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家吃午飯時,雪停了,久違的陽光照在飯桌上,有些許暖意,飯桌上也其樂融融。
慕懷清一會兒夾肉給蘇晨祎道:“多吃點兒肉,長膘,瞧你瘦的。”
一會兒又夾蔬菜給蘇晨祎道:“也要多吃點蔬菜,補充維生素。”
一會兒又盛湯給蘇晨祎道:“特意給你燉的排骨湯,現在正長身體呢,多喝點兒。”
不一會兒,蘇晨祎的小碗里便堆了一座小山,蘇晨祎甜甜的說道:“謝謝爺爺。”
被晾在一旁的蘇景棠,為了刷存在感,開口道:“這大雪纏綿了數日,終是停了。”
慕懷清這才褪去那股高興勁兒,道:“守得云開見日明呀。”
“父親,何出此言?”蘇景棠疑惑的開口道。
“喜得乖孫,天又放晴,我這晚年生活不正是守得云開見日明嗎?”話罷哈哈的笑了兩聲。
“是,父親您說得對。”蘇景棠又說道:“臨近二月,染染的百日宴便要提上日程了。”
“哎呀,瞧我這腦子,差點忘了。”
慕懷清拍了拍腦袋又道:“因為周周的事情,滿月酒,百日宴都沒辦,這次周歲宴定要大辦,可不能委屈了我乖外孫。”
“是,女婿定謹記父親教誨。”
吃過午飯后,蘇景棠便以想念家中女兒為由告辭。
此時,蘇家。
“父親,這大雪停了,我和染染的外祖商量了一下,開始著手準備周歲宴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要宴請柳家...”
“這請帖需我親自手寫...”
“抓周也要補上...”
兩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陽歷二月二十八,冰雪消融。蘇家為其獨女舉辦周歲宴,大宴四方來賓,觥籌交錯。
“張嫂,紅雞蛋準備好了沒?”
“早就準備好了。”
“棠兒,我的小金鎖放哪了?”
“我也不知道您在仔細想一下。”
“懷清,抓周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早準備好了,候著呢。”
“劉媽,你縫的虎頭鞋呢,快點兒拿出來呀。”
“哎,虎頭鞋在這兒呢!”
眾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哼,不就是一克死了親娘的小妖精過周歲,至于這么隆重嗎?”慕婉安憤憤不平的低聲咕噥道。
慕婉安是慕家旁枝,慕懷清弟弟的孫女。
“你這是嫉妒!”一個軟軟的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鬼才嫉妒呢,倒是你,看你穿的這窮酸樣,估計是來和蘇家攀交情的吧!”慕婉安才五歲左右,說話卻盡顯尖酸刻薄。
“哪來的小兒竟口出狂言?”一個孔武有力的聲音響起。
“爺爺。”剛才霸氣回懟的小姑娘,瞬間化身軟萌軟萌的小團子。
“她剛才說染染妹妹的壞話,被我聽到了。”
“柳老頭,可把你盼來了。”慕懷清趕忙往屋里迎。邊走邊問柳書安道:“不知她說了什么壞話呀?能不能告訴爺爺。”
“她說染染妹妹是克死娘親的小妖精。她還說我穿得窮酸,是來攀交情的。”柳書安認真的說道。
“哦?真的假的?”慕懷清轉頭問慕婉安道。
“不是的,大爺爺,你聽我解釋。”慕婉安慌忙說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念你是初犯,我便不與你計較。”話罷,生氣的拂袖而去。
“哼,我說的就是實話,憑什么怪我。”慕婉安憤憤不平道。
“不甘心嗎?不甘心就去爭啊,只要你爭贏了,一切的寵愛都是你的了。”蘇晨祎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嚇了我一跳,你不就是大爺爺收養的那個孩子。”慕婉安問道。
“不,我是你爭寵的跳板。”
“你在說什么?”慕婉安不解的問道。
“哈哈,婉安妹妹,快進去吧,宴席就要開始了。”話罷,蘇晨祎便朝屋里走去。
“喂,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呀。”見沒人理她,慕婉安只好也進了屋去。
此刻,屋里正在抓周。只見床面上擺了一本書,一個金條,一味中藥,一個龜甲,一塊蛋糕。
蘇暮年拿著撥浪鼓引誘道:“過來,來抓中藥。”
慕懷清拿著糖果引誘道:“過來這兒,這有糖果,來抓我的龜甲。”
只見蘇染染左瞅瞅,右看看,最后爬向蛋糕咬了一口后,左手拿著龜甲,右手握著中藥,屁股坐著書,腳扒拉著金條,這一滑稽的舉動引得圍觀眾人捧腹大笑。
蘇染染還不知道大家笑得什么,邀功似的,突然說了一句:“抱。”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句!”蘇景棠趕忙開口道。
“抱!”這一聲響亮而清脆。
“父親,您聽到了沒?染染會說話了,會說話了,周周泉下有知,肯定高興壞了。”
“聽到了,聽到了,來來,乖孫,爺爺抱!”蘇暮年趕忙抱起蘇染染。
抓周過后,眾人吃吃喝喝,臨近散席,便都告辭離去。
“柳大哥,留步!”蘇暮年道:“恐怕有事要麻煩您了。”
“你我多年交情,何事?但說無妨。”
“我家孫女自幼體弱,我便想著能否拜你為師,習古武以強身健體。”
一聽這話,柳書安來了精神,道:“爺爺,爺爺,快答應嘛,這樣安兒又多了一個親妹妹了。”
“我見染染骨骼清奇,正有此意。你我不謀而合呀!”
“那就這樣說定了?”
“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