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回歸,親自去見了女王。
貝琪的身形坐的筆直,滿眼迫切的看向了瑞奇。
“怎么樣?有她的線索了嗎?”
瑞奇恭敬地垂下頭:“沒有具體的內容,但卻得到了不少情報。”
貝琪的眸光一亮。
“哦?說說看。”
瑞奇保持著垂頭的姿勢:“周邊星域目前都有了各自的行動,規模龐大,在各自的星域內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屬下親自去了一趟ABO星域試探了一下,那位國主很明顯的心虛,也許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具體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跟蹤。”
貝琪越聽,亮著的眸子卻越黯淡。
“這些都像是煙霧彈一樣,看似有了進展,實則原地打轉。”
“你說,她會被藏到哪里去呢?”
瑞奇的眸子閃了閃,冷靜地進行著下一步的分析。
藏人這種事情,應該是越亂越沒有法治管轄的地段就越合適。
貝琪跟著瑞奇的思路想了想。
“這個范圍還是太大了點兒。”
“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
貝琪點開智腦,調出最新版本的星際地圖,表情認真的研究了起來。
一邊研究,她的手指一邊在地圖上滑動,不時還會落下一個標記。
瑞奇見狀,也跟著點開智腦,做了同樣的事情。
貝琪這邊停手的時候,瑞奇那邊早已經好整以暇的站在了那里。
貝琪將地圖放大到半空中,而后轉頭示意瑞奇把他的地圖也放出來。
瑞奇也點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將自己的標注以另一種顏色呈現。
并讓他釋放的地圖與貝琪的重合。
這樣,立體地圖變得更加清晰,上面兩人的標注也更是一目了然。
貝琪行走其間,一個個看過那些標注。
最后將眸光停留在了三點上。
貝琪將三點畫出,轉頭去看瑞奇:“你覺得這個判斷怎么樣?”
瑞奇的眸光還停留在那三處上,想起看過的一份有關顏華的資料。
“外傳這位女戰神重傷之后消失了一段時間,再次被發現時,就漂浮在這里,很是偏遠的一座垃圾星。”
修長的手指落了過去,指明了位置之后,又抬指滑動間,指向了離那里極遠的另一個位置。
“這里有個蟲洞,曾是我們的遷躍點。”
“通過這個蟲洞,能夠到達這里,我們曾經的空間資源站之一,現已荒廢了。”
貝琪看著那個地方,眸中有不解劃過。
“你是說,她很可能是從那里進入了蟲洞,再幸運的穿過了蟲洞,被拋到了垃圾星附近?”
瑞奇點點頭。
“女王可曾記得,那個空間資源站毀滅之前的遭遇。”
貝琪的眸光一變。
“你是說......”
貝琪好似很忌憚提到那場變故,但見瑞奇點了頭,她的眸子還是忍不住睜大了一分。
“那么難纏的龐然大物,那個黎教授真的敢勇闖而過,潛藏在那里?”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瑞奇理所當然的應答。
貝琪也不是猶豫不決的性子,既然那里沒人發現,又有極大的可能就是最正確的區域,他們為什么不試試去找一找?
貝琪當即拍板決定,瑞奇的執行力也超強。
邦德、瓊斯、蘭亞在得到命令的時候,爭先恐后的爭奪著前去的名額。
曾經,他們不曾留得住美好而又強勢的她。
現在,她成了睡美人,他們都期待成為那個可以吻醒公主的王子。
且他們的身份的確都是皇室貴族,是真·白馬王子無疑。
他們爭先恐后的想要趕去,最后任務卻落在了摩西的頭上。
此時的摩西早已今非昔比。
因為顏華當初的提拔,他在被收編成正規軍的時候,從二把手變成了一把手。
后來由于功績卓絕榮登高位,目前已是伯爵之位,成了一方大統領。
今日接手了這個尋人任務,摩西就算一開始還不知他們要尋的是誰,但見那幾個對那小家伙有意思的花孔雀爭相開屏,還要跟他爭這個任務的執行權。
摩西的雙眼恍惚了一瞬,就知道要找的人是誰了。
猜到那個答案,那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時,摩西隱隱勾起了嘴角。
當初他收了她不少的好處,后來又得了她那么大的恩惠。
他的宿敵被他親手拉下高位,踩在腳底踐踏。
他恢復了身份,重新拿回了伯爵的榮耀,享受著久違了的寧靜生活。
以往,他都將那份不能報答她的遺憾深埋心底。
卻不想,他竟然在有生之年,還能再次得到她的消息。
她,還活著。
這件事情真的很神奇。
一個死的透透的人,竟然還可以存活至今,只是被某個瘋狂的教授搞進了實驗室里。
摩西瘋狂腦補某人昏迷不醒,被做各種切片研究的畫面。
哪怕只是想象,他的眸子都寒了下來。
哪怕她是羽化人類,擁有了赤天使的精純血脈,擁有著超強的恢復能力,也不可能忍受得下來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如當初的血獄,拆骨剝皮,只要不損毀固有的內臟和脆弱的頭部,四肢、皮膚、骨骼、翅膀,這些無論怎么折騰都能恢復,只是那份疼痛會讓人絕望崩潰,再也不想嘗試一遍。
摩西在血獄混跡多年,能在其中成為一霸,手段自然殘忍兇戾。
在他手底下吃苦遭罪過的犯人不計其數。
唯有呂瑤那個小東西是個例外。
那樣上道又優秀的小家伙,被迫害入獄,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加之她的神秘讓他忌憚,他到底收斂了幾分,給她留了一條活路。
卻不想,他給予的方便換來了更多的利潤。
不久的將來,還有欠他那般大恩的后續。
現如今知曉她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熱。
忽略了同族所說,要盡快救人出來,以免那位黎教授破解了赤天使血脈的秘密。
他的想法全然不同。
他只想盡快找到她,讓她哪怕少受一次折磨也好。
自從有了這個認知,摩西的眼前時不時就會劃過那個三米高,年紀卻很輕的小家伙。被人綁住了手腳,注射了麻藥,綁在實驗臺上,被人一刀一刀切割者身體,在她的身體各個部分提取細胞進行研究。
那樣的想象讓摩西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
他的眸子迸射的狠光,滲人得如同死神盯視將死之人。
“黎教授是吧?洗干凈脖子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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