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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樹這里自顧愣怔,適才還有點一本正經的鳳楚狂便嘖嘖連聲:“今日得見,方才知道事出有因,花姑娘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若是換做我,就算是與那些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狗官們為敵,也是值得的。可惜,被捷足先登了。”
花千樹一聲輕笑:“那當初我被柳江權與夜幕青二人欺負的時候,世子爺在哪里呢?怎么不去救我?過了這個村,自然就沒有這個店了。所以呢,世子爺以后再來王府,麻煩請走正門,這飛檐走壁的,萬一不小心滑一跤,摔個好歹的,我也吃罪不起。”
鳳楚狂輕佻地挑眉:“我以前聽聞花府大小姐膽子大,不拘世俗,如今看來,傳聞之下未免不符,你也是顧忌那什么繁文縟節還有名聲的。我坐在屋子里,你都不敢踏進這個門檻。”
花千樹眨眨眼睛,無奈地道:“沒辦法,今非昔比,以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嫁不出去。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我已經是名花有主,自然是要顧忌著七皇叔頭上那一頂帽子。”
鳳楚狂“噗嗤”笑出聲來:“你與那棺材板一樣的夜放性情可是天壤之別,你比他有趣多了,一個京城里住著,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花千樹還未開口揶揄他,就聽到院子外,有雜沓的腳步聲,向著這里急火火地趕過來。
她心里不由就是一驚,聽這氣勢,來者不善。
這若是不由分說闖進來,鳳楚狂一個大男人就大馬金刀地坐在這里,自己可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一扭臉,沖著鳳楚狂愁眉苦臉地道:“鳳世子,麻煩快閃吧?”
鳳楚狂一本正經地搖頭:“我茶還沒有喝一口呢。”
聽著腳步聲已經逼近,花千樹急得恨不能上房,“嘭”的一聲閉了門,咬牙道:“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鳳楚狂依舊沒有走人的意思,伸指悠閑地輕叩桌面:“我就是不要臉,今天賴上你了。興許七皇叔一個嫌棄,就直接把你隔著墻丟進我家了。”
花千樹真恨不能上前一個手刀將他打暈了,然后拖到床下去塞進去。
可是看他適才那身手,自己怕壓根就不是對手。
虛掩的院門被人一腳踹開,嚴婆子一聲冷笑:“花姨娘應當還沒有休息吧?”
“你究竟走不走?”花千樹咬著牙關低聲逼問。
鳳楚狂眸子里閃爍著興奮,指指自己的臉頰:“你親我一個,我就拍屁股走人。”
花千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低聲威脅道:”你若是敢出聲,我就叫嚷非禮,跟你同歸于盡!”
鳳楚狂夸張地打了一個冷戰。
花千樹做了一個兇狠的抹脖子的動作,打開房門,從容地走出去,順手閉了門:“嚴嬤嬤,這是有何貴干?吆,怎么還帶了人來,這氣勢有點嚇人吶。”
嚴嬤嬤抻著脖子向里看,一臉皮笑肉不笑。
“花姨娘這里莫非有客?”
花千樹干笑兩聲:“嚴嬤嬤說笑,這深更半夜的,哪里來的客人?
嚴婆子眸光閃爍:“那怎么適才核桃這個丫頭竟然跑去廚房里沏茶去了?"
花千樹扭臉,見核桃手里提著茶盤,被幾個婆子也推搡著進了院子。就著院子里的燈光,眼圈有點紅,滿臉焦急。
花千樹一聲冷笑:“吆,難不成我口渴想喝一杯茶,竟然還犯了這霓裳館的規矩不成?丫頭竟然被嚇成這樣?”
”規矩倒是沒壞,就是核桃這丫頭支支吾吾地一直不肯痛快說話,婆子我擔心姨娘你的安危,忙不迭地帶人過來看一眼,畢竟,前車之鑒不是?“
前車之鑒四個字意味深長,花千樹知道嚴婆子的意思,是指淺月一事。
她清冷一笑:“嚴嬤嬤該不會是像上次一般,對核桃用刑,想來一個屈打成招吧?真是前車之鑒啊!”
嚴婆子面色一緊,就帶了怒氣,還未質問,聽屋子里有椅子挪動的輕微響聲。
花千樹不由面色一變,暗中將鳳楚狂恨得咬牙切齒,罵了三代祖宗。
嚴婆子頓時理直氣壯:“煩請花姨娘讓開身子,讓婆子我入內看上一眼。”
花千樹守在門口,抱著雙臂,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嚴嬤嬤是想進去搜查?總要有個理由或者說道吧?我再不濟,那也是府里的半個主子,你帶著幾個婆子,半夜三更地闖進去,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嚴婆子一挺胸脯:“婆子我是個下人不假,但是老太妃將這霓裳館交給我,我就要負起責任來,擔心你這屋子里若是進了賊,姨娘可有危險。”
花千樹“呵呵”一笑:“嚴嬤嬤開什么玩笑,漫說這賊沒有進王府的膽量,就算是有那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也斷然不應當瞎了眼,跑到我一個姨娘院子里來行竊。”
嚴婆子是個人精,如今還沒有捉到人證物證,自然不會信誓旦旦地叫嚷著捉奸,一轉身見到那條大黃狗不知道什么時候聽到動靜跟了過來,正在幾個婆子腳底下轉悠。她知道大黃狗經常出入花千樹的院子,眼珠子一轉,從頭上摸下一根簪子,彎腰就冷不丁地向著狗屁股上來了這么一下。
金子猛然吃痛,“嗷”的叫了一聲,回頭就是一口。
嚴婆子迅疾地閃開了,金子受了委屈,夾著尾巴,慘叫著就向著花千樹跟前沖過去。
花千樹猝不及防,這金子已經一頭撞開她房間的門,鉆了進去。
這一下,可把花千樹嚇了一個夠嗆,猛然扭臉去拉門,嚴婆子已經沖到跟前,一晃膀子,就撞開了門。
花千樹想攔,已經來不及。
嚴婆子帶著人就闖了進去。
屋子里空空如也,人影也沒有一個,只留下一陣若有若無的花香。
嚴婆子不甘心,又一把撩開門簾,沖進花千樹的臥房里,床上床下,飛速地掃了一圈,依舊還是沒人。
身后跟著的婆子從核桃的房間里出來,沖著嚴婆子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嚴婆子面色愈加難看。
花千樹一聲冷笑:“嚴嬤嬤,這捕風捉影,便夜闖姨娘的房間,最起碼要給一個說法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