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本王勉強不得。”夜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只是覺得遺憾而已。”
“謝攝政王大人厚愛。墨汁愿意繼續鎮守臥龍關,鞠躬盡瘁。”
“好。”夜放淡淡應聲:“聽說你留在上京,有人多有刁難。本王也就不再挽留了,此宴作為送行宴席,也期望顧大人有一日能回心轉意。”
鳳楚狂漫不經心地問:“本世子聽說,顧大人與鳳蕭夫人偷了南宮金良的將軍令?”
顧墨之微微一笑:“不過是誤會而已。”
“是嗎?”鳳楚狂饒有興趣:“本世子蠻好奇,顧大人是如何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令南宮金良退兵的?”
“此事慚愧,不過是鳳蕭急中生智而已。”
“說來聽聽,反正此事我們也都是心知肚明。”
顧墨之淡然一笑:“那將軍令是假的。”
夜放拿著酒杯的手一頓:“你怎么知道?”
“下官從未見過將軍令,如何能知道?不過是鳳蕭擅于讀心之術,加以試探,虛張聲勢而已。”
鳳楚狂啞然失笑:“那將軍令何其重要,南宮金良肯定是不敢冒險用它來栽贓你們。這私自制造將軍令又包藏禍心,同樣也是大罪。南宮金良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貴夫人反將一軍了。”
顧墨之嘴唇蠕動,最終也沒有解釋。
夜放吝嗇地勾起一抹唇角:“鳳蕭夫人的確是女子中的良將,智勇雙全,聰慧非常。顧大人能得此佳人,的確可喜可賀。不過,算下來,顧大人好像也有三載沒有回九江城了吧?本王特準,你返回臥龍關之前,可以前往九江城探望雙親。公事重要,但是也要記得盡孝,忠孝兩全,方才是好男兒。”
此話話中有話,顧墨之知道,夜放定是有敲打之意,但是也并不解釋:“多謝攝政王恩準。”
鳳楚狂站起身:“我送顧大人。”
夜放坐著沒有動。
鳳楚狂直接將顧墨之送出摘星樓。
顧墨之拱手:“多謝鳳世子,就此別過。”
“顧大人是要即日啟程么?”
顧墨之頷首:“已經耽擱了許多時日,明日便啟程離京。還未當面謝過鳳世子大禮,還有侯爺的厚愛。”
鳳楚狂朗笑:“當初家父臥龍關一行,對于顧大人是贊不絕口,對著本世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尤其是對于你家小兒垂涎不已,只恨不能我立即也讓他抱上孫子。”
顧墨之略一沉吟:“侯爺當初送孩子的那冊兵書,鳳蕭極是喜歡,只是不知道,出自于何人之手?”
“什么兵書?”鳳楚狂漫不經心地問。
“一冊手寫本,里面涵蓋了兵法,陣法,以及器械等精粹之處,墨之也受益匪淺。”
“你說這冊兵書啊,我家老爺子可素來寶貝得很,竟然舍得拱手送人了,想來是睹物思人,心里不舒坦。實不相瞞,那兵書乃是花將軍在世時候親自撰寫的,花家兩位公子將自己精通的陣法與器械也編撰在內,被我家老爺子強取豪奪而來。”
顧墨之心里不由就是一顫:“花家?可是幾年前被冤枉私通西涼,滿門抄斬的花家?”
“正是。”鳳楚狂一聲嗟嘆,有些感慨。
顧墨之不過是略一沉吟:“墨之冒失地請問世子一個問題,當年花家被滿門抄斬,可還有人幸存于世?”
鳳楚狂頓了頓:“只有花家兩個女兒僥幸活命。”
顧墨之自然是知道花千樹嫁給了夜放為王妃,而花千依如今就是眼前這位鳳世子的世子妃,如今就住在鎮國侯府。
“難道就沒有其他女眷,比如姬妾,幸免于難?”
“沒有。”
鳳楚狂篤定地回答,看他反應,疑惑地問:“顧大人如何突然想起打聽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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