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雅眉目一凜,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變了。
看著這樣的世界女主,顏華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之感。
自己一直都像是在養女兒的做任務,唯有這一個最出挑呀。
顏華露出了老母親般的欣慰,帶著秦舒雅避開監控,向著事發地趕去。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戶外鮮少有人,兩人到了樓下時,并沒有看到任何尸體,但卻有綠色的血跡留在了綠化帶旁,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顏華蹲身嗅了一下氣味,眉頭一皺:“像是昆蟲的血液,不會是蟑螂吧?”
經過了蟾蜍和五毒后,顏華不得不聯想到小強了。
都說臭味相投,能跟蛇蟲鼠蟻搞到一起的,哪怕不是蟑螂,也不會是什么可愛的生物。
本著這個想法,顏華攝取了地上一點兒綠色的血液,施法追蹤。
這個家伙必須抓住,以防它手中有可以直接引爆炸彈的裝置。
術法初成,一縷淡淡的綠色血氣就像是小蛇一樣自顏華的指尖飄起,指向了一個方向。
顏華跟著血氣追了過去,在一堆垃圾中翻出了足球大小的黑甲蟲。
顏華:......
還真是只蟑螂精。
從那只幾乎動彈不得的蟑螂精爪子旁發現了引爆裝置,蟑螂精抖得像是帕金森的爪子,正在努力往上摁。
如果顏華和秦舒雅晚到哪怕兩秒,這只蟑螂精怕是都要的手了。
顏華踢開了引爆裝置,看著蟑螂精犯了難。
這玩意的繁殖能力異常變態,看來她要出絕招了。
防御符隔離,將蟑螂精完全包裹,顏華轉頭拍了一下秦舒雅的肩頭:“在這里看著點兒,別讓其他人發現這家伙。”
秦舒雅點頭,顏華已經一陣風般刮走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顏華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炸彈我拆掉了,順便還去了一趟超市。”
“吶。”
顏華遞了一瓶殺蟲劑給秦舒雅,自己手里也拿著一瓶。
防御符是反向包裹的,只能進,無法出,專門為了困住那只蟑螂精。
兩人手拿殺蟲劑,瓶口微微探進防御符中,噗呲呲的噴了起來。
兩瓶噴空時,防御符里氣化的殺蟲劑被擠壓后,不得不再次變成了液化狀態。
里面那只巨型蟑螂精徹底翻了肚皮,一動不動了。
顏華拿出剛才順手買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小樹枝,輕飄飄的丟進了防御符的范圍內。
“嘭”的一聲悶響,之后接連爆出悶響和燃燒的嗞嗞聲。
顏華滿意的點頭,她的防御符還是很給力的,這種程度的爆炸根本炸不開。
看著蟑螂精變成了烤蟑螂,最后燒成了一堆黑乎乎看不清原來模樣的垃圾。
顏華還順手拎了幾個垃圾袋丟了進去,現場燒起了垃圾。
有了垃圾助燃,火勢在防御符里面持續燒了二十多分鐘。
大概是成精的家伙都比較禁得起凡火的燒灼,燒了這么久,那只蟑螂精都沒能化灰。
顏華搖搖頭,她的五行符繪制上還欠缺火候,且每次繪制的消耗也過大,所以沒有使用。
卻不想凡火果然不行的呀。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試一試馭火符時,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經向著她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顏華轉頭一看,樂了。
灰發男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嗯,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顏華知道他在演,也沒拆穿,指了指地上黑黢黢的一團還在燃燒,完全看不出是個什么的玩意,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引爆裝置。
“這家伙想要炸掉三座正在上課的教學樓,你可以帶走了。”
“另外,郝教授那邊還有一具半妖尸體,一并回收了吧。”
顏華輕描淡寫,聽得灰發男生卻是一個激靈。
這事兒有多惡劣,多嚴重,他心里門兒清。
如果今天這樁大案沒有在發生之前就被大佬阻止,他怕是要被摘腦袋受斬刑了。
這可是兩位老大重中之重提點過必須看護好的地點之一。
想起今天他被調虎離山,沒能暗暗跟在大佬身邊保護,灰發男生就一陣陣的后怕。
灰發男生利落的將那一坨黑糊糊的不知什么玩意,給收進了囊袋里。
破開防御符的時候,里面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沖得灰發男生整個人都不好了。
顏華和秦舒雅默默后退了好幾步,很是默契地閉氣,沒有呼吸。
灰發男生看到了地上兩瓶殺蟲劑,和燒灼的垃圾殘骸,后知后覺明白了那味道是怎么來的。
那玩意有毒啊喂。
如果他不是陰差,怕是就要直接躺這了。
灰發男生不知聯想到了什么,態度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顏華往回走時,他跟在一旁,小聲匯報道:“小黃已經帶人去那邊收拾了,今天很多報假案的事情出現,我們這邊被絆住了。很抱歉,讓您陷入這么大的麻煩中。”
現在是白天,陰差們除了穿假體上白班的,夜班的都已經回地府休息去了。
這次暴動卻偏偏挑在了白天,除了半妖,還有與之勾結的天師配合著報假案。
特案組被耍了一天。
當然這些耍了特案組的天師們,秋后都會被算賬。
最起碼的,一批天師證是肯定要被吊銷的。
這種害蟲清理一批少一批,哪怕無法一次性清理干凈,起碼也能減少之后的危害。
吊銷天師證只是初步的懲罰,之后這批天師會被大數據事無巨細的翻舊賬。
情節較重的,廢去一身修為,回收魂器是跑不掉的了。
灰發男生一路說著這些,顏華眉眼不動的聽著。
來到事發教學樓附近,三人站定了腳步,遠遠看著那邊在黃發馬尾女生的指揮下,一排擔架抬著還在昏迷的師生走了出來。
郝教授走在最后,一只手正壓著口袋。
顏華瞟了眼那口袋。
里面一鼓一鼓的,好似有什么在掙扎著想要出來。
顏華眉眼柔和了幾分,是她的那些小紙人兒。
她能感覺到它們感應到了她,所以才會如此躁動。
她也同樣感應到了它們。
這群小紙人兒是真的有趣,竟然還有情緒。
郝教授捂了半天,心道:“這群不省心的小東西,明明是我花錢買來的黃紙,怎么就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小相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