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掌來得太過突然。
不僅打蒙了姬不魅。
更是看傻三當家。
原本還饒有興致地看著大當家強搶“民男”,下一秒氣氛驟變,措手不及。
陳溪甩了一巴掌還嫌不夠,又來了兩下,姬不魅的臉上本就有傷,被她這幾下甩過去,直接成了花貓臉。
“把這家伙給我洗干凈,捆好了送過來!”
“你敢!”姬不魅咬著牙怒道。
陳溪狂肆笑,“此山是我開,我是山大王,我想怎樣就怎樣!拖下去!”
三當家忙拽著人離去。
迎面遇到趕過來的二當家,把這些事一一說了,二當家雙目圓瞪。
大當家原只是脾氣陰晴不定,現在怎會如此的...不知廉恥?
猶豫片刻,二當家還是推開陳溪的門。
“大當家,你真的要收了姬不魅?”
“你來不是想干涉我的私事吧?”陳溪以緩慢地步伐扶著腰坐回床上,威嚴十足地問。
吳七被她的氣場壓得低下頭。
“兄弟們在山下抓了倆人回來。”
“本是不想抓的,那個男的忒狂罵得忒難聽,說咱們是賊窩也就忍了,偏偏還敢說大當家您,您...”
“說我什么?”
“說你是沒人要的母夜叉。”
吳七對這句話是非常不認同的,但見識到大當家剛剛連戲二男的生猛后,她又覺得人家說得也沒什么不對。
大當家這沒節操的嘴臉,已經不需要別人辱了...
“把錢財下了,人蒙著眼睛放走。”陳溪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與龍昂和姬不魅過招。
她已經知道誰是十殿誰是冒牌貨了,那倆男人的表現已經讓聰明的陳溪看出真假了。
吳七躊躇又扭捏。
“大當家,你真的...看上姬不魅了?”
門外的男人身形一頓,眼帶危險,如果她要說是,那就死定了!
“是啊。俊俏后生誰不喜愛?”陳溪誓要將自己猥瑣人設進行到底。
門外的男人面黑如墨,雙拳緊握。
很好...!!!
“那...龍昂呢?”吳七又問。
陳溪把嘴一抹,“倆都別想跑!”
敢跟她玩角色扮演,耍著她好幾個世界,不收拾還留著過年?
左右那倆貨都不知道是她,她就用這胖殼子使勁作妖。
姬不魅固然欠揍,龍昂那小碧池也別想跑,一并揍!
吳七倒吸一口氣,大當家的意思是,那倆個男人,她都想收了?
咔嚓一聲。
陳溪順著聲音向外看過去,好像是她的窗欞被人掰斷了?
處理好姬不魅的巴棗回來,就見大當家的窗下站著個黑臉的男人。
“龍昂,你拿著大當家的窗欞干什么?”
龍昂把他硬掰下來的窗欞扔在巴棗身上,黑著臉離去。
巴棗滿臉問號,用手戳戳斷裂的窗欞,自言自語。
“這到底是怎么弄下來的?”
不等巴棗想明白,山賊們壓著倆捆得結結實實的男女過來了,巴棗忙跟著一起進屋。
“稟大當家的,這男人一直口出狂言,羞辱大當家的,請大當發落
被帶過來的這一對男女做尋常莊戶人家打扮,男的冷傲不馴,自帶高冷氣場,被捆著也毫無懼色,裨睨地看著屋里的眾賊,視線在對上滿臉橫肉的陳溪時,更是充滿了鄙夷。
那女的姿色中上,說不出多漂亮卻很有溫婉的味道,她身后背著的鍋讓陳溪臉上的橫肉顫了三顫。
這男的裝AC的氣場,這女的身上的鍋,這站在一起就能把周圍人都映襯的黯然失色的配置...
看起來怎么那么像...男女主?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陳溪客氣地對倆人抱拳。
“敢問兩位貴姓?”
“你不配知道。”男的冷語冰人。
“混賬!”三當家伸腿就要踹,敢對大當家無理!
陳溪忙攔著,“來者是客,不得無禮,松綁!”
眾賊雖疑惑她為何如此反常,卻不敢忤逆,忙照著她的吩咐做。
陳溪心里卻是長舒一口氣。
如果這倆貨是本書男女主,不正面起沖突是絕對英明的選擇。
這個世界的男主雖然看似只是普通獵戶,真實身份卻是解甲歸田的將軍,一手飛石打得出神入化,說不定此刻正握著石頭準備砸。
陳溪猜對了,男人見陳溪沒有硬碰硬,握緊的拳頭松了松。
那手里,正攥著一顆圓滑的石子,可以隨意取這屋里任何一人的性命。
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只是不想影響他在小妻子心中老實人的印象而已。
嬌小清麗的女人被松開后,對著陳溪做了個萬福。
“小婦人凌小小,路過寶地,驚擾大當家,還請大當家通融見諒,放我夫婦二人離去。”
凌小小...是女主沒跑了。
陳溪一聽這名字,馬上想到原著里那些為了這小娘們橫死的兄弟們。
種田文的男女主通常不會有很扭曲的三觀,三觀不正的是部分種田文的作者們。
為了凸顯男女主的正值善良,一再丑化臉譜化配角,這一部分作者可以說十分扭曲了。
這篇也不例外。
女主凌小小是穿越過來的,嫁給同村的獵戶許卿,這個獵戶就是這滿臉傲氣的男主,人家真實身份是解甲歸田的將軍。
精通廚藝的女主跟男主溫馨地過小日子,用廚藝溫暖冰山男主的心。
男女主的人設正值不作妖沒有狗血潑,原作者想要水幾百萬的劇情就得從配角身上下功夫。
諸如魯智溪這配角結局只有兩種,不順從女主的,主動作妖給男女主滅掉送人頭,凸顯女主正義。
順從女主的,成為女主的力量,上趕為女主赴湯蹈火,凸顯女主的魅力。
陳溪不想惹事兒,才叮囑兄弟們不要抓背著鍋的男女,誰想到男主還帶主動碰瓷功能,罵罵咧咧的上趕著被抓。
“二位不必多禮,既到此處,就請——”陳溪想說,吃一杯茶后麻溜滾犢子,幸你們的福去,別在這給老娘招災。
“就請與我與廚藝一較高下。”
外面一道冷冽的聲線傳來,陳溪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誰這么缺德,不要上趕著給男女主送人頭當炮灰好么!
門外進來一人,逆光而立,滿臉陰鷙,看著陳溪的眼更是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