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侵略者,蕭家軍也沒閑著。
閑下來就等于要挨餓,所以有事沒事的他們就會有一些小動作。
比如說上山捕獵囤糧。
比如說變裝護送顏華去附近幾座城池給人看病。
比如說拿著手里大把的金銀去購買軍糧。
再比如,擴張地盤。
是的,蕭暮帶著蕭家軍攻下城池之后,還向著敵軍的地盤追出去幾百里,拿下了幾座來不及逃走的蒙古包大帳。
那帳篷還在其次,主要還是搜剿上來的奶制品和牛羊,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可惜普通的族民們養的馬匹很少,但這一次收獲也很可觀了。
將戰利品帶回去,將士們的生活有了極大的改善。
牛被帶回去,直接就分發到了役兵家屬手中,用以耕田勞作。
這個時代的牛是不準殺掉吃肉的。
邊城可沒有青青草地,養那么多的羊也不現實。
而且那些羊皮已經被預定做棉襪子和手套帽子了。
只做這些小件,用料不多,倒也勉強夠分的。
而且羊湯溫補,冬天多喝些,能養回戰士們的虧空。
奶制品不多,下面的將士們就別想了,都是高級將領們才有的分。
蕭暮把自己的那一份統統給了顏華,顏華不要:“你還在長身體,吃這個身子骨會長得更硬朗,你吃吧,竄一竄身高。”
顏華的話讓蕭暮紅了臉,有些別扭的抱著奶制品跑了。
之后顏華再見到他,就發覺他的身上總有一股奶味,看來沒少吃。
事實證明蕭暮也的確吃出了效果。
之后每隔一段時間,他的個子都會竄高一截。
蕭暮自己也發現了,心道:“顏華姐果然沒有騙我。”
本來把那些奶制品當藥吃的他,自此喜歡上了這一口。
也因為常年吃奶制品,蕭暮的身子骨一日日的壯實了起來,不知何時開始,就已經不再是顏華印象中那個單薄病弱的小少年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
目前到了邊城的第一年,蕭家軍小日子過得很不錯,一個個不但沒被餓瘦,還漲了點兒肉。
這都要多虧了他們大將軍的決策英明。
只是他們不知道,其中很多決策,都是由他們將軍帶在身邊的那位神醫指點的。
蕭家軍在邊城站穩了腳,百姓們也跟著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雖然一開始被搜刮不可避免,但這一位可比之前的大將軍強多了。
他們搜刮那些貪官污吏毫不容情,但對百姓尚算溫和,只有刁民趁機發國難財的會被殺雞儆猴,窮苦百姓一經查實并沒有打砸搶窩里橫,都被放過了。
不僅被放過,他們還得到了耕地,還給配了牛!
這樣的日子,在之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邊城安定了,第二年的時候,蕭暮跟邊城的百姓們就軍民一家親,開始有了穩定的供給。
然而也就這么一個好年頭而已。
蕭暮早就得了顏華姐的警示,所以在朝堂的猜忌再起,將他調遣到另一處邊關戰場上時,蕭暮這邊準備完全,沒有像出京的時候那么慌亂。
何況沿途還有顏華給人診病的大筆診金充入他的軍餉小金庫中。
蕭暮可以說是很有底氣的接任了新的調遣大權,在又一片戰場上開始發戰爭財。
靠著這種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舉刀殺出一片血路,跟綠林好漢一般做著無本的買賣,奪得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搬回一堆又一堆的戰利品。
蕭暮成功白手起家,家底已經肥的跟他叔父當年有的一拼。
如他當初所說,一群酸儒又如何懂得領兵打仗之事?
他們只看上了武將們開戰時的軍需,看上了軍功之下侵占的城池。
一旦武將戰敗,他們就看上了他們的身家。
卻不知武將們的一腔熱血保家衛國的執念,更不知他們被逼上絕地不得不選擇侵略敵城活命的決絕,和那決絕之后的失望、悲傷。
從天真稚氣,一心只念家國天下、遠大抱負,到雙手染血,眸中凝冰,渾身殺氣鼓蕩,冷血無情,如同行走的殺戮機器。
他們經歷了一場場殘酷的廝殺交鋒,被自己人利用、背叛,一步步被逼入了絕境。
有的含恨而終,沒有死在敵人的強大,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后捅刀。
有的死而后生,大徹大悟,為了活命不折手段。
要么黑化,強大之后結私營黨、反撲報復。
要么心灰意冷,獨守邊關,心中只念著邊城百姓,余生寥寥。
還有的,就像是顏華親手帶出來的蕭暮,一直在被忌憚著,卻因為擁兵自重,讓朝廷不敢輕易動他。
但不動他又怕他會先發制人,所以不敢把他放在同一個地方太久,不斷的把他調遣到其他的戰場上去打仗。
希望他命沒那么硬,或者水土不服直接病死了事更好。
然而身強體壯,每天藥酒滋潤著的蕭家軍們,無論被調遣到哪里,都如一把十分好用的尖刀,指哪打哪,所向披靡。
蕭暮在此期間,也在各地都埋設了自己的糧倉私庫。
遍地開花的結果,就是他不管何時,被朝廷以何種急迫狼狽的姿勢調走,哪怕克扣掉他在原駐地的軍需用度,借口輕裝簡行。
他在帶軍抵達新的駐地時,也能肥的流油,兵強馬壯,一點兒不帶慫的。
如此越折騰,他暴富得就越快,且和更多當地的官員打成一片,得到更多的便利。
朝廷越發的不安,覺得他早晚有一天會起兵造反。
瞧瞧蕭家軍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那苗頭越看就越不對。
朝廷一直不曾給蕭家軍發過軍餉,其他補給也都只是個數字,早就全都斷了。
可蕭暮從來沒有提過這事兒,就好似有人一直在按時給他們發放一樣。
蕭家軍非但沒有被東奔西調所拖垮,反而近年來四處征戰吸納了俘虜和兵役之后,人數已經無法查實,反正上報的還是原來的那個數目。
你有人去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人家所在的城池里面,很有可能所有看起來像是百姓的年輕人,都是人家手底下的兵。
這種草木皆兵的感覺并不好,皇帝頭頂每天都懸著一把大鍘刀。
皇帝這個時候后悔親手下旨放了蕭暮離開京城了。
可這放走了簡單,想要再召回就難了。
他一回來,蕭家軍就會跟著回來,蕭家軍除了蕭暮的,誰的命令都不聽。
人家有先皇頒布的特權,他這個窩囊皇帝壓根約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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