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被滿門抄家,鋃鐺入獄的消息不過片刻便傳遍了整個皇城。
自打賢王府和丞相府賢王府徹底交惡后,兩府之間的斗爭便沒有聽過。
而在兩府的斗爭之中,丞相府一直占了上風,賢王府一直處于弱勢。
本以為事情隨著夏楚楚的入獄,也應該會漸漸平順了下來。
誰知道賢王竟會突然綁了丞相府的下人,偽造證詞,證據想趁機陷害丞相府。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精心所偽造的這些證據竟是會被人當面揭穿。
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賢王正是那個個偷雞之人。
他此番不但沒對付到丞相府,反倒將自己整個府邸一起從進了大牢。
當時在大殿之上,賢王妃才剛剛開口時,夏凱震驚之余也撕心裂肺的阻止咒罵過。
而然賢王妃卻是對他的一些暴怒視若無睹。
似乎下定了決心,要踩著他給夏楚琪賭一條生路出來。
自打賢王妃當眾細數了賢王的一樁樁罪名,且皆是證據充足后。
賢王便知道他此番是徹底沒有退路。
憤怒過后,嘶嚎過后,他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無力跌坐在大殿上。
后來鳳卿巖說了什么他也聽不見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侍衛帶下去的。
在宮里參加宴會的賢王府眾人,當場便被下了獄。
留在府里的眾人對此絲毫不知,只隱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一些聰明人早在昨夜賢王眾人沒有回來時便察覺出不對勁。
但卻是沒有想到此番事情會嚴到這般地步。
一大清早一伙官差到賢王府抓人,不論下人主子,一律全部抓進了牢里。
百姓們見狀連忙在不遠處圍成一圈張望著,有好奇膽大的朝著抓人的侍衛悄聲打聽著。
那侍衛也是個健談的,一股腦將賢王的種種罪名數了個盡。
百姓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誰能想到那平日里在百姓眼中為人不錯的賢王,私下里竟是這般面孔。
這般藐視王法,膽大包天,心狠手辣。
這話經一人之口,迅速的在皇城中蔓延開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添油加醋,只將賢王傳的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路過的百姓瞧著今非昔比的賢王府,俱是不斷的指指點點。
遙想當初,夏凱剛剛被封了賢王之時,可謂是如日中天。
不過數月時間,竟是物是人非,淪落到如此境地。
寧燕的大牢中,夏楚楚自打賢王離去后便日盼夜盼,盼著賢王能將她接出去。
她其實并不知曉那與她通信的人竟然是丞相府的五小姐。
吟風閣的人素來神秘,平日與她也不過是交易往來,通常來無影去無蹤。
當初與她聯系的丫鬟也都是帶了人皮面具的。
這等江湖勢力,若非為了對付沈煜寧她也不愿多接觸,自然也不會去細細打探。
當日賢王來獄中找她,說要救她出去的話,她雖聽在耳中,心底卻是不大相信的。
即便夏凱在她面前表現得再如何父女情深,她也不曾當真。
夏凱若是真想救她,早早便救了,又怎會對她不聞不問。
依著賢王府的權勢,只要夏凱隨意打點一二,她也不會被關進這最差的大牢中。
整日吃著餿食,與老鼠為伴,任由這些獄卒奚落侮辱她。
所以在她聽聞那人乃是丞相府的五小姐后,她便明白夏凱突然說要救她是何故了。
夏楚楚震驚之余,也稍稍放下些心來。
夏凱既然這是想借著此事對付丞相府,那便一定會救她出去。
這比起夏凱對她那所謂的父女情深,更要讓她信服。
自打夏凱交代完她,離開了大牢,她便日復一日的盼望著。
盼望著皇上的召見,盼望著如何與丞相府對峙。
盼望著從這里出去,盼望著能重見天日。
而自打夏凱來了之后,這牢中的獄卒對她也明顯客氣了很多。
不僅每日能吃上新鮮的大米,偶爾竟是還能有些肉類。
她說要洗漱,獄卒也想盡辦法滿足了她的要求。
不僅給她送來了水,送的還是熱水!
這天差地別的待遇,無疑更是讓她看到了希望。
夏楚楚心懷期待,也漸漸沉寂下來,一遍遍早腦中想著她見了鳳卿巖該如何說。
該如何為自己脫罪,該如何才能讓鳳卿巖憐惜她。
她設想了千萬種結局,卻始終沒有等來鳳卿巖召見的命令。
時間久了,心底自然也漸漸開始浮躁起來。
自那日晚上夏凱來后,她周圍的牢房便空寂了下來。
夏楚楚一人縮在牢房內沉思。
她已經換了一聲稍微干凈整潔些的囚衣,因著心底有了期望。
也因著這幾日有水可以洗漱的緣故,她此時看上去倒不像之前那般狼狽。
雖不能跟從前比,但好歹算是精神不錯。
她本就長得不錯,現在有瘦了許多,那一身寬大的囚衣罩在身上倒是顯出幾分我見猶憐來。
外頭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縮在角落中的夏楚楚一個激靈,連忙抬頭,伸長了脖子朝著外頭看去。
前來正是獄卒,但后頭似乎還壓著驚慌不已的犯人。
這等情況,自然不是來給她傳信的。
夏楚楚搞清楚狀況后,略顯失落的垂下頭去,不再理會外頭的動靜。
這次來的犯人似乎挺多,,聽上去身份也有些不同尋常。
外頭亂糟糟的,哭喊聲,叫冤聲混合在一起,隱約間能聽到幾聲尖銳的女聲。
夏楚楚聽得心煩意亂,干脆閉上眼,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她自己如今自身都難保,哪里還有心思去看別人的笑話。
認真說起來,她從入獄到現在不過數十日的光景,卻是感覺嘗盡了人生百態。
如今她期盼著夏凱能如愿扳倒丞相府,能將她救出去。
至于旁的,她不關心。
“走快些快些..都走快些,后頭還有人呢!”
“放手,你放開我.”
“姨娘,這是怎么回事.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們為什么會被抓到這里來。”
“快些走!”
“冤枉啊,大人,我們是冤枉的啊,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冤枉啊!”
耳邊,獄卒的催促聲,犯人的叫冤聲不斷響起。
夏楚楚瑟縮在角落里神情冷漠,對外頭的一切毫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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