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都要氣的哆嗦。
“你!你還是人嗎?那也是你的孫女,你居然說送人就送人?你經過孩子的母親同意嗎?你告訴我孩子送給誰了!我們立馬去要回來,要不然我立馬就報警,拐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張教授遇到這樣的愚昧的村婦又能怎么樣,氣的渾身瑟瑟發抖,可是也于事無補。
法律這個時候也不能保護孩子,朱母孩子奶奶的身份足夠她囂張。
“你騙誰呢!我是孩子的奶奶,警察怎么可能抓我!再說了!我又不是拐了別人家的孩子,我是自愿把孩子送人的,這可不算拐賣,別以為我不識字就欺負我們老實人。你是教授我們也不怕!”
朱母其實心虛,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會被警察抓,就是虛張聲勢。
反正她是孩子的奶奶,誰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張教授面對這樣的潑婦還真的沒辦法。
張汝謙站起身,“各位父老鄉親,我妹妹九死一生才生了我外甥女!這孩子才八個月,還沒足月就生下來,身體很弱,很容易就夭折的,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大家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一條命出事嗎?要是孩子真的出了意外,你們于心何忍,你們誰家沒孩子啊。
請看在我妹妹過生了孩子,還不能動彈的份上,求求你們把孩子交出來吧。”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村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問題是這事情和他們也無關啊。,
何必得罪城里的人群,這些人一看就是當官的。
朱家的長輩看著朱母,“你快把孩子抱出來,讓人家送醫院,孩子沒送人,剛才我們還看見了,別害了你孫女的命啊!”
幾個人不想因為朱母真的招惹上城里的教授。
面前的這些人一個個可是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一個孩子而已!何必鬧得不可開交。
朱母閉緊嘴,一言不發。
這一下子所有人斗無奈了。
旁邊一直陪著朱母的幾個本家嬸子忽然對視一眼,她們眼中都是懷疑。
剛才孩子還在屋里,這一會會功夫,朱母能送到哪里去啊?
“你快說,孩子呢?”
朱母就是不說。
安然環視四周,朱母的表情不太對,一絲不安,還有忐忑和愧疚,那是愧疚。
一個人沒做什么壞事怎么會愧疚。
就朱母的性子到了這個時候都死不開口,怎么會愧疚。
不好!
“在后面的菜園里!”
安然大喊一聲沖出去。
張汝謙一聽也是嚇一跳,這天氣不冷,可是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扔到菜園里,還真是畜生啊!
可是也顧不上其他,只能跟上就跑。
朱母一聽,像是瘋了一樣沖出去,攔在門口。
“你們不能去,那孩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我看著孩子已經沒氣了,就埋了,你們不能去。你們要去,就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我死給你們看。”
死死的兩只手抓著門框,那是不讓過去了。
“死了?怎么會死?不可能死了啊?”
張汝謙嚇壞了,要是孩子死了,他們這一趟還有什么意義,回去妹妹知道了還能活下去?
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把薅住了朱母的脖領子。
朱家的人一看不好,急忙上去攔住,這一個不好要出人命的。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張汝謙逼問朱母,“你說的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孩子怎么就沒了?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醫生都說了,孩子沒大毛病。你這不是要我妹妹的命啊!”
朱母支支吾吾的說,“孩子一路上本來就不太好,回來我看著就蔫蔫得,剛才一摸已經沒氣了,那也是我孫女,我看著死了也心疼,就你妹妹是人,別人都不是人啊!”
看到張汝謙松開了手,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安然一把推開朱母,朱母不由得一把抓住了安然,緊張地問。
“你要干啥去?”
“我去找孩子,我要看看孩子是怎么死的?張教授,趕緊報警,我懷疑有人謀殺!”
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汝謙和張教授立馬醒悟過來。
是啊。
怎么會好好的孩子就沒了。
“報警!立刻報警!”
安然給張汝謙使個眼色,起身就往后面的菜園子跑。
張汝謙開始還有點不明白安然給自己眨眼睛干什么,看到安然撒丫子走了,也領悟過來!跟著就跑。
后面的人自然也擋不住,跟著都追了過去。
張汝謙一眼看到地上一個小土包,心都碎了。
看來是死了!
眾人都是訕訕。
這該說什么。
朱母也氣喘吁吁追過來,一看到才院子里悄無聲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孫女啊,你死了你奶奶都說不清楚了,他們要把我老婆子當殺人犯啊。”
安然卻看一眼朱母,二話不說就動手刨坑。
朱母一看嚇一跳,撲了過來,“你要干啥?我孫女死了還不得安生啊!你是什么人?”
安然一家就把人踹開了。
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踹開了。
朱家的人都氣瘋了。
這是不把他們朱家人放在眼里啊。
不少人上去要理論。
就忽然聽到微弱的哭聲。
哭聲!
所有人都安靜了。
安然小心翼翼的抱出來襁褓中的嬰兒,多虧了孩子裹著襁褓,要不然這些土要是進了孩子嘴里,那就徹底窒息了,現在襁褓的被子擋住了泥土,再加上朱母慌慌張張,土挖的也不深,就虛虛的蓋了一層浮土,要不然孩子就完了。
她仔細的清理干凈孩子,打開襁褓,看到了那一張已經憋的有些青紫的孩子的臉。
張汝謙氣憤的跳起來就狠狠踢了朱母一腳。
“什么東西?畜生都不如,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條活生生的命,是你的親孫女,你居然把孩子活埋了?你還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啊?”
恨不得殺了朱母。
朱母被踢的嗷嗷叫,趴在地上哭嚎,“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這個孩子不能活,這就是個災星,她搶了他弟弟的位子,她必須死,必須死,不然她要讓我們老朱家絕后啊。”
張汝謙看了看根本無動于衷的這些村民,他們似乎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
根本沒人主持正義,這些人都似乎習以為常。
心徹底寒了。
安然抱著孩子起身就走。
“快去醫院,別耽誤了孩子!”
這個時候不是和這些人較真的時候,孩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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