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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也驚訝地脫口而出:“混元罡氣?不是那個老太監的功夫嗎?老太監不是已經死了嗎?”
男子不過是略一沉吟:“她還有身孕,竟然能夠保住胎兒,真是命大。”
不假思索地彎腰,將花千樹打橫抱起:“上車,去最近的城鎮,找最大的藥鋪。”
小童領命,忙不迭地上前打開車簾。
男子將花千樹小心地放到車上,自己也躬身上了車,轉身從一旁取過一個藥箱,打開拿出一個藥瓶,拔開瓶塞,就著茶盞里的水喂她吃下一粒藥丸。
自言自語道:“遇到我,算是你命大。你可一定要撐住。”
馬車卷起一陣塵沙,直奔前方。
花千樹夢里又回到了青玉閣,她與夜放糾纏了兩世的地方。
夜放曾說,他會鳳蕭引路,香車寶馬,引燃三千繁花迎著她,她偷偷憧憬了無數次,以至于成為了執念。就連昏迷中,也在心心念念。
猛然間醒來,她護住小腹,倉惶地張望,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所在,身上滿是鮮血的衣裙也已經被換做一襲紫藤花色的羅裙。
鼻端藥香繚繞。
身邊有婦人單手執扇,正在煎著藥爐上的藥。
窗外,有人在唾沫橫飛地講述著昨夜里那驚心動魄的一仗。
“滿堂賓客正是如癡如醉的時候,那跳舞的絕色女子突然拔地而起,整個人便如鳳凰騰空,全身都煥發出五彩繽紛的光芒,直逼人的雙目,令人不能睜開眼睛。而她肋生雙翼,伸展開,便有丈余,直接向著那被勾去了魂魄的周烈沖過去。
堂中賓客,只見一道猶如彩虹一般的光柱直沖周烈,周烈心口處就立即開了一個碗大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當場就泄了氣。”
旁邊有人插嘴:“如你所言,殺了那周烈的,豈不是一只鳳凰化作的女子?”
然后一道淡淡的聲音解釋道:“對付周烈的混元罡氣,必然應當是鳳舞九天無疑。哪里有抱劍說的這樣夸張?而且,那周烈武功深不可測,就算是練成了鳳舞九天,也需要知道他的命門在何處,其中過程肯定是千辛萬苦。否則,那位女子就不會是同歸于盡了。”
先前那個慷慨激昂的聲音,忿忿不平:“周烈作威作福,早就惡貫滿盈。若是早上兩日被刺殺,公子也就不至于被他排擠,調去那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臥龍關了。”
那個溫潤淺淡的聲音接道:“臥龍關雖然的確是苦寒之地不假,但是卻接壤西涼,乃是西涼入侵我長安的要塞通道,至關重要。更何況,你家公子我出身武林,當初賭氣掙來這武榜眼,本身性格委實不適合那勾心斗角的朝堂。還不如索性遠去,到那邊關操練兵馬,殺敵衛國,總好過庸碌一生,辜負這一身武藝的好。”
花千樹不由就是一怔。
武榜眼?
雖然未曾謀面,倒是經常聽鳳楚狂提及,溫潤磊落,謙謙君子。
自己今日這是有幸見到了真人?
單純就聽這聲音,不溫不火,不急不緩,便如清泉石上,也知道是個溫潤性子。
而且,無端覺得好生熟悉的聲音。
前些時日聽鳳楚狂說,這武榜眼是被差遣前去剿殺殺手閣去了,怎么又被打發去了邊關?而且還是極為清寒的臥龍關?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婦人見她醒來,興高采烈地彎了眉眼:“姑娘,你終于醒了?”
一把丟了手里的扇子,并未上前攙扶她,而是一撩簾子,沖著外間喚:“公子,這位姑娘醒了。”
有沉穩的腳步聲,徑直向著房間這里走過來。
婦人將門簾打得高高的,一襲白衣的男子彎腰走了進來,只是背光,一時間看不清眉眼輪廓。
花千樹一手捂住心口,有些吃力,聲音也仍舊有些虛弱:“是公子救了我?”
男子沖著花千樹緩緩展開眉眼:“姑娘命大福大,受了這樣嚴重的傷竟然還能這樣快蘇醒。”
花千樹下意識地低頭去摸自己的小腹:“敢問公子,我的......孩子?”
“給姑娘請脈,孩子有真氣護身,所幸安然無恙。只是姑娘你身體過于虛弱,氣不養血,必須要好生將養,否則,有滑胎危險。”
花千樹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次抬起臉來:“多謝公子救命大恩。”
男子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極明媚的笑:“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客氣。”
這次看得清楚,眸光清澈,猶如一泓碧水。
花千樹一怔,差點就驚愕地脫口而出。
這男子正是那次鳳楚狂帶她前往擂臺賽,站在自己身邊,要上前尋周烈拼命,被花千樹拽住不放的那個年輕人。也是中秋之夜,見義勇為,將自己從謝字章的馬車上救走的那個蒙面人。
更是與自己一同出生入死,夜闖道觀,擊殺柳生之人
他竟然就是鳳楚狂贊不絕口的那個武榜眼?
那日里一句戲言,沒想到他竟然就真的參加擂臺賽,并且脫穎而出。
也難怪中秋夜他面對謝字章的時候,不得不蒙上了臉,而且口中刻意含了桃核,改變自己的聲音。
這長安真小。
她猛然想起,自己如今是變換了容貌,想來他應當并沒有認出自己。
男子笑笑:“在下顧墨之,還不知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花,”花千樹剛想回答,卻在唇邊打了一個絆兒:“我叫花鳳蕭。”
顧墨之猶豫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道:“冒昧問一聲,鳳蕭姑娘如何會受這樣重的傷?又怎么會中了混元罡氣?”
花千樹想,他出身武林,懂得混元罡氣并不奇怪。只是,大家誰都知道,混元罡氣乃是周烈的獨門絕學,若是如實而言,豈不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含糊其辭道:“尋仇家復仇,被仇家所傷,拼命逃離了京城。”
顧墨之不疑有他:“姑娘好膽識,墨之自愧不如。”
花千樹心底苦笑一聲:“不過是逼上梁山,走投無路而已。”
“那姑娘可有什么打算?是想去何處?請恕在下急需趕路,不能久留,可以差遣一名侍衛護送姑娘回鄉。”
“多謝顧公子好意。”花千樹一口回絕了:“我如今已經是無家可歸。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往何處。公子只管趕路,我自信可以護得自己周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