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歸

第二百零六章翠玉耳環

二人瞧著那一道暗色的血跡,屋子里只有那一條長長的血跡,說明只有一個人死在了這里,一個當鋪又為何只有一個管事或者伙計?

梅淮陵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些什么。

“若是那些人殺了人,將他們想要的東西或是人都帶走了,就不會再在外面安排人手了。”那些黑衣人沒有在這處尋到他們想要的,才會命錦衣衛日日在這處蹲守。

顧晚娘:“他們想要找尋東西而不是人?”

“這是當鋪,我遣人查過了,這當鋪的掌柜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其余四個伙計,三個伙計便是長安城本地人士,唯獨有一個人士不知道其來源,只知道是三年前入的長安城。”

三年前入的長安城,進的當鋪。

顧晚娘看著那血跡,“他的身后也是干凈的?”

梅淮陵搖頭,往著當鋪身后藏著典當物件的地方走去,每個當鋪該有的當條與人都在,證明錦衣衛要尋的東西,并不曾放在當鋪典當的物品里。

“三年前入長安城,說是咸寧人士,但是咸寧卻無他的籍貫信息,只知這人是十九年前出現在咸寧的。”十九年前,是先太子被廢黜的那年。所以,是先太子……

顧晚娘與梅淮陵沒有想要尋的東西,便證明藏在別的地方。

顧晚娘看著這當鋪藏著的一幅前朝大師的書畫,署名是朝聞。顧晚娘只知道朝聞是前朝琴藝大師,竟然還是書法大師?

這是一幅仕女圖,仕女圖里面畫著的,是一個帶著一對翠玉耳環的女子。瞧著裝扮已經不是閨中女子,雖然穿的不是華服,但顯然也是身份顯貴。

“這是……”

梅淮陵看著那畫,“是前太子妃還是太孫妃的時候留下的畫。”

顧晚娘一怔,前太子妃。

可是那一對翠玉耳環,明明是顧晚娘與梅淮陵都有的那翠玉珠子。

梅淮陵也是注意到了那副畫,前太子妃的確有這一對的翠玉珠子,但是是前太子妃當太孫妃的時候,賜予太子妃的。為何會點綴在這還是太孫妃的耳朵上?難道朝聞未仆先知,知道多年后,這翠玉耳環會賜予太子妃?

不對。

顧晚娘將手放在那副畫上,輕輕的觸摸,隱約的感覺這翠玉耳環是后面畫上的。“這處,比別處新一些,一點都不像是數十年的畫。”

顧晚娘記得這朝聞雖然是韓蕪的師父,但是卻是朝聞年邁之后,才收下的韓蕪這個徒弟,按理說,朝聞與已經故去的太后是相仿的年紀。

與太后相仿的年紀,那這太子妃便是朝聞的晚輩了。

為何會給身為晚輩的太子妃畫上這幅畫?

顧晚娘:“太子妃與朝大師何親何故?”

梅淮陵搖頭,這二人根據梅淮陵的了解,無親無故。

梅淮陵:“有一點說來奇怪,曾經有一事令人稱奇,這太子妃年幼的時候與當時還是皇貴妃的的太后極為相似,明明二人并無任何親緣關系,但是容貌卻像事母女。”

顧晚娘與梅淮陵面面相覷,意思是,這畫上的人,并非是太子妃,而是太后?

梅淮陵:“如此也對的上,太后年輕的時候,是孝德帝的太孫妃,不過后來太后犯錯,孝德帝登基之后便立了側妃為皇后,而太后只是一個區區的皇貴妃。”

所以說,這便不是與顧晚娘手鐲,那一塊原玉上取下來的翠玉珠子。這翠玉珠子,莫非還有另外一隊。

“你仔細瞧這處。”

梅淮陵手指著的方向,是仕女圖上的女子的束發的地方,是一個杏花簪子。這簪子前世梅淮陵給顧晚娘別上過,“這簪子你見過?”

被顧晚娘問的無處遁形,梅淮陵點頭,“是你母親的遺物,在我手里,我怕你不喜,便一直偷偷收著未曾告訴過你。”

誰人都知道,顧家三姑娘,不論是與生母生父還是繼母,都不甚親厚。

顧晚娘搖頭,“我母親的簪子,我想要。”

“好,就在梅家書院,等日后我們回到梅家書院,我便親手給你。”

隨著這簪子的指引,顧晚娘取下來這幅書畫,便在書畫后面發現一個木板有斷裂的痕跡。只是這木板斷的毫無規整感,就像是自然斷裂的,而非有人故意折斷的。

這折斷的木板取不下來,好似當真只是普通的一個木板。

顧晚娘卻不氣餒,從梅淮陵手里要來了匕首,便勢必要將這木板取出來。

梅淮陵沒有將匕首給顧晚娘,而是按照顧晚娘的指示,將那木板子給鑿斷,取了下來。

木板之后是木樓梯下方的空地,的確有很大一片的空間,但是里面確實空空的,并沒有當鋪藏著秘寶的地方。

梅淮陵又取掉二塊別的地方的木板,將這洞鑿大了一些,還是未曾瞧見。正當梅淮陵不準備尋了的時候,發現在地下跌落一個很小的木盒子,這木盒子就像是掉進去的,還沾染上了不少的灰燼。

梅淮陵拾起來這木盒子,木盒子巴掌大,是上好的檀木,上面沾滿了灰塵,想是跌落在里面很長時間了。

打開來木盒子,里面什么也沒有。

只有一個空空的木盒。

梅淮陵將木盒子翻過來,發現木盒子里存在一個夾層,取下來這夾層,發現夾層里藏著一份信件。

拆開這信件,發現信件里寫著的是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拳拳心意。只是這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已經嫁與皇家。

顧晚娘:“這是太后,與朝大家的書信往來?”

“大概便是如此了。”

這信件有二頁,第二頁的最后,上面寫著一個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朝聞……曾與太后生有一個女兒,而這木盒子本該裝的的一個杏花簪子,和一個翠玉耳環,便是太后留給這女兒的信物。

所以說……顧晚娘看著梅淮陵,所以自己的母親,是朝聞與太后的女兒,是一個不曾為眾人所知的太后私生女?

顧晚娘吞了一口痰,如此說,自己也就是已經故去的太后的孫女了。

梅淮陵安慰著顧晚娘,“此事還存疑,待我們日后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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