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有個紅包群

第299章 誰是誰爸爸(1)

自己一直以為,孩子飽受欺侮凌虐這種事,在現代社會不會再發生了。

可是看著這件明顯是洗手間模樣的屋子,這明顯的就是現代社會。

甚至跟寧舒所處的世界一毛一樣。

“德爾塔,外面是什么情況?”

寧舒趴在緊縮的大門上聽了聽,只聽見了一個正在低低哭泣的男聲。

寧舒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小小的腳。

胳膊腿都很細,沒有身為小孩子應該有的那種圓潤感。

她的個頭夠不到洗手池前面的鏡子,看不到自己的模樣。

“外面有個男人在哭,應該是你爸爸。”

“狗屁,那種把閨女打了還鎖在衛生間的人,就是個狗屁。”

寧舒惡狠狠的罵道。

“掃描一下我的身體數據,然后再接收一下記憶。”

“好的寧舒。”

德爾塔迅速從上到下掃描了一下寧舒的小身板,隨后,這個人工智能也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

“寧舒,你說得沒錯,那個人就是個狗屁!”

“你現在的身體名叫秀秀,今年五歲,身高……82厘米,體重……12千克。”

五歲的孩子,基本都能長到一米左右了吧。

還有體重,最低最低,好像也是14或者是15千克吧。

“身體極度營養不良,可以說是什么都缺。”

“然后因為營養不良,導致身上起了大片的紅疹子。”

德爾塔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是高度智能化的系統,可以說跟人類的思維有的一拼。

這種情況在他短暫的統生里,簡直聞所未聞。

“秀秀家里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哥哥。”

寧舒壓抑住心頭的怒火。

因為這副虛弱的小身板可能是扛不住太激動的情緒,她一生氣就覺得有點頭暈。

她從空間里掏出來燜燒杯和飯盒。

在洗手間里也顧不得了。

這副小身板可能馬上就要扛不住了。

胃疼加上一陣一陣的暈厥感,讓寧舒覺得自己可能很快任務就要失敗了。

一來就要先餓死了。

拖過來廁所里的小板凳,寧舒在粥里加了兩勺子糖,就著軟軟的素包子,寧舒吃了在這個世界第一頓憋屈的飯。

三勺粥一個小包子,寧舒就感覺胃里已經滿了。

“接受記憶吧。”

秀秀可能是年紀小的緣故,記憶不是很全面。

寧舒能接收到的,除了一個女人踹過來的的腳,就是一個男孩踹過來的腳。

還有就是不斷嚶嚶哭泣的男人。

女人開了一家美容院,男人也在里面幫過忙。

后來女人就開始夜不歸宿了。

男人管不了,家里就開始天天發生爭吵。

他們的兒子和秀秀就開始了吃不上飯的生活。

結果,女人說兒子跟自己最像了,有時候出去赴約還會給兒子帶點好吃的。

秀秀想要上前,就被女人一腳踹開。

那個兒子后來也學會了。

父母吵架他就笑瞇瞇的坐在一邊。

吵完架他就把秀秀叫過來,一腳踹出去。

然后再叫過來,再踹……

秀秀敢哭,他就會繼續打。

有時候女人在家,就是母子二人一起打。

男人就只會跟女人爭吵,然后跪在客廳里嚶嚶嚶。

艸的!

這樣的人,她是不可能叫她們爸爸媽媽和哥哥的。

這又不是肖爸爸和肖媽媽,也不是于淮生那樣的姐姐。

憑什么讓自己去玷污了這么神圣的稱呼?

寧舒把吃的收拾好,又吃了一大把鈣片維生素,最后站起身來,試探著畫了個符。

一叢小火苗出現在自己的指尖上。

呦呵呵呵,居然能用呢。

這個世界的靈力也稀薄的可憐。

至于能用這個,大概是因為秀秀還是個小孩子,靈魂還比較純凈吧。

寧舒翻了翻空間,找到了幾顆靈石。

說不定還能練練。

只不過,自己要怎么出面呢?

“德爾塔,那個男人在干嘛?”

布偶貓打了個哈欠,面目猙獰。

“還在那里嚶嚶嚶呢。”

“廢物。”寧舒看了看自己肚皮上的疹子,很想把外面的那個傻逼拍死。

連自己的閨女都保護不好,還有比這樣更窩囊的男人嗎?

寧舒看了看那把鎖,上去就是一腳。

門咣當一聲,寧舒只覺得自己的右腿好麻好麻。

德爾塔嘆了一口氣。

“我幫你打開了。”

“你現在的身體太弱了,得養養著。”

寧舒點了點頭,板起來那張瘦削的臉,走出了洗手間。

男人似乎沒想到一向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女兒居然踹了門出來了。

“誰讓你出來的?”

男人抬起頭來盯著寧舒,臉上全是眼淚和鼻涕。

“窩囊廢!”

寧舒看見他這樣就覺得惡心。

她斜著眼瞥了一眼男人,轉身就去屋里找衣服穿。

身上還濕漉漉的呢。

感冒了可不是好玩的。

寧舒爬到那張堆滿了衣服的大床上,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出來一身比較便于活動的,穿著還算合身的衣服。

“秀秀,你剛才是怎么說話呢,你這樣說你爸對嗎?”

男人對著自己的老婆沒有什么大本事,吼起秀秀來卻毫不含糊。

寧舒坐在高高的衣服山上,一臉鄙夷的看著男人。

“我說的是真的有錯?”

“你個大老爺們除了哭別的都不會,你不是窩囊廢是什么?”

男人:……

女兒這是怎么了,有點怕。

不過作為父親的威嚴不容踐踏。

男人揚起手來就要去打寧舒。

寧舒坐在衣服堆上,看著一動也不動,可是身影一下子就躲開了那個巴掌。

男人的臉頓時就埋在了衣服堆里。

長時間沒曬衣服的霉味撲鼻而來,腰上的劇痛讓他說不出話。

寧舒腳下又用了點力,聽著男人痛苦的悶哼聲。

寧舒心滿意足。

這只是小小的動了動腳指頭。

第一步都還沒開始,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寧舒見男人疼的臉都白了,這才抬起腳來。

德爾塔及時匯報:“就是扭了一下,沒什么的。”

“哎,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寧舒拿自己的腳丫子將男人的臉踹了一腳,讓他的臉露在自己面前。

看著挺文靜的一個男人,怎么就做這樣不是人的事呢?

“我叫沈培安,秀秀你忘了嗎?”

男人這下子是真的有點怕了。

女兒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讓不干凈的東西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