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最近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白奇瑞用著自己的金絲扇子湊近紀燁晨搖晃了一下道“你小子臉上的笑容怎么回事兒?如此春意盎然啊!”
聞言,紀燁晨收起了不由上翹的嘴角,淡淡地掃了一眼白奇瑞道“讓你查的黃府的事情怎么樣了?”
“嘁,那兩廣總督黃德平早就不是當年殺伐果斷的督軍,老頭兒現在政務不怎樣,后宅也是一團亂。府內的嫡子里頭沒一個堪當大任,他那個位置怕是之后也只能讓給自己的那個手下繼任了。
只是如今那老頭兒還能穩坐這個位置靠得不過就是幾個女兒的姻親關系。不過主要還是靠著小女兒黃雅茹。
他那小女兒如今就是首輔府的管事人,沒有兒子傍身,娘家又是這樣子,她還能在首輔后宅當話事人,是個狠角色。老頭極有可能把東西交給這個小女兒。
不過,大女兒嫁的言官葉守禮是個中立派,東西交給大女兒也是有可能的。總之我要是老頭兒絕對不會把東西交給自己的那幾個傻冒兒子。
對了,附送你一個八卦,前兩日黃府嫡長子在外面欠了賭債,竟然鐵不知恥地問那個楊府管事的小妹討要,硬是被人打出了楊府。嘖嘖嘖嘖嘖嘖”
白奇瑞一臉鄙夷地走到一邊,打開了紀燁晨書桌子上的一個食盒,捻了一塊糕點吃了一口道
“嘶,是福記的杏花糕啊!軟糯,酥滑,脆嫩這是我的最愛啊!紀燁晨,不錯么!你小子現在倒也知道要犒勞我了。”
只是當白奇瑞還想拿第二塊的時候,紀燁晨一個健步走至他跟前合上了食盒道“不是給你的,要吃自己去買。”
“嘖,什么意思啊,我這一天天地給你去套消息,忙得晚膳都還沒用呢,你連塊糕點都不肯給我么?”
白奇瑞皺了皺鼻子,雖然大部分的消息基本也是從尋千機那里得來的,他也不過就是個傳話的,只是紀燁晨那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
白奇瑞的狐貍眼轉動了兩下后,湊近了紀燁晨,狐貍眼就那么蹭蹭發亮地直直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肯定道“紀燁晨,你有問題!”
“有病!”
“對,你有病!”白奇瑞用扇子抵住對方手下的食盒道“你小子從來不吃這種甜食的,這東西不是給我準備的那是給誰準備的,說?”
聞言,紀燁晨只是睨了對方一眼,并不理睬,準備將食盒換個地方收拾起來。只是他要提起食盒時,白奇瑞卻在自己的扇子上用了幾分內力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何意?”
“我現在要吃杏花糕,餓!”說完,白奇瑞就準備對著食盒伸出魔抓。只是他的手還未觸及道盒子,就被紀燁晨的一個鷹抓給鉗制住了,之后一個用力就將白奇瑞揮出一丈。
白奇瑞身輕如燕地著地后,佯裝痛心疾首地怒罵紀燁晨道“紀燁晨,你小子居然為了一個食盒與我動手,這定然是為了外頭的那些狐貍精準備的,你個喜新忘舊的負心漢!”
紀燁晨也不看這頭發瘋的白世子,提著食盒走到書架處,直接將東西放到了書架之上,回頭看了眼仍對食盒虎視眈眈的白奇瑞挑了挑眉毛道
“要不要過過招?”
“你居然為了外頭的野女人要打我?你個死小子”白奇瑞嘴上罵著嘴角卻浮起了快意地笑容,他手上一個掌風就直接將紀燁晨書房的門給合上了。
此刻屋內就他們兩人,兩人對視一眼后都明白對方是何意了。兩人在屋內對打了幾個回合后,白奇瑞輕輕一個助跑飛身至紀燁晨的跟前,隨后收攏軟扇,用扇骨直對紀燁晨的面門打去道“弄花你這張白凈的臉盤,看你如何去會佳人。”
“那你就試試看!”紀燁晨眼看著扇骨靠近放大微微后仰躲過了攻擊,隨后他立馬出手如在空中畫了一個太極八卦繞著白奇瑞出扇的手由外向內旋轉了一圈后,對準對方空擋處的胸口處直接出掌。
見狀白奇瑞一個點步雙手張開迅速后退躲開了攻擊后,隨后他立馬打開手中軟扇迅速甩出,折扇如同回旋鏢一般在空中繞著紀燁晨轉一圈后直面紀燁晨的頭部襲去。
紀燁晨一個閃身躲開只是他再回身時,白奇瑞已經行至他的面前,對準他的胸口出拳攻來。紀燁晨立馬出了一手擋住了對方的拳頭,只是對方另外一手比出剪刀手直面自己的鼻孔捅來。
紀燁晨十分嫌棄的抓住對方的手指一個用力,幾乎就要這斷了對方的雙指。
“嗷嗷嗷嗷嗷嗷”白奇瑞瞬間嗷叫不止道“撒手撒手撒手!”
只是紀燁晨這頭才撒手,那頭白奇瑞的狐貍眼一轉直接就那雙指往上側在紀燁晨的頸部處一滑。兩條淺淺的痕跡如同女子的指甲劃過的印痕,曖昧無比。
“哦吼!”干完壞事的白奇瑞立馬跳開一丈,打開了自己的金絲軟扇一臉欠抽地說道“紀弟弟,看你過會兒怎么與佳人解釋。”
紀燁晨面無表情地對著笑得奸詐的白奇瑞后臀出其不意地踢了一腳,對方直接飛撲到了前頭的桌子上。
“紀燁晨!”白奇瑞吼了一聲后轉頭看向后頭臉色不善的紀燁晨,多年的兄弟死黨,紀燁晨此刻的反應就是說明他急了。
白奇瑞瞬間興奮了起來,如一條無骨蛇一般盤符到了紀燁晨的身側好奇問道“是誰家的女兒被你瞧上了?說來哥哥替你參謀參謀”
只一瞬間紀燁晨就調整好了情緒,他平靜地對著白奇瑞說了一個字“滾”
隨后白奇瑞對著紀燁晨又是一陣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后被紀燁晨十分無情地直接扔出了紀府。
“連那家伙都動春心了,看來春天是真的來了呀!”白奇瑞看了眼從紀燁晨書房上空消失的黑影道
“你小子以為不說就我不知道了么,你認識的女子我有幾個沒見過的,不就是百草堂那小姑娘么!
見人小姑娘還穿夜行衣,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紀燁晨。我鄙視你!哼!”
說罷,白奇瑞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一個荷包,里有一個糯米團子玉墜子。自從知道思英是女子后,就十分想要見到對方,一種莫名的思念在心中蔓延生長,春天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