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倒是沒有,就是說……他可能短時間內不能來接你了。”
李老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她:“你爹在信里說他在外面游學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腿,因為怕舟車勞頓會加重腿上的傷勢,所以要等腿傷好了才能來接你回去,讓你先安心在這里住著不用擔心他。”
“還有,這里還有一封信是你爹托我交給你的。”李老爺說著把一封信遞給江彤。
看樣子江彤的爹還沒有收到李老爺給他寄過去的那封信。
江彤接過信,向李老爺道了謝就回了自己院子。
“哼,竟然,竟然……”
回到自己院子看完信的江彤,只覺得哭也哭不出來,罵也罵不出來。
這個老家伙,竟然說自己在外地又看上了個寡婦,可是那個寡婦張口就要五十兩聘禮,他沒辦法只能讓江彤想個法子在李家給他弄點銀子。
“叫我弄銀子,我上哪里弄去?真是……”
江彤殺人的心都有了,為什么她會出身在這樣的人家里,她為什么會有個這樣的爹?她為什么就沒有一個好像姨父那么好那么有錢的爹?想到這里她狠狠地捏起拳頭捶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把坐在旁邊的白芷和白芍都給嚇了一跳。
對啊,我為什么就不能有一個姨父那樣的爹呢?
江彤抬起頭來看著瀾滄院的方向若有所思,只要姨父成了她的爹,那她不就可以好像表姐那樣,想要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了嗎?不光可以給老頭,而且也可以給正華哥哥了。
想到這里,她的眼里閃過一絲光亮,但是那光芒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她要怎么樣才能讓姨父成為自己的爹呢?人家現在兒女雙全,什么也不缺的,而且現在姨父還知道了她和正華哥哥私會的事。
去求求姨父?不行,這讓她怎么開得了口呢,說我要給你做女兒?那她還要不要臉了?再說她自己的父親都還健在呢,這樣會讓姨父怎么看她?更別說會答應她了。
表哥?更不行了。想起表哥對著她的那張不耐煩的臉,她就知道不可能。
最后,就只有表姐了,別看表姐平時對她冷冷淡淡的話也不肯多說,但是她每次求她什么事情的時候她最后好像都答應了……
江彤尋思來尋思去,決定這事還是得請表姐幫忙,其他人都開不了口。
主意打定的江彤松了一口氣,但是又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啊”地一聲低叫了出來。
“白芍,趕快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她竟然差點把跟呂正華約好的時間給忘記了,今天可是要把銀票拿去給他的。
白芍不情不愿地答應了一聲給江彤拿來了一套衣服,江彤見她這樣子只好自己換上,又自己梳頭,化妝,雖然急,可是忙完還不忘在鏡子里把自己全身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帶著白芍出去,臨走還吩咐白芷說她要回來吃午飯的。
白芷嗑著瓜子看著江彤那一頭的金首飾答應了一聲。
江彤急急忙忙地帶了春花趕到上次和那小廝見面的地方,只見那小廝已經急得在那里團團轉了,一見到她來就跑上前來要說話,江彤怕白芍聽見連忙制止了小廝,吩咐白芍在這里等著她,她去去就回,這才跟著小廝向上次的院子走去。
白芍卻沒有其他丫頭這么聽話,見她走了也悄悄地吊在后面跟著。
“你怎么才來?我都在這里等你半天了,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