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被逗的笑個不住,但又不好意思大笑,便忍的很是辛苦。
那兩個侍衛見旁人開始笑起來,也連忙收住了互相戲謔的姿態。“見笑,見笑。”
若水也行了個禮就要告辭,只想著回去如何想個法子,幫助鳳云明能夠中選。
她這邊心事重重,白恒跟曼殊也跟著悶悶不樂。
曼殊對這些本就不怎么感興趣,不過是因為若水和白恒感興趣,便跟著湊湊熱鬧,沒想到這選秀還不是一下就能搞完的。那青寶石,怕是還要等一陣子才能得到了,也好,到那時若水的衣裳也便做好了。
那個侍衛還有話要說的樣子,曼殊拉了拉若水的衣袖,示意她停一下。
果然,那侍衛神神秘秘,遞給若水一個小名片,“上面寫了一個人的姓名和地址。
“若是真想要助秀子中選,就去找找這個人,只要他肯指導一二,那這事估計就成了大半。”
若水看著上面的名字不像是一個人名字,倒像是一個書齋,寫的是一個齋號,而那個地址也不像是城里的,寫著什么山的山腳下的禪若寺。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地方啊,看著神神秘秘不說,還透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若水看那侍衛一番好意,當然這里面也有她們自己的盤算,定然是想讓若水去請了先生來,她們也少一點花費。
但現在雙方的共同目標都是讓鳳云明中選,那這個人想必是不錯的老師。
只是,若水怎么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是專門做這個生意,教男人如何討好女人的?還真是,不知該去哪里說道理去。
白恒也接過來瞧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這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地方怎么像個是廟啊?”
那侍衛一聽,“這位還真是懂行,這廟里的先生啊,最懂得如何討人歡心了,不然那香火錢如何得來的。”
而且“這位先生,以前在昌樂城就很是出名,是多少人都想求娶的命門秀男,只不過是因為家里敗落了,他又心氣高,不愿意給人做夫侍,便去出家了。
但廟里的主持又不讓他落發,只讓他占了一個偏殿,還專門換了這個齊樂齋的匾額。
這一來,這廟里的生意就越發好了。”
曼殊點點頭,“齊樂齋,這還真是個好名字,齊家之樂,的確是值得追求。這貴人們去的多了,這先生的名號就越發響亮了吧。”
“那是,這位先生就是有這個齊家的能耐,不管是誰去求,總能給出解決的辦法來,保準讓那些夫侍男妾們得到主人的喜愛。
如今只要能請了這位先生,寫個條陳來,我們秀子這般聰明,想必是一點就通,自然是能通過宮選的。”
若水再三道謝,這就趕赴這某某山的禪若寺,真沒想到,在婆羅洲時都沒求神拜佛,這倒了達馬蒂卻開始跑寺廟了。
而且這去寺廟還不是為了求神拜佛,卻是為了求得一份討人歡喜的核心條陳。也不知這先生怎么就修煉出了這等本事,世間各色女子,他怎么能知道如何分門別類去討她們歡喜呢?
或者說,那個侍衛就是個她的掮客,也是想敲我們一筆。
想到此間,若水就忽然轉頭對白恒道:“這位出名的先生,莫不是一個騙子吧?“
白恒白了若水一眼,“拿這種事出名,還需要當騙子嗎?不比騙子收益好啊。”
“也是哦,好像這個做情感輔導的,更賺錢哦。”若水也不知此時該信誰比較好,但終究有個事情忙,就會讓她打消那種無力感。
她知道鳳云明是個好強的人,這事情不做便罷,若是要做,定然是要做到最好的。
那她就得幫助他去完成這個心愿,盡管這看起來很可笑。
是的,競選男妃,這是在是太可笑了。
可鳳云明就是這樣一個認真的人,他完全沒有想著反抗,反而是認真的投身進去了。
趁著夜色趕路,幾個人都不是第一遭了,只是這一次他們三個人的心情都怪怪的。
那禪若寺不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只不過是有一個出名的情感輔導先生,而且他自己也未嫁人,真不知他是如何堪透了這世間情感的本質,而且處身在一個寺廟里,也能將生意做的這般好。
等他們到了禪若寺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這里還是需要排隊的。
這可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們想象中那先生必然是幽居在寺廟里,偶爾來個客人,給咨詢輔導一番。
但眼前的景象那簡直是車水馬龍,馬車都在寺廟外幾丈遠的地方開始排隊,說廟中早已經停不下來了。
這里面有燒香拜佛的,也有來找這位出名的齊樂齋先生的,大家也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仿佛來這里可以給自己帶來好運。
若水看著不解,瞧了身邊的白恒一眼。
白恒一向,拍拍她的腦袋,“看什么看,就知道你的癡勁兒犯了。大家來這里怕都是有家人或者朋友要去應選,不是來求輔導的,就是來求神佛保佑的,自然是人人臉上露著喜樂之色了。“
白恒話音剛落,曼殊就就聽見旁邊一個女子哀哀的哭泣聲,在這群喜樂的人中,就顯得這聲音越發的不合宜。
曼殊撞了撞白恒的胳膊,白恒聽見也是一愣,“還真是專門跟我作對啊,我說大家都喜樂,就有一個女子啼哭,我得去看看,這卿金國上上下下都是女人做主了,怎么還有女兒家在寺廟外面啼哭的。”
說著白恒就走到了那女子面前,只見那女子身子單薄,滿臉的哀戚之色,身上的衣裳看著也是不甚光鮮,倒有很多塵土的模樣。
“這位小娘子,不知你有什么傷心事,要在這禪若寺面前啼哭呢?”
白恒的聲音本來就柔和悅耳,此番更是加了憐憫之意,更覺得十分的動聽。
那女子抬起淚眼,看見白恒在詢問自己,連忙擦了擦眼淚,將臉別在了一邊。像是要隱瞞自己的失落和無助,更像是不好意思被人瞧見傷心一樣。
白恒看見她這幅景象,就更是同情心泛濫了,想要幫她把煩心事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