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下人們甚至在私下打賭。
堵她會不會因著受賈媛嬌一事的影響,而不能安然入宮。
當時賈媛瑤也憂心忡忡的前去問過賈懷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賈懷生只說有人惡意中傷,讓她不必擔心,安心準備入宮的事宜。
除此之外便不再多說了。
而后便出了與賢王府之間的齷齪,再然后夏楚楚便進了監獄。
一切也真相大白,賈媛瑤也是那時候才知曉,自己那五妹妹原是替她擋了一劫。
畢竟依著夏楚楚原本的計劃,那刺殺之人該是她和安寧郡主才對。
知曉原委后,她也心懷愧疚,想要前去探望一番。
只是因著賈懷生的命令,賈媛嬌的院子早已被侍衛團團圍住。
沒有賈懷生的命令,連她也不讓進入。
為此她還同丫鬟抱怨過,便是為了防止歹人再次潛入,也沒必要那等嚴密才是。
沒過多久,賈懷生便解了禁令,她本想去探望一二。
但還未等她去,便聽聞賈媛嬌瘋了。
下人說是因為洗澡時看到自己滿身的刀疤,又記起當日之事,生生把自己逼瘋了。
賈媛嬌一發瘋便將府里鬧的雞犬不寧,從前那般較弱的女子。
發起了風竟是會暴起傷人,甚至還傷到了前去探望她的嫡母。
如此一來,身邊的丫鬟也一個勁的勸阻她,讓她離賈媛嬌遠些。
畢竟她馬上就要進宮了,萬一被發了瘋的賈媛嬌傷到了,便不好了。
故此,她前去探望賈媛嬌的計劃便又一次被擱淺了下來。
正在她忙著籌備進宮事宜時,賈媛嬌已被父親送到莊子上休養。
只是還沒去了幾天,便傳來重病不治的消息。
她初初聽聞這消息時,心底也是十分難過的。
即便兩人算不得感情深厚,但到底也是姐妹。
況且,賈媛嬌會遭此大劫,也是因為她。
往事不斷在腦中浮現,賈媛瑤看著大殿中央賢王的眸光也越發的不善起來。
賢王如今說的什么?那與吟風閣勾結的人是賈媛嬌?
這怎么可能呢,若當真是賈媛嬌那她為何會傷的那般重,甚至賠上了性命。
“陛下,我父……丞相他斷然不會做出欺君罔上之事。定是有小人惡意中傷。”
“貴妃娘娘說的對。”賈媛瑤一開口,不少丞相一派的大臣也連忙開口幫襯。
“此事定有蹊蹺,圣上明鑒。
鳳卿巖面若寒霜,將手中的證詞緩緩合上,轉頭看向身后的賈媛瑤。
“愛妃可知賢王的證詞是如何說的?”
賈媛瑤一愣,賈安的證詞正是她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賢王敢在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一份證詞。
那便說明這份證詞確實如他所言,有賈安親手畫的押。
作為丞相府的嫡女,他自是知道父親有多信任賈安。
她不明白賈安為何會背叛了丞相府,卻是十分篤定,這絕對是賢王的陰謀。
思及此,賈媛瑤面上露出幾分憤憤來,隨即道:“臣妾不知。
“但是臣妾相信無論如何,我……丞相他都不可能做出欺君罔上之事。
“更何況,據賢王所言我五妹妹才是與吟風閣勾結的人,這乃是無稽之談。
“倘若我五妹妹當真是與吟風閣勾結之人,那她為何對自己下手。”
賈媛瑤看著鳳卿巖,眸光真誠,感傷道:“皇上,我五妹妹已經死了啊……”
“賢王所奏之事,正是賈府五小姐假死一事!”鳳卿巖開口,將她話音打斷。
鳳卿巖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瞪大了眼,驚訝出聲。
“什么,丞相府的五小姐是假死?”
“不可能吧,那五小姐死在莊子上,可是好多人都看見了的,如何作假。”
“對對對,聽說丞相府連夜請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前去,那大夫也是看見了的。”
“可是若沒有真憑實據,賢王敢這般說么?這不是還有證詞么?”
“沒準賢王說的是真的,那五小姐或許真是假死。”
“就是,之前就覺得奇怪,這好好的人,怎的說瘋就瘋了。
“才剛剛送去莊子上就死了。”
“那正真的五小姐如今在何處?”
眾人議論紛紛,鳳卿巖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隨手將手中的證詞遞給身側的公公。
朝著賈懷生開口道:“對此,丞相如何看?”
賈懷生連忙從席上出來,跪在地上沉聲道:“回陛下,此乃污蔑!
“小女確實已不在人世,何來假死一說!老臣對圣上一直衷心耿耿,絕無欺上瞞下之事。
“臣絕不允許賢王如此污蔑臣,污蔑臣的女兒!”
“是嗎?”鳳卿巖冷笑一聲,厲聲道:“丞相當真沒有做任何欺上瞞下之事?”
“還請圣上明鑒!”賈懷生跪在地上,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夏凱斜著眼睛看他一眼,面上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開口道:“皇上,微臣所奏之事,皆是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關于證詞中提及到的所有事情,臣皆有確鑿的證據!”
鳳卿巖冷眼看著兩人,眸中神色詭異。
半響,他才朝著身后的公公冷聲開口道:“將這證詞給諸位大人看看。
“朕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賢王惡意中傷丞相,還是丞相當真膽大包天,欺君罔上。
“將朕和這天下人玩弄與股掌之間。”
在他說話間,賈媛瑤已顧不得規矩,率先將那公公手中的證詞搶過來。
反反復復,一字不落的看了幾遍。
這證詞寫的實在太過真實,所以事情細無具細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其中包括宴會最先進入賈媛嬌院中的那兩個小姐的證詞,太醫的診斷。
賈媛嬌與吟風閣多年來的傳信手段,接頭暗號,包括她和夏楚楚的暗中往來。
還有賈懷生是如何軟禁了賈媛嬌,是如何以她為餌,捉到那些吟風閣的人。
又是如何安排她假死,怎么處理的尸體,一樁樁一件件都寫得十分詳細。
越看面上表情越是精彩,最后滿目不可置信的跌坐在椅子上。
細細想來,父親當時安排在賈媛嬌院外的人確實過于嚴密了些。
她想將手中這張薄薄的信紙撕毀,企圖反駁這一切。
那公公似乎看出她的意圖,率先從她手中接過證詞,依著吩咐傳了下去。
賈媛瑤將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賈懷生身上,企圖在他的身上得到幾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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