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后緊接著的便是皇家舉行的夜宴。
到了宴會之時,寧燕的文武百官,皆會攜家中女眷參加。
同樣的那些留下來參加了封妃典禮的的他國使臣也是要一道參加的。
宴會雖定在晚上,但參加夜宴的各家夫人,小姐皆是在中午便開始忙碌起來。
比起那些個貴女夫人的期待,賢王府的女眷卻皆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
若是可以選擇,今日的宮宴,她們說什么也是不愿意去的。
原本這等場合,賢王府出盡風頭的都是夏楚楚。
如今她不在按理來說正是余下幾個姑娘露臉的好機會。
奈何因著夏楚楚已被關入了大牢,整個府里的姑娘都被人指指點點。
這段時間,府里的姑娘便是連出門都不愿,更別提宮宴那等場合了。
賢王府的地牢內。
被吊在木架子上的賈安,不知何時已經被放了下來,關進了一側的牢房里。
因著這地牢乃是私下修建的,自然不能大肆動工。
這牢房自然修建的也是十分簡陋,整間牢房十分狹小,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但這樣的條件,對比之前無止盡的折磨來說,他已經很知足了。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仰躺在牢房里臟兮兮的稻草上的賈安,睜開眼看向來人。
夏凱怒氣沖沖,看他一眼,厲聲道:“將他給我吊起來!”
“是,王爺。”
身后的侍衛應聲,打開牢房大門,將牢房里的賈安拖了出來。
賈安自被關進牢里后,賢王府的人便沒有給他用過邢了。
為確保他還沒被先前的酷刑折磨致死,還專門找了個大夫替他療傷。
現在自然也不像之前那般喉嚨沙啞的說不出話了。
他被侍衛拖著,經過賢王身側時不解道:“王爺這又是何意?”
“是何意?”夏凱面色惱怒。
冷聲質問道:“賈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蒙騙本王!”
“王爺沒找到五小姐?”賈安啞這嗓子虛弱道。
夏凱重重哼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賈安一怔,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聲虛弱,卻是不再看他,任由侍衛將他拖走。
“慢著!”夏凱抬抬手,侍衛腳步漸停。
他緩步上前,站在賈安身前,看了眼身后的侍衛。
那侍衛會意,一把扯住賈安凌亂不堪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來看向他。
“你笑什么?”夏凱神色惱怒,厲聲道。
“笑我自己!也笑王爺!”賈安笑聲一頓,緩緩開口道。
夏凱面色陰沉,忽的也冷笑幾聲:“笑你竟是有本事,能騙得了本王?”
“我并沒有蒙騙王爺。”賈安與他對視,目光不閃不躲。
“哪里的確是五小姐的藏身之所。”
“可那里并沒有找到你口中的五小姐。”夏凱冷聲道。
當日賈安受不住邢,終是親口承認了賈媛嬌沒有死的事情。
而后還招出了藏身之地,他一得到消息便連忙派了人前去查看。
但結果卻是有些不盡如人意。
“那地方知道的人甚少,我只是其中之一,我失蹤甚久,相爺自是不會放心讓五小姐呆在那里。”
賈安盯著他:“若是王爺信我,我倒是對相爺的安排有些許猜測。”
夏凱眼神微閃,賈安說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如今賈安的話他能信么?
“我所知道的丞相府的秘密,可不止是五小姐這一件事。”賈安氣若游絲道。
夏凱使了個眼色,一側的侍衛一把扯起賈安的頭發,迫使他與夏凱對視。
夏凱看著他,目光沉沉。
半響冷笑一聲道:“先前還是個硬骨頭,如今怎么這般輕易就想賣主了?”
“王爺說笑了。”賈安目光絲毫不見閃躲:“小人如今還有選擇的余地么?
“小人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先前咬死了不松口是寄希望與相爺能來救我。
“如今我既已道出五小姐一事,丞相府已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他說著,目光有些悲凄,似乎在惱恨自己沒忍住刑罰。
定了定神,賈安繼續道:“既是如此,那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關系。
“我如今只希望,待日后王爺達成心中所愿,能夠惦念幾分舊情,記得對我的承若。”
夏凱看著他,賈安目光真誠,面上是一片窮途末路之感。
他突而哈哈大笑幾聲,嚴肅道:“只要你能給出本王想要的消息,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他說著朝著身后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架著他的手一松。
賈安跌坐在地上,看著眼神松懈下來的夏凱隱隱松了口氣。
驛站內。
清秋和巧顏正在挑選著今日晚上宮宴上,沈煜寧要穿的服飾。
她們前來寧燕時帶來不少衣物,按理來說,應是足夠應付今日宮宴的衣著。
但兩個丫鬟左挑右選,都覺得不太滿意,不是顏色太艷了,便是樣式過時了。
“這件,這件……”
“不行,不行,這個穿過一次了。”
“那這個,這件……”
“這件是不是看上去太稚嫩了些……”
沈煜寧倚靠在一側的貴妃榻上看書,聽著兩個丫鬟的竊竊私語。
抬眸朝著兩人看去,見她們那糾結的模樣,無奈道:“今日乃是皇家納妃的宴席。
“我們不過去送個禮,露個臉,你們不必這般挑來挑去。”
“姑娘這話說的不對。”清秋贊同道:“咱們宴會后便要返回北靖了。
“今日可得一鳴驚人才行,最好啊,只能將讓各國的人都記住姑娘。”
“就是就是。”巧顏也在一側附和道:“姑娘如今也及笄了。
“待回了北靖,補上之前的及笄禮,便該許配人家了,當然要多多揚名。”
沈煜寧眼底有些無奈,說不過兩個丫鬟,索性閉口不言。
“說起來,姑娘可有想過日后要嫁個什么樣的男子?”
兩個丫鬟提著這個話題,難免有些好奇,也不挑選衣服了,目光灼灼看向她。
不等她開口,巧顏便接口道:“我覺得太子殿下就很不錯,與姑娘也十分相配。”
她說著與清秋對視一眼,兩人小心翼翼打量著貴妃榻上的人。
她們日日跟在沈煜寧身后,對兩人近日的狀態自然也是有所察覺的。
太子殿下每次看自家姑娘時,眸中神色總是異常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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