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古董交流會就屬于是文化界的一個盛事。
原本日苯的大.使就準備第三天才來的,聽到了蘇軾的《蜀道難》橫空出世,第二天一早便趕過來了。
他都來了,我們這邊的一些倌員當然也要陪著。
文化界的許多名人,也肯定是要來鑒賞一番的。
許多日苯在華做生意的商人、大公司總裁,聽到消息也都趕了過來。
華國的許多大老板見狀,當然也是要來湊一下熱鬧。
一來二去之下,古堡俱樂部就越發的熱鬧了。
幸好這一次的古董交流會并不打算讓普通人來參觀,只是圈內人自己參與,不然那肯定是要被擠爆。
朱西瑞這幾天就是在古堡俱樂部睡的,全程的做接待和安保工作,不敢有半點的松懈。
當然,其實他也不用太擔心,因為級別的提高,警.察的人數又多了一倍。
而且晚上10點鐘過后,除了一群參展的古董收藏家們、還有安保人員之外,是不允許客人們在的。
等到12點之前,就連古董收藏家都得被請走,就更顯得安全保障嚴格。
這兩天趁著早晚的空閑時間,古董收藏家們也和一群專家進行了最細致的探討和檢驗。
他們拿出了蘇軾傳世的所有作品,紛紛拿出來比對,還有里面的傳承有序模式也一一的排查。
甚至于每一個印章的主人,以及這些印章在別的地方出現時的狀況,都拿來了做比較。
這些所有的檢查和排查,都全是兩組人員交叉來進行的,有一組發現問題,都不行。
沈歡聽到這個消息只有苦笑。
幸好自己沒有在上面做什么手腳,不然肯定會被揭穿。
這也說明了坑了琉璃廠三大黑的后果有多么嚴重,遇到這種國之瑰寶,大家都小心得過分了。
要是再在這上面出問題,然后被人給指出來,他們的老臉往哪里擱?——當初為三大黑鑒定的一群專家,全都離開了琉璃廠,沒有臉再在那里混了。
不過沈歡也不后悔自己坑了琉璃廠三大黑,這些坑蒙拐騙的無良商人,不把他們弄得破產倒閉了,那才是對不起那些喜歡古董的人們。
行俠仗義,向來都是沈歡喜歡做的。
連續兩天的檢查結果,一群日苯和華國專家們終于是通知了沈歡,大部分的人承認了他持有的“蘇軾書李白《蜀道難》”是真品。
并不是所有人都認為《蜀道難》是真品。
但是絕大部分的專家和收藏家,都覺得它是真品。
這也是很正常的。
任何一件清朝以前的書畫收藏品,都不可能是全部人認為是真品。
乾隆自己收藏的無數珍品,他自己都說有可能是唐人仿古人、宋人仿唐人、明人仿宋人的。
就連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都有許多人是唐人高仿的,更別說是蘇東坡的作品了。
宋朝就有一個皇家書院,里面專門有上百位的宮廷書畫家,專門干這種模仿古代字畫的活兒。
因此,只要是權威的認證,大部分的人認為它沒有破綻,這幅作品便可以堂堂正正的進入古董收藏市場了。
現在華國的國家級的幾個機構,都鑒定了這是真品,那么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它就是真品。
消息結果出來的時候,華國這邊的收藏家齊齊的歡騰了起來。
這不僅僅代表這一次的古董交流會華國一方獲得了勝利,更重要的是,代表著華國又出了一件國之瑰寶。
日苯這一邊也輸得心服口服。
“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們輸了!”阿部佑善依舊是站在了沈歡的面前,帶著一群日苯的收藏家齊齊鞠躬道:“恭喜沈先生您獲得了一件難得的珍寶!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再比拼一番!”
日苯人顯得很優雅,也沒有什么氣惱的心情。
相反的,還有點居高臨下。
這是為什么呢?
因為他們的珍藏庫里面,還有不少像是這樣的珍寶,都是之前從華國用各種手段拿過去的。
只不過是很多都見不得人罷了。
但那也只是現在,過了一兩百年、兩三百年,等到大家都淡忘了最近一百多年發生的事情之后,他們就能拿出來說是自己祖上所傳的了。
別覺得不可能。
日苯公布的自己國家的國寶里面,不少都是華國古代的。
南宋曜變天目茶碗、西魏《菩薩處胎經》、李迪的《紅白芙蓉圖》……等等,可都是我們的瑰寶。
這些古董收藏家的家里,也有著這樣的寶貝。
所以他們固然是很喜歡很欣賞這幅《蜀道難》字帖,但卻沒有太羨慕。
反而是覺得華國這么大,居然珍寶這么少,只是偶爾出一件精品來,實在是讓人唏噓感嘆啊。
看著他們瀟灑的收拾東西離開,楊風不覺冷哼了一聲。
“瞧瞧他們這副模樣兒,要不是我們遭遇了千年難遇的災難,他們算個屁!”楊風還是有點熱血老男人的思想的。
“話不能這么說。”慕歸書顯得斯文一些,“即便是我們遭遇了這么大的災難,他們在我們面前,仍舊是永遠抬不起頭來的彈丸小國。”
慕歸書家里是延續了很多代的書香世家,當然看不起這個爆發一樣的小國家。
慕茹茹也是有點忿忿不平,“對啊,沈歡,下次咱們再去緬甸,直接在緬甸擊潰這些日苯人!”
好吧。
小姑娘又開始舊話重提了。
她對于自己和沈歡在緬甸的收獲,那真是念念不忘呀。
沈歡聞言笑了,“對,說起了這個,他們可是永遠都比不過翡翠公主的!”
旁邊的幾個人也是笑了起來。
別人不曉得,可慕茹茹自己卻清楚,這可一半的功勞都是沈歡的,倒也是不好再吹牛了。
不過她卻對沈歡很佩服。
遇到日苯收藏家們這種居高臨下的認輸,居然還能態度自然,絲毫不生氣,這個涵養也是足夠的好。
可小姑娘卻不知道,沈歡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既然決定去一趟日苯狠狠的坑日苯人,又怎么能在這里露出馬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