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寶典

第四十二章 下挑戰書

七皇叔這才緩緩開口:“這就是京城風靡一時的胡旋舞?”

挽云用手緊緊地捂住胸口,滿臉慚色:“妾身學藝不精,讓王爺見笑了。”

七皇叔的聲音不急不緩,甚至聽不出喜怒。

“的確是跳得不倫不類,有礙觀瞻。對此你應該向花姨娘好生討教討教,她見多識廣,應該對這胡旋舞有些研究。”

花千樹還在從核桃的唾沫橫飛里懷疑,那銅扣是不是七皇叔獸性大發,一把給拽開的?誰知道,事情就突然跳轉到了一個猝不及防的階段。

怎么就扯上自己了?

七皇叔什么時候見過自己跳舞?

更何況還是這種萬般勾魂的胡舞。

他這般吩咐,是不是帶了試探的心思?還是漫不經心?

在自己面前,七皇叔好像絲毫都不想遮掩他重生的事實。他難道就不提防自己嗎?

她這里愣怔,核桃還興奮地問:“如今背地里,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挽云姨娘那衣服怎么會穿壞的?”

見花千樹沉吟不語,自顧道:“有人說,難保這不是挽云姨娘的一個手段,是自己故意撐開衣服,借此勾引七皇叔,不過弄巧成拙罷了。

也有人悄悄說,挽云姨娘也太傻,共事一夫,即便是再好的姐妹也信不過,這衣服怕不是晴雨姨娘提前做了手腳,有意讓她在七皇叔面前丟丑。”

核桃有模有樣地一條條分析,這件事情其中的蹊蹺之處,自顧說得斬釘截鐵。

冷不丁抬頭,見花千樹神游天外,便將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姨娘想什么呢?

花千樹牽強一笑:“沒想什么,不過是覺得七皇叔這話,一定會招惹挽云恨我,一肚子怒火也會發在我的身上。至于那衣服如何會壞,她怕是也沒有心情去猜度。”

她這并非是多慮,挽云的確是將此當做奇恥大辱的,花千樹不去招惹她,不代表她就會安分守己。

在她眼里,花千樹那就是只會撒潑耍賴,一無是處的。七皇叔竟然拿她與自己相提并論,還要讓自己去向她請教,若是傳揚出去,自己這臉面往哪里擱?豈不是要被大家當做笑料。

事實上,這件事情的確傳揚了出來,大家雖然沒有在她面前冷嘲熱諷,但是卻有小丫頭背地里向著酒兒打聽細枝末節,自然而然也就傳揚到了她的耳朵里。

而晴雨又借此大做文章,在她面前推波助瀾。

“你是不知道,那花姨娘聽說此事之后有多么囂張,恨不能立即叫嚷得人盡皆知,莫說整個院子,怕是整個王府都知道你一時失誤,被王爺訓斥的事情了。”

“王爺怕也就是順口一提罷了,她見多識廣有什么用,還不是眼高手低,有本事跳一個給我們看。若是不會就乖乖地閉上嘴巴,霓裳館里什么時候容得下她這種跳梁小丑上躥下跳的了?”

“她還在處心積慮地挑撥咱們之間的關系,四處宣講,說那舞衣毀壞是我提前做了手腳,故意讓你在王爺面前丟丑。

想想前些時日,她就存了這種齷齪心思,在你我姐妹之間無事生非,讓咱們無緣無故地疏遠了許多。這還仍舊不死心。就不想想,我能這樣害你嗎?能掐算得這樣準嗎?不早不晚,就在王爺跟前出糗?”

“非但如此,她還說或許是你自己故意撐破了,勾引王爺。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將妹妹你說得跟她一樣卑劣,還四處敗壞你的名聲。”

如此這般,喋喋不休地推心置腹,將挽云說得義憤填膺,而又滿面赤紅,心里的小火苗煽動成熊熊怒火。

這衣服,的確就是挽云自己暗中剪了銅扣上面的細線,故意撐開的,所以才有先見之明,穿了披風過去。

現在被晴雨一言說中,不由惱羞成怒,心里又氣又恨,珠淚漣漣,恨不能立即發作出來,一番摔打。

而同時,晴雨磊落地將別人對她的猜疑攤開了講,就令挽云先前對她的猜疑瞬間煙消云散,兩人又重歸舊好。

她原本就沒有多少心眼,是晴雨手中的一根槍,現在聽了晴雨的一番攛掇,正是怒火翻涌,勢必是要在花千樹面前扳回一局,以雪恥辱的。

第二天,她就向著花千樹下了挑戰書。

花千樹正和核桃在廚房里忙碌,不是做什么美食,而是制作花露。

院子附近種的花多,又正是春花爛漫的時候,她心里蠢蠢欲動,起了制作花露的心思。

花露早在楊貴妃的時候,聽聞就已經在宮廷里風靡一時。手工藝人采用蒸餾方法制作,不宜保存,所以在市井之中流通不多。深宅大院里的婦人小姐們渾身都被脂粉滋潤著,也極少再用花露。

花千樹是鮮少擦脂抹粉,而且又比較喜歡花露這種淡雅的清香,不甜膩,不厚重,若有若無。

她與核桃在院子附近摘了許多香氣比較馥郁的鮮花,趁著廚房里不忙的時候,借用蒸鍋,開始鼓搗。

經歷過兩次失敗,改良過用具,便果真收集了許多種香型的花露。

趁著閑暇的功夫,心血來潮,將頭發散下來,用燒火的鐵棍子將頭發燙了燙。

這兩招都是跟二哥學的,他會許多稀奇古怪的小門道,還會近乎于易容術之類的化妝術,可以用一種貼近于膚色的藥膏改變人的臉型與五官輪廓,惟妙惟肖。

花千樹纏了二哥好久,連哄帶要挾,甚至于讓二嫂當說客,才學了個八、九分手藝,就為了順利混出府,或者捉弄人。

丸子與核桃看得瞠目結舌,圍著她一頭波浪一般的長發新奇地議論。

挽云帶著酒兒闖進廚房里來,瞬間被花香包圍,吸吸鼻子:“花千樹,你在做什么?”

花千樹扭過臉來:“新鮮出爐的玫瑰花露,香氣馥郁,持久,使用方便,尤其是跳舞的時候,抹上一點,就連滲出來的汗都是香的。一瓶只需要五百文錢,有沒有興趣來一瓶?”

她若是不提跳舞也罷,一提跳舞挽云心里就格外膩歪,頤指氣使道:“誰稀罕你那個什么香露?我來找你是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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