
寧舒清楚地記著,周永利在聽到冬梅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的表情。
瘋狂的恨意彌漫了周永利的眼睛。
三叔和三嬸也不愿意把事情鬧太大。
這個時候,女人家的名聲太重要了。
四個人齊齊出動。
寧舒一邊走,一邊想著他們可能在的地方。
走在路上,寧舒甚至叫住了村里匆匆經過的嬸子。
“嬸子,你知道周永利回來了沒?我想托他在供銷社買點東西。”
那個嬸子腳步放緩了。
“回來了回來了,他娘剛才還說要回家包餃子呢。”
寧舒心里現在無比確定,就是那個小白臉在背后搞的鬼了。
她沖著嬸子道了謝,朝著周永利假的方向走過去。
雖然知道周永利不可能帶著人在自己的家里。
但是寧舒能記得,在周永利家不遠的地方,有一間孤零零的舊房子。
因為離著小荒山比較近,又沒有鄰居和院子,所以大家都沒過去住。
寧舒腳下加快了速度,千萬不能出事啊。
她一路小跑到舊房子哪里的時候,果真聽到里面傳來了說話聲。
“周永利,我當真是看錯你了!”
真的在這!
寧舒立刻推門進屋。
與預想中冬梅被綁起來的場景不太一樣啊。
周永利被一根繩子牢牢的捆著。
白凈的臉上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頰上甚至還有兩團嫣紅。
冬梅站在離他好幾步遠的地方,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哎,這是怎么回事?”
寧舒進屋之后開口問道。
冬梅扭頭一看是寧舒過來,頓時跑了過去。
她的眼神中滿是委屈:“春蘭姐,這個人簡直太討厭了!”
周永利的嘴被堵住了,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閉嘴吧,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冬梅回頭指著周永利說道。
寧舒看了一眼周永利,沒看見有什么明顯的外傷。
“你是怎么做到的?家里人都快擔心死了。”
冬梅一聽家里人擔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天天跟你練,也得練出點什么來啊。”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所以我就沒來得及跟家里人說。”
寧舒左右看了她一圈:“沒吃虧吧?”
冬梅晃了晃拳頭:“春蘭姐我跟你說啊,以前我真后悔自己沒揍他,就是個軟腳蝦好不好。”
周永利不斷掙扎的身影直接停頓了。
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之中。
“行了,我們該回去了,三叔和三嬸還在外面找你呢。”
寧舒拉著冬梅往外走。
“一會我們先去他家問問他回來了沒,讓他娘捎話麻煩他找找人看看能不能給買點結婚用品,雪花膏什么的。”
冬梅一臉不高興:“我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我也不想聞他妹嘴里那味。”
“但是我們這一去,這事看起來就跟我們關系不大了。”
寧舒耐心的勸說她。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做事太單純。
跟自己這種混社會多年的老油條不太一樣。
寧舒想到這里,還頗有些心酸。
兩人一起去了周永利家,在他娘看不出真假來的笑容中說明了來意。
他娘一聽是拜托自己兒子辦事的,頓時笑得真誠了一些。
“好說好說,等永利回來,我就跟他說。”
兩人告辭了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路上遇到了跑得滿頭是汗的冬強,冬強就差原地給他姐一拳了。
“你去哪了?”
他低聲問道。
“回家再說,先把咱爹咱娘找回來。”
周冬強也知道自己爹娘去哪里找了,趕緊去找人。
回家之后,冬梅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原來,在從村長家里出來之后她就遇到了周永利。
周永利說周二丫給她準備了禮物,但是二丫又不想見她,就讓自己給她送。
還言辭懇切地說了很多話。
自己是真的想通了放棄了之類的。
冬梅仗著自己會點,就跟著過去了。
結果等待自己的就是被自己閃身躲開的棒子。
冬梅見周永利還存了壞心思,一氣之下,就拿了繩子把他綁起來了。
“那什么,周永利還被我們綁在了那間沒人住的屋里。”
寧舒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萬一今晚都沒人發現怎么辦?”
周冬強冷哼一聲就要出去,卻被三叔攔了回來。
“干啥去,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姐的事是吧?”
“過幾天家里搶收的時候,你們都得回來,到時候你找個由頭再揍他。”
三叔又點著了一袋煙。
寧舒只想給三叔一個666。
那時候冬梅就結完婚了,又在搶收的時候,你磕我我碰你是正常的事。
因為這個鬧了口角也是經常有的。
“發現了是他的福氣,沒發現是他運氣不好,怎么著,還得我去給他解開不成?”
三嬸眼一瞪,對周永利完全嗤之以鼻。
全家人隨既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認真準備起先前的工作。
一連幾天,他們都在家里忙著冬梅出嫁的事。
倒是在被人那里聽了一耳朵。
周永利家的那個白嫩嫩的兒子,不知道是被誰綁在了小荒山下的空屋里。
綁了大半晚上,知道天快亮了,家里人才找到他。
結果他愣是不說發生了什么,把自己關在屋里,不吃不喝的。
“你們說,該不會是小荒山上下來的狐貍精吧?”
一個嬸子一臉高深的說道。
另外一個滿臉嘲諷:“你可拉倒吧,小荒山上有狐貍精?”
“充其量也就是個野豬精,你愛信不信吧。”
寧舒:說野豬精的那個嬸子,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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