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不變?”
饅頭跳過去把胡蘿北按住,任憑胡蘿北在那里奮力掙扎。
“我變,我變……”
掙扎無門的胡蘿北最后還是委屈巴巴的答應了。
果然,在主人面前,蘿卜什么的都是浮云……
很快,寧舒面前就出現了三根一看就脆生生的胡蘿卜。
跟胡蘿北不一樣,這三根明顯就是普通蘿卜。
寧舒利落的拿起來洗干凈,取出來菜板刀具和鍋。
“去搞點柴火過來。”
她用干凈的手揉了揉饅頭。
饅頭立刻撒著歡就去霍霍旁邊的樹了。
抄刀切肉。
取了后背上的里脊肉一會煎一煎做牛排,又取了肩肉和胸前肉切塊準備燉湯。
胡蘿卜也被切了滾刀塊。
看得胡蘿北一陣陣的膽顫。
主人簡直太兇殘,難怪能收服饅頭那么兇的狗。
要知道自己一路上,可都是被各種嫌棄各種兇的。
由此可見,主人更兇。
以后還得好好抱好主人的大腿,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吃掉吧……
做蘿卜好難……
梨子你在哪,你快回來,我一蘿卜承受不來……
念叨歸念叨,在寧舒生起火之后燉上肉開始煎牛排之后,胡蘿北就坐在饅頭身邊,開始暗搓搓的咽口水。
真特么的香。
肉煎到七分熟,撒上調料出鍋之后,寧舒看了一眼胡蘿北。
“你不吃肉吧?”
胡蘿北:……
“她什么都吃。”
饅頭吃飯的速度一如當年。
幾口下去一大塊牛排就不見了,然后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寧舒。
寧舒失笑,把自己面前的那塊遞給饅頭,又取了一塊略小一些的遞給胡蘿北。
“別吃太飽了,一會還有湯。”
饅頭終于是放慢了速度,一口一口的啃了起來。
胡蘿北伸出觸須,拿起牛排,在身上出現了一張嘴,也是慢慢地啃了起來。
寧舒:……
還能有這種操作?
“我覺得我一個蘿卜長著臉一看就是有問題,所以就把臉藏起來了。”
“對,所以你不要臉了。”
饅頭跟著插刀。
胡蘿北:“嗷饅頭你這個壞狗!”
饅頭絲毫不以為意。
寧舒帶來的是個可以在火上加熱的高壓鍋。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在郊外燉個湯什么的。
在他們把牛排吃完之后,高壓鍋也表示他可以休息一會了。
開蓋之后,濃郁的肉味夾雜著胡蘿卜的清甜味便傳了出來。
分了筷子和碗,大家便焦灼地等著湯放涼。
喝了兩碗湯之后,寧舒覺得自己已經很飽了。
見饅頭和胡蘿北也吃飽了仰在地上不動,寧舒就把剩下的肉都分解好,分門別類的裝在袋子里放進空間。
這幾天的飯都有著落了。
“饅頭,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找了棵樹倚著坐下,寧舒揉了揉饅頭的肚子。
“我是想去找找族長和哮天犬的。還有小卷毛,它跟我一起從后山出來之后,就被副族長抓走了。”
“狼族的地方我進不去,我試過了。”
“要想過去,除非是有族長蓋章的通行證。”
“哮天犬和賽虎不在那個鎮子上嗎?”
寧舒想起來黑白花狗的話。
“我聞不到他們的氣味。”
饅頭一個轱轆做起來,眼神也很是迷茫。
“不如這樣吧。”
寧舒數了數自己的小藥丸。
“我們先回那個鎮子,想辦法搞一張族長蓋章的通行證去救湯圓。”
饅頭的小眼睛頓時就亮了。
“我身上這些傷,就是去狼族的時候被它們咬傷的。”
“它們一出現就是一大群,我……”
饅頭說著,低下了頭,似乎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狼本身就是群居動物,智商也很高。”
“那么多狼加起來,肯定比你想的會周全一些。”
“所以就算我們搞到了通行證,也必須得小心謹慎。”
寧舒柔聲安慰著饅頭。
“一會我們就先出發吧,族長和哮天犬那邊就順道找找,先去救湯圓。”
“湯圓一狗在狼群里,萬一再不會明哲保身,我怕她有危險。”
饅頭趕緊點頭。
主人說什么都是對的。
饅頭現在是犬族通緝犯,自然不好出現在眾狗面前。
寧舒便在他身上貼了一張掩息符,把他裝在背包里。
這樣既可以跟饅頭在一起,滿足自己隨時擼狗的想法,又可以讓別的狗認不出他。
畢竟長得相似的狗千千萬,但是每只狗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至于胡蘿北,就那么蹲在寧舒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
就如同寧舒肩膀上長了一個胡蘿卜一般。
而您寧舒的心里也已經做好了打算。
只要一遇到危險,就先把這兩小只丟到小秘境里去。
饅頭在犬族待的這段時間,已經把犬族內部的事情搞得比較清楚了。
比如說這片森林在哪兒,怎么走就能回到族長的小鎮。
這一路上也經過了幾個犬族的小聚居地。
饅頭露了幾次臉也沒有狗認出他來。后面的路程饅頭干脆把頭伸出了背包。
寧舒也把背包背在了胸前。
“別的先不說,犬族的這個空氣質量是真好。”
寧舒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甜美花香的空氣。
“確實是比較好,比著當時我們那邊好多了。”
饅頭扭頭看著寧舒。
寧舒點點頭,伸手揉了一頓饅頭的臉。
肉乎多了。
自家狗子就得自己好好養。
放在別人手里總是掉肉,真是讓人不放心。
“前面就是一個狗子比較多的小鎮了,我還是先藏起來吧。”
饅頭十分不想給自己的主人惹麻煩。
哪怕他現在心里再著急,他也不愿意讓寧舒為了他冒多大的風險。
寧舒表示無所謂,反正她的任務就是來拯救哮天犬。
“我還以為你在犬族會待得很好,早知道你還替狗背了黑鍋,我當初就不能讓你來。”
寧舒十分不滿。
饅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我記得當時我不愿意來,是你非得讓我來的。”
寧舒:……
饅頭你個鋼鐵直男狗。
胡蘿北直接一根觸須敲在饅頭頭上。
“你會不會說話?你這樣很容易失去主人的寵愛的。”
寧舒心底默默點頭。
確實如此。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這樣說出口啊。”
“語氣就不能嚴肅認真充滿批判嗎?”
胡蘿北你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