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韓句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盡管氛圍有些冷凝，他還是決定什么都不說，靜待事情發展。
“我這人，不喜歡和沒救的人多比比。”鳳華點開光腦，拉出了約戰的申請單，“先還錢，然后打一架。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除了還錢和約戰。”
說那么多有的沒的，還不如打一架痛快。
聽到鳳華這么說，凌銘的表情變得悲傷起來，他以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鳳華，就像是看一朵花變成一坨排泄物那樣失望。
“喵喵，你一直把我當成那樣的人嗎？”
這兩個人是不是自我催眠得多了，聽不懂人話？
“那你原本是怎樣的人，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鳳華拿筷子點了下盤子里的醬汁，用醬汁在桌子上畫了幾道，“有些事情我覺得不一定要說出來，但你非要上趕著往上湊，就不能不說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別人還沒有什么反應，安省吾先側過頭來看了一眼鳳華，意思是想問她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鳳華眼睛一瞇，像是笑得彎了眼，實際上她根本沒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說。
凌銘之前在游戲里可是有不少紅顏知己，如果一個人沒用什么手段的話，哪可能會讓紅顏知己們和諧共處。
可別說這種假圣父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人格魅力，凌銘又不是沈清慕那種真菩薩。
她說這種話只是詐一下凌銘，讓他稍微收斂一些，別總是覺得她還像以前的小六一樣傻。
至于小六送他的禮物……算了，都送出去了，就不要回來了。
也不知道小六在天之靈，會不會怨她這么說凌銘。
“莞莞，我在和朋友吃飯，如果你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可以先走了。”
一直沉默著的沈清莫終于開了口，他沒有開口留下沈清莞，反而是讓她離開這里。
韓句對沈清莫投去驚訝的眼神。
這么說話，還真不像是沈清莫的作風，看來是沈清莞做的事情，讓沈清莫心里很不舒服。
有了沈清莫出口趕人，鳳華再次笑瞇瞇地吃起了蝦仁。
可是凌銘和沈清莞這兩個人，誰都不想走。
沈清莞知道她做錯了事情，現在在黎明星的只有沈清莫這么一個親人，她的實力也不足以在黎明軍校立腳，哪怕是在星空探索這種冷門的專業，之后也可能會被人瘋狂嘲諷
這次和沈清莫遇上并不是什么湊巧，而是她時刻注意著沈清莫的位置，刻意來此偶遇。
她想讓沈清莫盡早原諒她，讓她能夠在學校里有另外一個依靠。
“我……這是安家哥哥嗎，安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莞莞啊。”沈清莞眼看著沈清莫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連忙轉移話題搭話安省吾。
安省吾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繼續給鳳華剝著小龍蝦。
“安哥哥……”
“莞莞妹妹啊，我記得你的安哥哥是安省慎啊，我才成年沒多久，應該不會提前記憶衰退吧。”韓句吃著吃著瓜，開口插了一句。
安省慎？聽這名字估計就是安省吾的弟弟或者哥哥，如果是哥哥的話他應該會提，這一年來提都沒提過，看來是他繼母給他生的弟弟。
貴圈真亂。鳳華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鳳華偷偷戳了下安省吾的胳膊，小聲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弟弟叫安省獨之類的？”
看這爹起的名字，不用想就是正派的鋼鐵直男。
安省吾小時候天天打架，真沒被他爹揍死？
“要是再生一個，說不定就會有。”安省吾微微一笑，“不過我覺得安省獨不是很好聽。”
“那什么好聽？”
“安姓也不好聽，不如就姓陸，以后叫我陸省吾。”
不出意料，安省吾得到的是鳳華的白眼。
就這樣，坐著吃飯的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理會站著的兩個人。
沈清莞的表情一變，一瞬間她的眼淚便掉了下來，“二哥我知道了，媽媽說過的話你全都忘了。你覺得我是個負擔，是我害了媽媽是不是。”
嗯？害了喻好的不是蟲子嗎，關她什么事。
鳳華吐出一塊六翅雞的骨頭，視線從韓句身上轉到安省吾身上，又從安省吾身上轉到沈清莫身上，最后又將視線定在安省吾身上。
“我覺得韓句的表情不對。”鳳華小聲說著，“他的表情告訴我，你和沈清莞有故事。”
不是鳳華擁有了看人微表情的能力，而是韓句那眼睛一直在轉，整個人恨不得當場開始提問她和安省吾。
韓句的眼神，已經說出了很多故事的關聯。
“莞莞你不要傷心，還有我在。”凌銘適時出口刷了一下存在感，他掏出手帕擦去沈清莞的淚水，將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
然后他們只能看到沈清莞微微抽搐的身體，聽到她時不時地哽咽。
鳳華很想問，為什么在空間器流通的星際時代，還有人把手帕放在衣服口袋里。
是覺得空間器不方便嗎？
不，是想裝逼。
看著這對同時在演戲的戀人，鳳華戳了下安省吾，“沒有故事嗎？”
“我母親生前和喻好少校關系不錯，之前兩家開過一些玩笑。”安省吾的話點到即止。
兩個女人能開什么玩笑，自然是生兒子生女兒湊一對之類的玩笑話。
“那是說沈清莫和你，還是沈清莞和你？”鳳華摸摸下巴，稍微思索一下，“應該是沈清莫和你吧。”
沈清莞叫那個什么安省慎哥哥，安省吾又說母親生前，這說明安省吾母親去世的時候，沈清莞連一顆受精卵都算不上。
喻好少校也沒法想到自己什么時候會生孩子不是。
沈清莫和安省吾？
一個面冷心熱的好人，和一個面熱心冷的黑煤球，這屬性想起來還是蠻搭的。
“收一收你的心思，只是長輩之間的玩笑話，也沒什么人當真。自我母親去世后，我們兩家的關系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安省吾的母親去世了，喻好少校又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被保護著，兩家之間沒有了溝通的橋梁，關系走下坡路是很正常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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